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人逼我。”
“我隻是,受夠了這樣的生活。”
“我不想整天面對一個瘸子,你懂嗎?”
秦婉秋猛然上前一步,對着林霄大聲怒吼。
林霄微微瞪大眼睛,随後嘴角露出一抹苦澀笑容。
這一刻,他的心髒,都在止不住的抽搐。
“我懂了。”
林霄輕輕點頭。
“懂了,就走吧。”
“從此以後,我們秦家跟你林霄,互不相欠。”
秦婉秋瞪大眼睛,同樣是心如滴血,但還是咬牙摘下手中的鑽戒,甩到了林霄面前。
林霄伸手拿起,目光呆滞的看了一眼,心中無比複雜。
在秦家生活這麽久,無論秦星宇他們如何刁難嘲笑,林霄都從未覺得有什麽。
隻要秦婉秋在乎他,他就覺得一切都可以容忍。
可此時,秦婉秋說出這樣絕情話語,林霄隻覺得,心中有什麽東西正在被抽出去。
“婉秋,我再問你最後一次。”
“你,當真要趕我走?”
林霄緩緩擡頭,臉上已經恢複了平靜。
秦婉秋咬緊牙關,死死的盯住林霄,心如刀絞般的疼痛。
想說什麽,卻又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秦老太太衆人着急的不行,都想替秦婉秋開口說話。
“哼!真拿自己當盤蔥了。”
“還當真要趕你走?你走了秦家會越來越好。”
“這是一件,多麽值得慶祝的事情。”
秦菲冷冷一笑,臉上盡是不屑。
而林霄不管旁人的話語,隻等着秦婉秋的答案。
“你,隻會拖累秦家。”
“你走了,秦家一定會更好。”
秦婉秋深吸一口氣,随後看向林霄說道。
“好!”
聽到這個答案,林霄緩緩靠在了輪椅上,臉上帶着一絲莫名笑容。
“昔年,我縱橫沙場,十五歲封帥。”
“秦厲雄老爺子多番求我義父,定下這門親事,與秦家結緣。”
“我義父念秦老爺子功勳顯赫,立下汗馬功勞,答應了下來。”
“但他又何曾知道,秦家之後代,當真是個個爲‘人中龍鳳’,鳳毛麟角。”
“曾經,我輝煌之時,求着我的,是你們秦家。”
“如今我落魄之際,踩我最狠的,還是你們秦家。”
林霄目光平靜,語氣淡然的說出這些話。
而不知爲何,秦家衆人,竟然一個反駁的都沒有,全都在靜靜聽着。
“秦家收留我,這恩情我記着。”
“秦家對我的羞辱,我也記着。”
“恩怨相抵,互不相欠,就不提了。”
“從此以後,我林霄,與秦家互不相欠,再無半點瓜葛。”
“隻希望諸位,不會有後悔之日。”
林霄深深看了秦婉秋一眼,随後轉動輪椅,就要離開。
“真他媽給你臉了,在這跟誰放狠話呢?”
“别老說你以前是兵中的什麽大人物,你現在就是一個瘸子。”
“隻要你離開秦家,我們立馬就能跟攬秋集團簽訂合作,我們爲什麽要後悔?”
“我不但不會後悔,我等會兒還要買煙花慶祝!”
秦星宇滿臉冷笑,對着林霄的背影不屑說道。
林霄的動作緩緩停下,随後緩緩從公文包中,拿出一份文件。
“其實我今天,本來要送給秦家,一份禮物。”
“但現在,沒必要了。”
話音落下,林霄手執合同,直接撕開。
“撕拉!”
合同化爲兩半,緊接着又被林霄一分爲四。
幾次之後,已經碎成了無數半。
手掌輕揚,随風灑落。
“滾!現在就滾!”
秦星宇邁步上前,再次喊了一聲。
“砰!”
正在這時,大門被人一腳踹開。
“嘩嘩!”
緊接着,兩隊黑衣保镖,邁步走進。
秦家衆人,猛然一愣。
當他們通過敞開的大門,看清楚外面的景象以後,更是忍不住腦袋一懵。
不知道什麽時候,秦老太太的住宅外面,已經來了很多輛車子。
每一輛,都價值不低,前面那輛勞斯萊斯更是無比顯眼。
車頭朝前,個個打着雙閃燈,正對秦家大門。
如果,這些豪車不算什麽的話,那車子前面站立的人,絕對讓秦家衆人忍不住心跳加快。
李氏藥業李鴻信,嘉定區衙門長劉海,康定區衙門長鄭光……
還有,在江城道上赫赫有名的魏彪,魏老大。
除了他們幾人,還有一些衣着考究的中年,也都靜靜站立等待。
黑白商三道,豪車雲集,大佬齊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