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不是如意樓那幫子蠢貨,殺個人,動拳動刀動槍。
咱們靠的是腦子,一根小手指,甚至一根頭發,咱們都能殺人。
咱們都是靠腦子吃飯的。
可是……這一次真的不同!”
張爺聽楊應元又把話題繞了回來,有些不耐煩了:“有什麽不一樣的?”
楊應元臉色蒼白的道:“上一次殺葉長青那個小組。
全部死了。
十幾個人啊。
我覺得這次的目标跟以往的不一樣。
碰上硬茬子了!”
張爺因爲衆人士氣低沉,正想辦法提升大家的信心。
沒想到楊應元提起上一次任務失敗,整個小組全部覆滅的事情。
氣得瞪了楊應元一眼,呵斥道:“不要跟我提上次,上一次不知道誰走漏了風聲。
讓葉長青早有準備,他是有心算無心。”
楊應元皺起眉頭道:“這一次,葉長青也有準備。”
你……
張爺被駁斥得面紅耳赤,強橫的語氣道:“你懂個屁。
上一次a組猝不及防。
葉長青是獵人,a組成了獵物。
但這一次,咱們是獵人,咱們在暗處。
葉長青是獵物!”
楊應元是真的怕了,意外樓從來沒有出過事。
這一次死了這麽多人。
他覺得應該放棄任務。
可是他不敢對張爺說出來,隻能表達自己的擔憂:“可是今天,咱們還是失敗了。”
張爺一拍桌子,很自信地道:“失敗又如何咱們制造的是意外,比如高空墜物,就算是警察,都沒有辦法找到咱們。
失敗一百次,咱都能全身而退。
但葉長青不行,他失敗一次,就要付出生命作爲代價。”
楊應元一臉憂慮的道:“可是我還是擔心葉長青查出咱們的下落。
一旦找到咱們,那就真的危險了!”
張爺咬着牙罵道:“慫貨,你他媽的是殺手。
小楊,不是我說你,你就是太謹慎了。
我給你分析分析。
咱們在暗處,葉長青不知道咱們長什麽樣子,更不知道咱們是老是少,甚至不知道咱們是男是女。
給他十年,他們都找不到咱們!”
吱呀呀~
突然,響起了推開房門的聲音。
門打開了,從外面走進來一個人。
衆人的視線整齊劃一地看向門口,當看清楚了來人的長相。
全都猛地站了起來,一個個臉上露出了驚駭的表情,各種驚呼聲響成一片。
“葉長青!”
“葉長青怎麽來了?”
“怎麽會找到這裏?”
……
就像是生活在陰暗潮濕的山洞生物,第一次遇見炙熱的陽光。
一個個盡皆恐懼不安,惶惶無措。
葉長青站在門口,擋住出口。
從口袋裏拿出一沓照片,先拿出一張看了看,這是一張女人的照片。
照片裏的女人留着卷發,雙眼皮,高鼻梁,嘴角有一顆大紅痣。
葉長青的視線在衆人臉上掃過,最後停留在了一個女人的臉上:“你是那個在陽台上往下推花盤的女人!”
女人被葉長青叫破了行藏,吓得往後退了一步:“你怎麽知道?”
葉長青擡手扔掉了照片,重新拿出一張照片,看了一圈,最後目光落在了楊應元的臉上:“你是那個開拉土車撞我的司機!”
楊應元臉色蒼白,他知道資料曝光的後果有多恐怖。
隻要拿着這些照片,往警察局一送。
他就完蛋了。
他現在感覺像是溺水了一樣,感覺無法呼吸。
葉長青再次拿出一張照片,一一指認。
每一個殺手被指認出來,都被吓得惶恐不安。
葉長青最後拿出一張老者的照片,看着張爺道:“你是唯一不動手的殺手。
因爲你居中調動全局。
我說得沒錯吧。”
張爺惶恐不安:“你……你是怎麽做到的?
