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在災難中救人。
但唯獨不能把槍口對準普通百姓。
這些人竟然用槍口對準他一個普通人,他忍不住擡手指着孟順義:“你要幹什麽?
你要對我開槍嗎?”
孟順義一愣,這麽多槍口指着,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敢再橫眉冷對。
其實他倒不是要開槍,隻要把人唬住就行。
姜天策沒有危險,就達到目的了。
可是當他看到葉長青手上的錾龍戒。
頓時面色大變,立刻沖着手下吼道:“收槍!”
咔嚓~
一群手下動作整齊劃一,雙手抱槍,槍口朝上。
姜天策皺起眉頭:“怎麽回事?
我要你們殺了他,聽見了嗎?”
孟順義陡然大喝一聲:“敬禮!”
他喊敬禮的時候,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量,嗓音嘶啞,全靠力氣吼叫。
吼出的聲音,屋裏空氣震蕩。
回音嗡嗡作響。
一群戰士一同跟着敬禮!
動作整齊劃一,異口同聲。
雖然隻有幾個人,卻喊出了氣壯山河的氣勢!
姜天策看得一臉懵逼,這些人見了他這個姜家的傳承人,也沒見到敬軍禮。
竟然對葉長青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敬禮。
急忙問道:“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我是姜天策,姜家的繼承人。
是我許諾事成之後,給你們升職的。
你怎麽給他敬禮?!”
隻是他的話說出來,孟順義卻沒有理會他。
就像是沒有看見一樣。
他和一群手下就像是泥人雕塑一樣,保持着敬禮的姿勢對着葉長青。
葉長青也有些不解,不過這時候,這都不是最重要的,隻要他們不用槍口瞄準自己就行,轉身拎起凳子朝着姜天策走去:“你要殺我?”
姜天策吓得後退了一步,見葉長青提着凳子一步步走過來,吓得沖着孟順義大喊道:“我讓你們來幹什麽的?
趕緊開槍,他要殺我。
我若出了事,你們幾個一個也别想活!”
孟順義面色冷峻,仍然保持着敬禮的姿勢。
一動不動。
葉長青見姜天策竟然還敢猖狂,掄起凳子就砸。
姜天策吓得急忙後退,楚然拎起一個等着格擋。
咔嚓~
楚然手裏的凳子被葉長青砸中,凳子破碎,零碎的木頭掉了一地。
葉長青手裏的凳子剩下兩個凳子腿,像是兩個短棍一樣,右手的一個橫掃。
咔打在了楚然的頭上。
咔嚓~
凳子腿斷開,楚然握着拳頭還沒有打出去。
就被打倒在地。
葉長青擡手扔了手裏的半截凳子腿,順手拎起另外一把凳子,朝着姜天策走去。
姜天策吓得連連後退,一直退到了後背抵牆,退無可退。
他才停下腳步,沖着葉長青狂吼道:“姓葉的,你最好不要動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知道我太爺是誰嗎?
我太爺叫……”
咔嚓~
凳子帶着破空聲落下,砸在了姜天策的頭上,說到一半的話,被打斷。
葉長青提起凳子,就看到姜天策滿頭鮮血昏迷過去。
他再次掄起凳子,連續落下兩次。
咔嚓~
咔嚓~
姜天策的兩條腿骨被砸斷。
葉長青提着凳子,看了看夢順義,這幾個家夥像是雕塑一樣,還保持着敬禮的姿勢。
有些遺憾,有這幾個電燈泡,他隻能忍住了殺人的想法。
擡手扔掉凳子,沖着孟順義道:“怎麽還在敬禮?”
孟順義振聲道:“報告,我們敬禮,您收到說知道了,或者回禮,我才能說禮畢。”
葉長青無語,這家夥是個死腦子啊,他就不信不回禮,這家夥能一直保持着。
但現在他還不知道爲什麽态度轉變:“剛進來的時候,你還端着槍對着我。
現在爲什麽敬禮?”
孟順義态度突然變得肅穆:“因爲那枚戒指。”
又是這枚戒指。
葉長青非常好奇這個代表什麽:“你知道這枚戒指的來曆?
這戒指在我這個普通人你身上帶着,沒有必要這麽誇張吧。”
孟順義恭恭敬敬地道:“它在我心中就和國旗一樣。
國旗無論是飄揚着天空,還是跌入污泥。
都是我的信仰!
都值得我奉獻生命!
它也一樣!”
……
葉長青被這番言語震撼得無以複加。
一個戒指而已,竟然跟國旗一個高度,他不敢想象這代表什麽。
竟然這個死腦筋的家夥說奉獻生命。
他越發地好奇了:“能說說這個戒子的具體來曆嗎?”
孟順義幹脆地說了三個字:“不知道!”
不知道?
葉長青要是信了他這話,那才見鬼了,不知道至于這種态度嗎?
不知道這家夥受到什麽人的吩咐。
他也懶得追究:“不想說就拉倒。
我走了,你就在這當雕塑吧!”
說完推開門離開。
留下地上兩個昏迷不醒的人,還有孟順義驚訝的眼神。
那幾個軍人更是疑惑不解。
孟順義見人都走了,喊了一聲:“禮畢!”
衆人這才放下那隻敬禮的手。
孟順義看着地上的姜天策,頓時成了苦瓜臉,掏出電話撥通了一個号碼:“喂,馬老,我見到人了。”
電話裏傳出一個蒼老而洪亮的聲音:“你暫時暫住松江市,注意一下他的動向。
不管他有什麽大的動作,都要讓我知道。”
孟順義哦了一聲,然後看了一眼地上的姜天策,苦着臉道:“姜天策被錾龍戒的主人打殘了。”
什麽?
馬橫刀聽到這一消息驚了一跳:“你是說姜家的那個繼承人嗎?
打成什麽樣子了?”
孟順義看了一眼道:“兩條腿被打斷了,頭上挨了一下,還在流血。”
馬橫刀呆住了,過了半晌道:“不愧是錾龍戒的主人,竟然連姜家的人都敢下死手。
這下麻煩了!”
葉長青下了樓,沒想到正好遇見趙秋煙,他愣了一下,覺得沒話說,就準備走過去。
趙秋煙突然想起一件事:“葉長青,你上樓幹什麽去了?”
葉長青淡淡地說道:“見姜天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