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骨斷裂聲響起。
侯俊才的身體直接被轟得連着椅子一起倒地。
七裏哐當一陣亂響。
侯俊才窩在牆根,口中鮮血溢出,痛得不停地呻吟:“啊~~痛死我了。
你……你……爲什麽?”
葉長青冷聲道:“張棟說的那本書,會有人來取,那個人就是我。
他教你醫術,你卻害得他家破人亡。
這一拳就是你的報應!”
侯俊才痛苦的臉上,露出一絲驚訝:“師傅……師傅沒騙我……師傅說的是真的?
我……”
說着說着,聲音越來越小,喘息聲也變得弱了許多。
葉長青轉身離開。
走到診所門口,正好迎上那個轟走病人的護士。
她沖着葉長青一笑:“老闆,你走啊,慢走不送!
葉長青冷聲道:“要做雞就去夜店,能多掙錢。
别他媽的糟蹋護士這個行業!”
你……
護士被罵得莫名其妙,愣愣地看着葉長青,張了張嘴,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麽。
一棟别墅内。
蕭萬世臉色像是冰一樣的冷,查到現在還沒有查出一點線索。
管家大汗淋漓:“我找遍了,找不到。
紅玫瑰酒吧的老闆說青峰去了酒吧,後來又走了,幾個人一起走的。
打聽了一下葉長青的行迹,紅玫瑰說葉長青也去了紅玫瑰酒吧,但是先走了。
蕭萬世想查看監控器,紅玫瑰說壞了一個星期,正在更換設備。
我覺得這個酒吧有問題。”
蕭萬世鷹鹫一般的眼睛,目光攝人:“一條地頭蛇也敢跟蕭家對這個幹。
她是不想活了嗎?
等青山來了跟他算賬。
你去調查一下葉長青的來曆,我要知道他從出生,到現在的所有資料。
我要看看他究竟是何方神聖。
敢動我孫子!”
管家臉上露出驚訝,二十多年不曾見蕭萬世如此了,現在有人惹怒了蕭萬世。
葉長青,趙秋煙,紅玫瑰,都要倒大黴了。
整個松江市都要地震了!
“好,你放心,我一定把他祖宗十八代查個清清楚楚。”
紅玫瑰酒吧。
玫瑰姐皺着眉頭,昨天晚上給葉長青下了鈎子,這家夥到現在沒有過來,也沒有聯系她。
她紅玫瑰随便抛個媚眼,都能讓男人神魂颠倒。
葉長青是怎麽忍得住的。
不由得暗自腹诽:“葉長青,我就不信你能忍過去今天。”
旁邊,小娟擔憂得到:“玫瑰姐,怎麽辦?
蕭家的人明顯懷疑了。
否則不至于要監控器。”
玫瑰姐完全沒有當作一回事:“懷疑就懷疑呗。
蕭家有産有業,牽一發而動全身。
我就不信他敢胡來。”
豐年集團。
葉長青坐在總裁辦公室,端着冒着熱氣的咖啡,慢慢地品着:“嗯,咖啡不錯。
似乎還有一些别的香味。”
趙秋煙秀眉微蹙,冰冷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滿。
她剛喝一口,杯口還留着他的口紅印記。
葉長青竟然又和她共用一個杯子。
“剛才我說給你沖一杯,你不是說不用了嗎?”
葉長青看了趙秋煙,笑着道:“多沖一個杯咖啡,還要多洗一個杯子,多麻煩。
你是不是也想喝,我給你留一些,你喝吧!”
說話間慢慢地推了過去。
趙秋煙俏臉通紅,心中暗啐:“色胚子,用我用過的杯子。
竟然還讓我喝他剩下的。
太過分了!”
葉長青見趙秋煙看着杯子不說話,笑着道:“我剛嘗一口,不熱不涼。
現在喝剛好。
你快一點喝啊。
再等一會兒就涼了。”
趙秋煙臉一下子紅的脖子根,看着杯子,不知道該怎麽做。
就在這時候。
劉玉婷進來了:“蕭總,葉司機也在啊。”
葉長青坐着沒說話,這女人總是陰陽怪氣的,他不想理會。
劉玉婷見葉長青不說話,嘴角上翹:“今天蕭總沒有外出安排。
你可以回後勤部休息室候着。”
說完提鼻子聞了聞:“哎呀,這是新到的咖啡嗎?