我想知道,掌握我們所有人的動向。
你用了多少人?
一百個人?
兩百個人?
還是三百人?”
意外樓最引以爲傲的地方就是行動隐秘。
别人很難發現他們。
但現在所有的人一舉一動,都被葉長青掌握。
這才是最恐怖的。
他必須要搞清楚。
葉長青伸手從門後一堆裝修工具中,拎起一把鐵錘,看向張爺走去:“你把自己想得太高了。
找你們這些人,一個人就夠了!”
張爺昏花的老眼,一瞬間瞪得溜圓,難以置信地道:“怎麽可能?
一個人怎麽可能跟蹤我們十幾個善于跟蹤和反跟蹤的高手。
除非他是神仙!”
葉長青懶得跟他說劉夢财全身都是眼睛,而且有一百個攝像頭,每一個攝像頭所見,都跟他親眼所見一樣。
他手裏提着錘子,冷聲道:“去地下問閻王去吧!!!”
張爺見葉長青繼續走過來,吓得厲喝一聲:“給我攔住他!”
話音落,兩個一米八的壯漢從人群中走出來。
兩個壯漢一看就是練家子,其中一個壯漢手裏提着伸縮棍,輕輕地揮舞着。
伸縮棍帶起的破空聲,嗚嗚作響。
另一個壯漢手裏把玩着一柄尺許長的短刃。
兩個人拿着武器,擋在了葉長青面前。
張爺見此,震聲道:“
葉長青!
意外樓的人從來不用武力殺人,但并不是沒有高手。
他們兩個随便一個人出手,就能殺了你。
我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說出監視我們的方法。
我今天放你一條生路。”
葉長青臉色冰冷:“現在是我不放過你!”
張爺見狀吓了一跳,冷聲道:“葉長青,你不會以爲,你真的能打過意外樓的左右金剛吧。
李虎,張奎,我不想知道答案了。
殺了他!”
李虎揮動手裏的伸縮棍,朝着葉長青走去,口中冷笑道:“倒黴蛋,是你自己找上門送死的……”
他話說一半。
葉長青掄起錘子朝着李虎的頭上砸下去。
李虎沒想到葉長青竟然先動手,他舉起伸縮棍格擋。
铛~
錘子砸在伸縮棍上,伸縮棍向旁邊蕩開。
大鐵錘繼續落下。
嘭~
一聲悶響。
鐵錘結結實實地砸在頭上,鐵錘下半部分陷入了腦殼裏。
鮮紅的血液從鐵錘邊上滲出。
葉長青猛地擡起錘子,李虎身體倒下,頭上傷口鮮血像是噴泉一樣咕嘟咕嘟地冒了上來。
很快就流了一灘。
意外樓的衆人看到這一幕,一個個吓得面無人色。
他們殺人都是創造意外,大部分甚至看不到血腥的場景。
但這麽暴力殺人的刺激場面。
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
太血腥了!
太恐怖了。
嘭~
就在衆人震驚的時候,葉長青手中的錘子橫掃而出。
張奎見狀吓得下意識地用刀去格擋。
卻擋了一個空。
嘭~
錘子砸在了張奎的耳朵上,鐵錘砸進去一半。
撲通~
張奎直挺挺地倒在地上,他的耳朵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拳頭大小的血坑。
鮮血不要錢似的往外流。
滾燙的熱血冒着熱氣。
刺鼻的血腥味在房間裏彌漫。
葉長青像是發瘋了一樣,手裏的鐵錘一下一下地砸下去,每一錘子落下。
地上就多一具屍體。
面對要殺他,要殺父母女兒的殺手。
他隻想先送這些人下地獄。
十幾個人,很快就剩下兩個人,一個是縮在牆角的女人。
一個是那個号稱張爺的老家夥。
葉長青踏着地上的屍體,踩着鮮血,朝着女人走去:“該你了!”
女人吓得縮在牆角大喊:“别殺我。
我是女人,我隻是一個女人。
你放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