但,林霄并沒有那麽做,僅僅是斬斷謝飛的頸動脈,讓他流盡鮮血而死。
林霄緩緩收回長劍,劍身幹幹淨淨,沒有沾染一絲血迹。
時隔兩年,這把陪林霄征戰無數歲月的長劍,再次見血。
林霄甚至能夠感受到,劍身傳來的興奮。
它,本就爲鮮血而生。
而謝飛的命,不會是最後一條。
還有很多人,等着它去斬殺。
謝飛連掙紮都沒有,就這麽瞪大眼睛,直挺挺倒在地上。
迸射的溫熱鮮血,還有很多,濺到了謝飛母親的臉上。
“啊!!”
謝飛母親一聲嚎叫,緊接着放聲大哭。
“你殺了我兒子,你殺了我兒子!”
“你是個殺人犯,啊!”
謝飛母親一臉癫狂,看起來無比痛苦。
“我殺的,隻是一個畜生。”
“你痛苦,那些被殘骸的女子父母,比你更痛苦。”
林霄話音落下,緩緩轉身就要離開。
冤有頭,債有主。
謝飛的父母有錯,但罪不至死。
林霄也不會,波及到他們身上。
“給你們兩天時間,滾出江城。”
林霄語氣冰冷,途徑謝飛父親身邊時,又淡淡說了一句。
“我不會走的。”
“你會死,你一定會死!”
“我知道你是誰,我也知道你在江城權勢很大。”
“但,我一定會整死你!整死你!”
謝飛的父親,此時再也沒了之前的風度,眼中滿是威脅。
“你想找誰?”
林霄聽到這話,緩緩站住腳步。
“江城治不了你,我就上報到蘇江行省。”
“你,跑不了!”
謝飛父親,眼中帶着一抹瘋狂之色。
“好。”
不曾想,林霄聞言輕輕點頭,轉身回來,手中護國神劍猛然落下。
“砰!”
鋒利長劍,狠狠紮進了上等檀香木茶幾内。
那銳利無比的劍尖,直接紮進桌内十公分還多。
繼而,穩穩伫立在這茶幾上。
這把劍,就像是紮進了謝飛父母的心髒上了一般。
“我要殺的人,誰,都攔不住。”
“跑?我叫林霄,居住于金陵佳苑雙子别墅。”
“有能耐,便來找我。”
林霄話音落下,轉身走出門外。
而袁征等人,自然是邁步跟上。
衆人來得快,去的也快。
長長的車隊,再次呼嘯着離開。
“這個天殺的!天殺的啊!”
謝飛的母親,抱着謝飛的屍體嚎啕大哭。
至于謝飛的父親,更是長歎一聲,坐在了地上。
中年喪子,這種悲痛,自然不用多說。
但他們身爲謝飛的父母,又怎麽會不知道,謝飛的行徑?
“哭,哭什麽哭?”
“我早就跟你說過,不要對他太過驕縱。”
“我可以給他擺平那些普通人家的女孩子,但他遲早會碰上我都解決不了的麻煩。”
“現在,你可信了?”
謝飛的父親瞪大眼睛,怒吼一聲。
“現在說這些還有用嗎,還有用嗎?”
“你的關系呢,你的人脈呢,我要爲小飛報仇,爲他報仇啊!”
謝飛的母親一邊打着醫院搶救電話,一邊放聲大哭。
明知道,謝飛已經無法搶救過來,但她還想試一試。
很快,謝飛那失去聲息的屍體,就被接走。
醫院本身不想接,但架不住謝飛母親強硬要求,隻能擡上救護車。
而謝飛的父親,則是留在家中,等待着他該等的人。
半個小時以後,兩輛國産紅旗轎車,緩緩來到了謝飛的家中。
這兩輛車子,檔次不高,但是上面的車牌号,卻是極其不簡單。
若是有懂行的人看到,必然能夠一眼認出,這個号段,必然是省級以上的衙門才能懸挂。
謝飛的父母,竟然能搭上這等關系,也着實有些不簡單。
一名中年,在謝飛父親的迎接下走進屋中。
二人身後,還跟着五六名身穿特殊制服的工作人員。
“大人,此人名叫林霄,在江城權勢滔天。”
“他不僅勾結地下世界的人,還跟江城衙門有所聯系。”
“據說連懸鏡司,都有他的關系。”
“他目無王法,随意殺人,您,一定得爲我們謝家主持公道。”
謝飛的父親,對着這名中年不斷訴說着。
“這吳定南,膽子不小啊!”
中年微微皺眉,看着屋内的一片狼藉,眉頭皺的更緊。
謝飛的父親,則是咬牙切齒,恨不得現在就将林霄碎屍萬段,方能解恨。
“先拿人,再斷案。”
中年環顧一圈,就準備去捉拿林霄。
而正在這時,他目光一掃,看到了茶幾上的護國神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