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華聽心反應過來,但眼睛仍然在嶽母身上流轉,這形象……變得太多了,比老婆武田一美還冷豔。
他這麽想着,口中道:“義母,您突然改變形象。
我認不出來了。”
加藤舞子沒心情糾結于此:“咱們現在需要找一個身份,在這裏生活下去。”
華聽心看了一眼四周,見四周空無一人。
他才開口:“你不是說報仇嗎?
爲什麽要生活下去?”
加藤舞子皺起眉頭,她現在掌控着春季櫻花,殺葉長青是首要目标。
她還有長久目标,在這片土地上生活下去,收集一切需要的信息。
但這些不能跟華聽心說。
想了一下道:“一美和一介都死在了這個地方。
我就想在這裏生活,在這裏陪着他們。”
這……
華聽心傻眼了,什麽意思,丈母娘這是要在這裏終老嗎?
自己怎麽辦?
難道陪着這個丈母娘在這裏一輩子嗎?
他沉默了一會兒,覺得不可能是這樣的,決定問清楚:“義母,你……你确定下半輩子。
都在這裏嗎?”
加藤舞子點點頭:“對,一美和一介都死在了這裏。
我在這裏,就算是在這裏陪着他們了。
你這麽愛一美,下半輩子就和我一起在這裏,陪着她吧。”
……
華聽心聽得傻眼了。
去東瀛後,失去了《太平惠民和劑局方》的繼承,他已經虧大了。
而且還做了一些違法的事情,随時都可能東窗事發。
他迫不及待地想回東瀛。
丈母娘竟然讓他生活在這裏。
他有一種要吐血的感覺。
加藤舞子見華聽心不說話,冷聲道:“你不願意在這裏陪着一美?”
華聽心哪敢說不,如果說出來,這裏待不下去。
東瀛回不去。
他委屈巴巴地道:“我可以在這裏陪着一美,我愛一美,我願意在這裏陪他一輩子。
我隻是擔心,您畢竟是東瀛人,容易引起注意。
而且我以前做的事情,一旦被人發現,我就完了,而且還會連累你。”
加藤舞子冷聲道:“當然要換一個身份了。
你是知道的,我從小就會中文,沒有人能看出來,我是東瀛人。
另外我和你可以假扮夫妻。
沒有人能夠發現我的身份。”
假扮夫妻?
華聽心視線落在了丈母娘身上,心跳突然加快。
就連呼吸也開始變得渾濁。
他娶了一美時候,得知丈母娘寡居,他不是沒動過歪心思。
畢竟安歇小電影裏都是那麽演的,但他不敢,害怕萬一現實中不是那樣,自己就徹底完蛋了。
沒想到一美死了,丈母娘竟然主動提出來。
“可以啊,我願意配合您假扮夫妻。”
加藤舞子滿意地點點頭:“另外我希望,你跟你大伯恢複關系。
至少表面上恢複關系,那本醫書,必須拿到手。”
又是醫書!
華聽心搖搖頭:“不可能了,我若是再次找我大伯,姓葉的若是知道,一定會殺掉我的。
我能活一命。
已經是僥幸。”
加藤舞子眼神陡然變得犀利:“你知道那本醫書的價值嗎?
我告訴你,那本書比武田家所有産業加起來都值錢。
必須拿到醫書!
不惜一切代價!”
不惜一切代價
是說不惜犧牲生命,也要拿到醫書嗎?
華聽心想吐血,不惜一切代價,那豈不是說爲了拿到醫書,命都可以犧牲嗎?
他越發地覺得離開華家。
失去繼承醫書機會。
是多麽愚蠢的事情!
面對丈母娘的要求,他郁悶地應了一聲:“我盡力吧!”
加藤舞子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道:“先找個住的地方吧。”
華聽心幾乎不假思索地道:“去酒店開房吧。”
說出看房兩個字,他的視線在加藤舞子的胸口掠過,看到西裝下鼓鼓囊囊地,他心髒不争氣地加快了速度。
加藤舞子搖搖頭:“不能住酒店。
找民宿,不要身份證的那種。
希望不要留下任何信息。”
華聽心想了一下道:“現在車裏歇會吧。
找民宿必須等到天亮。”
第二天,上午十點。
終于在一家叫劈柴喂馬田園生活的民宿住下。
兩個人關上門。
加藤舞子道:“以後出入的時候,最好是牽着手,最少讓人看着像夫妻。
另外還有稱呼。
以後我叫騰舞吧。”
華聽心突然有些沖動,幾乎脫口而出喊了出來:“騰舞~”
加藤舞子愣了一瞬,紅着臉道:“哎,以後在家也這麽喊吧。
如果想永遠不被人發現,就要假戲真做。
按着真實的夫妻過日子,比如睡一個房子裏,做夫妻該做的事情。
如果家裏來了朋友,他們也發現不了破綻。”
華聽心聽得熱血沸騰:“騰舞,你是說今晚咱們睡一起?
我……覺得你說得很有道理。
今天咱們……試試?”
加藤舞子紅着臉道:“這件事……推後吧,畢竟一美和一介才去世。
我沒那個心情,等過一段時間,稍微緩過來一點。
咱就睡一張……床。”
華聽心頓時大失所望,不過很快他又充滿期待:“好,我聽你的。”
加藤舞子眼中閃過一絲冷笑,這一招果然好用,随便給一個期待,就聽話了許多。
自己年紀大了,竟然還能把華聽心玩弄于股掌之間。
如果是春季櫻花裏那些年輕貌美的女人出馬。
拿下葉長青,還不是手到擒來?
這麽一想,她信心倍增。
趁着去廁所的時間,她掏出手機,給代号叫絕色妖姬的手下,發去了一條信息:“一天内趕到松江市,執行sss級任務,目标葉長青。”
黃豐村口。
聖手廟前,華望山指着廟宇道:“八百豐碑,就在裏面。
以前我每年都會來廟裏上香,去清掃八百豐碑。
也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
葉長青發現今天年輕人很多,三三兩兩地進入廟中,他頓時對這個廟宇來了興緻:“走,咱們進去看看。”
來找八百豐碑是一回事,見到這麽吸引年輕人的廟宇。
他想看看究竟是什麽原因。
華望山跟着往裏走:“以前這個廟宇很冷清的,現在怎麽這麽多人?”
兩個人說話間,進入廟宇。
一進去就看到一個三米多高的雕塑,雕塑頭戴藍色逍遙巾,身穿藍色雲紋鶴氅,藍色素腰帶,腳穿藍色靴子。
手裏拿着一卷書。
書名隻能看到兩個字太平,葉長青一下子就聯想到了《太平惠民和劑局方》。
他看明白了,這不是一個書生,而是一個郎中。
一對年輕男女在雕塑前上了香,然後跪下許願。
一個男生道:“求神仙保佑我兩個這次考得全會,蒙得全對……”
葉長青聽得差一點笑了,考得全會,就不需要蒙,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現在總算是知道這些爲什麽香火旺盛了,原來都是學生求分數的。
不過,向郎中求分數,怎麽看都覺得荒唐。
他轉頭問華望山:“你說的八百豐碑在什麽地方?”
華望山指着通往後院的門道:“後院。”
雕塑的後面,有一個門,出了後門,就是一個小院。
院子裏青松參天,雜草和落葉遍地。
跟前面情景迥異。
葉長青踩着地上的碎石地面,四處打量:“八百豐碑呢?”
華望山指着一個三成石台,難以置信地道:“八百豐碑呢?
石台上原來有八百豐碑的,怎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