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有愧不是好東西,他就是個禍害,竟然還有人幫他。
難怪有人說秦桧還有三個狐朋狗友。
你就是吳有愧的狐朋狗友!”
葉長青聽得冷笑:“老家夥,快死了,嘴巴還是這麽缺德!
仍然不忘記恩将仇報!”
你……
吳志勇氣得身體顫抖:“你……你個狗東西,你說誰快死了。
你敢詛咒我!
我要跟你拼命!”
葉長青冷聲道:“老家夥,拼個屁啊。
你活不了幾天了。
你哪有命跟我拼!”
吳志勇沖着四周的人道:“鄉親們,這家夥是吳有愧的幫手。
你們一起上,先把他揍一頓。
如果吳有愧還不搬出吳家鎮。
就打出去!
今天必須趕走這個瘟神!”
他話音剛落,一個三十來歲,身體強壯的漢子走向葉長青,口中罵罵咧咧的道:“小兔崽子,瞎了你的狗眼,幫吳有愧這種禍害,我今天腿給你打……”
話說到一半。
嘭~
一聲悶響~
他的身體被葉長青一腳踹得倒飛出去四米多遠,身體像一個破麻袋一樣,落在地上。
砸的地面震動。
然後他捂着肚子,痛得臉扭曲變形,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
周圍的人看到這一幕,有幾個想動手的人,吓得止住腳步,向後退去。
葉長青指着倒在地上的壯漢道:“你也沒幾天好活了。
你這種分不清對錯的家夥,活該你命不長。”
葉長青說完,看向人群,然後指着一個三十多歲,身體壯實的女人道:“還有你,你也活不長了。
還有你身邊這個男人。”
不等兩個人說話,葉長青擡手指向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你也活不長了。”
你~
你!
還有你!
葉長青手一個個地指,一連指出了八個人。
然後震聲道:“你們這幾個人,都活不長了。”
吳志勇看到葉長青的手段,聲色内荏地喊道:“你……你胡說八道。
你以爲你是誰,你憑什麽說我們活不長了?”
葉長青冷聲道“我問你,你是不是一天四肢無力、食欲不振、貧血。
偶爾的骨痛,腰腿疼?”
吳志勇不當回事:“我都這麽大年紀了,這不是很正常嗎?”
葉長青搖搖頭:“不正常,不隻是你,剛才我指出的那些年輕人,他們也是這樣。”
其他幾人紛紛臉色大變,一個個驚駭地看着葉長青。
其中一個年輕人道:“我也許隻是熬夜熬的,沒有你說的那麽嚴重。”
葉長青冷無聲道:“你們得了氟骨病,你現在已經接近中度患者,你不但骨頭疼,肢體也經常麻木,以後會引起肢體變形、活動受限、脊柱僵直,或明顯駝背畸形,有時會導緻椎管狹窄,壓迫脊髓或椎管内神經根,并引起肢體麻木、疼和無力,甚至導緻癱瘓。”
年輕人吓得面色蒼白,前頭葉長青說的每一樣症狀,他都有。
此時聽到越來越嚴重的後果,他如墜冰窟,渾身冰冷。
最後聽到癱瘓兩個字,他徹底崩潰:“不……不可能……我年紀輕輕……怎麽會得這個病。
怎麽會癱瘓……不會的……”
葉長青冷聲道:“會,一定會的,這是事實。”
年輕人腦海裏閃過一道靈光,能說出病情,絕對是醫生,頓時覺得有了希望:“你能看出我得了氟骨病,那麽一定能夠治愈氟骨病。
求求你救救我!”
葉長青搖搖頭:“你們說吳有愧是瘟神,說是他給大家帶來的疾病。
你們就走上了死路。
已經錯過了最佳治療時機!”
年輕人下意識地道:“難道不是他嗎?全村的人都說是他帶來的疾病!”
王鐵柱冷聲道:“你見過骨頭上的疾病,有可以傳染的嗎?
這都是病從口入,是吃出來的問題,是水源問題。
吳有愧第一個發現濟世藥廠污染了水源。
告訴你們,濟世藥廠污染嚴重。
可是你們卻恩将仇報!
現在你們的病,都是自己做的。
活該!”
這……
年輕人被罵得面紅耳赤,原本的病已經夠絕望了。
現在還被罵活該。
他想辯解幾句,可是卻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辯解。
吳志勇陷入絕望,兒子得了絕症,沒想到自己竟然也得了癌症。
他還想着照顧兒子,他死了就沒人照顧兒子了。
這個念頭腦海閃過,他迸發出求生的欲望,上前一步,問葉長青:“小夥子,你能看出來我的病。
一定有辦法治療。
一定還有機會治愈的!
求求你想想辦法!”
葉長青表情淡漠:“吳有愧告訴你們,是濟世藥廠的問題,你們卻說他是瘟神。
還要趕走他。
你們這種恩将仇報的人。
我敢治嗎?”
這……
吳志勇啞口無言,感覺臉上火辣辣的,但爲了活命顧不得那麽多了:“是我們搞錯了,看在我快死的份上。
不要跟我計較了,救救我吧!”
葉長青冷聲道:“快死,也是你自己做的。
跟我有屁的關系,道德綁架沒用!”
噗通~
吳志勇跪在了地上:“我知道錯了,求求你救救我。
我不想死啊。”
葉長青震聲道:“在吳家鎮上。
我隻認識吳有愧,跟你們不熟,憑什麽給你們這種恩将仇報的治病?
你跪錯了人,如果要跪,你應該跪在吳有愧的面前道歉!”
吳志勇猶豫了一下,膝蓋挪動,調轉方向,跪向吳有愧:“吳有愧,都是一個村的人,你不能看着我要病死,見死不救!
我錯了,以前誤會你了。
現在還你清白,求你跟你朋友打個招呼,讓他出手幫忙醫治!”
吳有愧怔怔地看着吳志勇,臉上露出苦笑:“剛才你說,若不是擔心犯法。
你想要弄死我!
現在求我……真可笑啊!”
吳志勇見狀,知道無望,趕緊向其他人求助:“你們幾個也得了氟骨病,想活命趕緊跪下求吳有愧。
都跪下,一起求他。”
噗通~
噗通~
……
一雙接着一雙膝蓋落在地上。
八個人全部矮了半截,全部跪向了吳有愧。
吳志勇再次開口:“吳有愧,我們錯了,我現在知道誤會你了。
我們不該趕你走,不該全鎮的人聯合起來孤立你。
我們現在給你跪下了,求你不要計較。”
吳有愧眼眶裏,淚水打轉,隻要稍微動一下,就會繃不住。
他慢慢擡頭,仰望天空。
眼淚終究是沒有落下。
委屈得太久了,以前他還會希望有一天,村民理解他,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可是随着時間的推移,他得到的是更加失望。
他已經對鎮上的村民絕望。
現在他的心冷了,沒想到等來了這一刻。
吳志勇見吳有愧還是不說話,有些着急:“
有愧啊,跪着的這些人,有些是你叔叔,有些是你哥,都是你的長輩。
這麽多人都跪下求你救命。
該讓你朋友出手了吧!”
吳志勇深吸一口氣,低頭看向吳志勇,在低頭的一瞬間,眼淚滾落,晶瑩的淚珠落在地上,然後被幹燥的地面吸收。
吳志勇情緒仍然有些激動:“我如果說,他不是我朋友。
你相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