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類似跌打丸那樣的中成藥丸,即便是精準機器,也很難做到這一步。
而林霄,僅僅用一些最原始的工具,就做到了這一步。
實在是讓李鴻信,心中感歎不已。
“林先生,您真是稱得上神醫二字。”
“不管是您的醫術,還是這煉藥的技術,我都聞所未聞。”
李鴻信蓋上木盒,小心翼翼的放下,語氣中掩飾不住的驚訝。
“雕蟲小技罷了。”
林霄手托着下巴,眉頭微微皺着。
看到林霄這個樣子,李鴻信有些疑惑。
現在藥丸已經煉制出來了,爲什麽林霄看起來還有些憂愁?
“林先生,出了什麽問題麽?”
“這枚藥丸,到底是做什麽的?”
李鴻信看了看桌面上的木盒,随後問道。
“它,能讓我重新站起來。”
林霄一句話說出來,李鴻信猛然瞪大眼睛。
他自從跟林霄認識以後,就很少談起林霄殘疾的事情。
畢竟,這是林霄的短處。
不過李鴻信這幾天,可真是沒有閑着。
他也曾了解過,關于林霄的病情。
據說,秦婉秋帶着林霄遍尋名醫,兩年都沒有任何效果。
而林霄自己是醫生,也沒有解決這個問題,讓李鴻信以爲,林霄可能這輩子都站不起來了。
現在聽到林霄這麽說,李鴻信真是無比驚訝。
原來,并不是林霄不能站起,而是他一直在等着紫心草的到來。
“太好了!林先生,那您還在等什麽?”
“趕緊服下啊!”
李鴻信搓了搓手掌,也是替林霄開心。
不過,林霄拿起了木盒,卻是又緩緩放了下去。
“年份不夠,效果未必達到我所需要的層次。”
林霄剛才鞣制藥丸的時候,就想過這個問題。
每個人的身體,都有耐藥性。
說通俗點,就是适應能力。
好比龍國的東北區域,那裏的天氣較爲寒冷,所以那裏的人們,也普遍比别地方的人耐凍。
而關于藥物,也是一樣的。
林霄現在若是現在用了這枚藥丸,有可能站起,但未必能讓他徹底恢複。
而下次,就算用年份足夠的藥材,也不會再起半點作用。
所以,林霄現在有些糾結。
這是他,唯一的一次機會。
“這……”
關于藥材特性,李鴻信也知道一些。
“那就這樣,林先生,要不您先放着這枚藥丸。”
“我再讓人搜尋一下,十年份以上的紫心草,至于其他的藥材,我們李家藥材庫中不缺。”
“給我點時間我去尋找一下,若是實在找不到,您再服用不遲,您看呢?”
李鴻信沉吟半晌,随後提議道。
林霄聞言想了一會兒,還是點了點頭。
“也隻能,這樣了。”
……
晚上。
林霄吃過晚飯,就回到了房間中。
如今的他,已經不需要針灸的幫助,所以反倒是清閑了下來。
房間中,林霄一人獨坐,把玩着手中的小木盒。
他真想,現在就拿出藥丸,直接服下。
然後,聽天由命。
可猶豫再三,林霄還是沒有這麽做。
一旦藥效不夠,又讓身體産生耐藥性。
那他這一輩子,就永遠不會再站起來了。
若是連站起來都不能,又談什麽去給秦婉秋幸福,說什麽去找李煜讨債?
所以,林霄不敢去賭。
隻能等李鴻信和劉海,搜尋到年份足夠的藥材。
“呼!”
林霄放下木盒,透過窗戶看向遠處的夜景。
腦海中則是将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慢慢梳理了一遍。
這是他的習慣。
八年兵中曆練,時刻都要做好疆場厮殺的準備。
作爲統領百萬兵馬的九星統帥,那更是容不得半點馬虎。
一步走錯,可能都要折損成千上萬名戰士。
所以,林霄一人獨處的時候,就喜歡梳理事情,力求沒有什麽纰漏。
關于今天所發生的事情,王鳳并沒有說林霄太多。
在此時的秦家眼中,林霄是自不量力,秦老太太的病情好轉,跟他沒有半點關系。
他那番所作所爲,在秦家人眼中,也不過就是裝模作樣。
要是換做以往,王鳳肯定要對林霄大吼大叫一番。
但今天,僅僅是吃飯的時候,拿話刺了林霄兩句。
畢竟如今他們家中,車是林霄買的,就連王鳳他們身上的衣服和首飾,也是林霄出錢。
這讓王鳳,總得收斂一些。
這些事情林霄都不在意,他在意是,他出手救治秦老太太,保住了秦婉秋親人的生命。
看到秦婉秋開心,林霄就已經滿足。
林霄微微搖頭,不再去多想這件事情。
“李總說,懸鏡司的人,并不是劉海叫過去的。”
“那麽,會是誰呢?”
林霄不傻,他能看出來,那懸鏡司的喬定南,雖然全程沒有跟林霄說一句話。
但是他的話裏話外,就是要保下林霄。
而林霄跟他,素未相識。
他幫助林霄,必然是受人所托。
可林霄在這江城,衙門中的關系,就隻有劉海一人。
既然不是劉海,那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