味道似乎挺好。”
說話間端起來就喝。
你……
趙秋煙想說這是葉長青喝過的,剛要阻攔,已經來不及了,劉玉婷已經喝了一口。
一張俏臉,頓時表情變得古怪起來。
葉長青看得張大了嘴巴,呆呆地看着劉玉婷。
劉玉婷喝完了,砸吧砸吧嘴,點頭贊許:“嗯,這是我喝過最好喝的咖啡。
太好喝了。”
說完看到葉長青愣愣地看着他,傲嬌地道:“看什麽看?
沒喝過咖啡嗎?”
葉長青表情古怪:“喝過,味道确實不錯。“
說完轉身離去。
劉玉婷指了指葉長青的背影:“煙煙,這咖啡不是剛送來嗎?
他喝過?”
趙秋煙紅着臉道:“嗯,他喝了一口,放下了桌子上。
然後你來了,端起來就喝。”
啊~
劉玉婷瞬間明白了什麽意思:“你是說我喝的是那個色胚子喝剩下的?
你……你爲什麽不早說?”
趙秋煙一臉歉意:“我還沒來得及說出來,你就喝了。”
趙秋煙氣得一跺腳,轉身就走,走到沒有撂下一句狠話:“你告訴葉長青。
我是練過的,别讓我抓到機會,否則我讓他知道我的厲害。
哼!”
趙秋煙歎口氣,劉玉婷的喜歡記仇的性格,今天吃了虧,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便民診所。
張倩正在往藥櫃上陳列藥品,張将來坐在一邊寫作業。
葉長青走了進來:“那本書還沒有人取走嗎?”
張倩給葉長青搬凳子坐下:“沒有人來取,是不是紅狼會的人吓跑了?”
葉長青搖搖頭:“不可能,那就再等等吧。
我問你一個事情,你爺爺生前最喜歡去什麽地方?”
張倩還沒有說話,旁邊寫作業的張将來先開口了:“老宅,每個星期都去。
有時候還對我說,人不能忘本,閑了要多去老宅。”
一個星期?
葉長青感覺出一絲不同尋常,就算是懷舊的人,也不可能一個星期去一次老宅。
難道《千金要方》在老宅?
正琢磨着要不要去一趟,兩輛汽車停在門口,車上下來五個人。
領頭的是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穿着白襯衣,頭發梳理得整整齊齊。
身後四個壯漢跟着,像是四個保镖一樣。
男人進入診所,視線在張倩,張将來,葉長青三人之前看了一遍。
他走向了張倩:“請問你是張倩小姐嗎?”
張倩皺起眉頭,小姐這個詞,聽着太别扭了:“我是,你是哪位?”
男人笑着道:“我姓劉,你可以叫我劉桑,能夠見到你很高興。”
葉長青聽到好奇,不像是來看病的,也不像是搶《千金要方》的,看着倒像是走親戚的。
因爲實在太客氣了。
他坐在就診桌對面,像是一個患者一樣默不作聲。
張倩臉上的警惕消失,她剛才看對方的架勢,以爲是爲了《千金要方》而來。
這麽禮貌,她斷定不是:“你知道你找我有什麽事?
是你或者家人身體不舒服嗎?”
她說話很委婉,從頭到尾沒有個病字。
劉桑搖搖頭:“我就開門見山吧。
我聽說你這裏有一本《千金要方》,我很感興趣,想拿回家學習一番。”
張倩臉上的笑容凝固,驚訝地看着劉桑。
沒想到這禮貌,竟然是來搶《千金要方》的。
當她的視線看到葉長青的時候,葉長青眨了一下眼睛,手極其隐晦地做了一個推的動作。
她立刻就心領神會,這是讓她交出赝品《千金要方》。
毫不猶豫地從抽屜裏拿出那本《千金要方》,直接扔給了劉桑:“既然你想要,送你了!”
劉桑接住醫書,震驚地張大嘴巴:“你……你送……送……送我了?
不要錢,什麽條件也沒有?”
這可是一本古董醫書,價值上億,他隻是問了一句。
人家就直接送他了。
他自己都覺得不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