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婷撇撇嘴,在她眼裏,葉長青就是失敗者。
坐牢了,家産沒了,老婆跑了。
要錢沒錢,要能力沒能力,還爛毛病一大堆。
她畢業名校,世界五百強都要争搶的人才,進入豐年集團,她是看在趙秋煙的面子。
她從來沒有把葉長青放在眼裏。
可是她和趙秋煙兩個人無力解決的問題,葉長青竟然說能解決。
而且隻用一分鍾。
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葉長青,你說你能解決是吧,好!
我給你看着表,一分鍾我看你怎麽解決!”
趙秋煙也不相信葉長青能解決,陳明輝是中醫的反對者。
加上剛才被葉長青羞辱。
葉長青去找他,隻會矛盾更加激烈。
但她對葉長青有種莫名的信心:“那你去試試吧。
不管成不成,别起沖突。
辦不成了,咱們再想辦法。”
葉長青嗯了一聲,去了醫生辦公室。
辦公室内。
劉明輝正打電話:“三十萬,一分錢不能少,我可是用職業在做賭注。”
電話裏的聲音有氣無力:“劉大夫,你這樣我很難做啊,現在報紙是賠錢買賣。
我手裏資金有限。”
劉明輝笑着道:“這麽說就沒意思了,你們是指望賣報紙賺錢嗎?
賣報紙賺的錢,都不夠你買茶的。
我頂的壓力太大了。
剛才豐年集團的人還來找我。
沒有三十萬,這事情就算了,我找其他人合作。”
聽筒裏人說話一下子變得痛快了:“我給你三十萬!
現在我給你轉賬。”
叮咚~
一聲手機提示音響起。
陳明輝看到提示音激動地握了一下拳頭。
正在這時,吱呀呀,房門推開了。
陳明輝勃然大怒:“不敲門誰讓你進來……”
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
葉長青?
葉長青也不廢話,直接開門見山:“撤回關于柴胡注射液的不實言論!”
陳明輝看到葉長青就來氣,這家夥瞎貓碰到死耗子,趕巧喚醒了植物人。
因爲這事。
他卻被患者家屬說得一文不值。
還要他堂堂的博士向野郎中學習。
現在這家夥竟然讓他撤回那些言論。
“你以爲你是誰?
你讓我撤回,我就撤回?”
葉長青隻想快一點辦完事,也不計較言語的挑釁,繼續道:“那個患者身體狀況不适合用柴胡注射液。
但造成患者陷入那種狀态,不是藥物問題。
是你這個醫生沒有對症下藥。”
陳明輝呲笑一聲:“真可笑,你一個沒有學過醫術的野郎中,竟然跟我一個博士讨論醫術。
你不覺得可笑嗎?”
又提學曆!
葉長青氣得咬了咬牙:“這不是學曆問題,這是用藥問題,用錯了藥,可能害一家人。”
陳明輝不屑地道:“爲什麽不提學曆?
我花了三十年上學,這就是我的優勢。
我告訴你,就算是你說得對,就算你醫術比我高。
又如何?
你有我掙得多嗎?
你有我名氣大嗎?”
葉長青強忍怒火:“我再說一遍,你那是不實言論,柴胡注射液不能對陽虛甲亢的患者用。
你用錯了藥,立刻把不實言論撤回來!”
陳明輝舉起手機:“剛才我接到一筆轉賬,三十萬。
這就是關于柴胡注射液的采訪報酬。
這是我的名氣和能力換來的。
就算我說的有錯,就算我就是胡說八道。
憑我博士的名頭,讀者也會信以爲真的!
你不是醫術很厲害嗎?
你可以去報社登報反駁啊,你看看讀者信我還是信你!”
葉長青氣得握緊了拳頭額頭上青筋暴起:“你這是欠揍!!”
陳明輝冷笑道:“我就是欠揍,我就是胡說八道,你敢動我嗎?!”
嘭~
他話音落。
葉長青直接一拳砸在了他的嘴上:“我錘不死你!”
嘶
陳明輝被打得嘴唇破裂,痛得倒吸涼氣。
唾了一口唾液,兩顆牙齒混合着血液落在地上。
他的表情頓時變得猙獰,張嘴張口吼道:“你敢打我!
你他媽敢打我,你完了,你……”
嘭嘭嘭~
他話未說完。
葉長青上去就是十幾拳頭,打得陳明輝鼻青臉腫,口鼻流血,不停地求饒。
“别打了,求你别打了,我……我好歹是個博士……沒法見人了……别打了……痛啊……痛死了……求你了……我知道錯了!
我馬上撤回不實言論!”
葉長青停下手:“當着我的面撤回吧!”
劉明輝擦拭了一下嘴角的鮮血,見葉長青一臉煞氣地盯着,似乎随時都要動手的樣子。
他拿出電話,先退回了三十萬。
然後撥通了電話,打開免提:“喂,魏老弟,我把你的三十萬退回去了。
我想撤回我的言論,請你不要發表出去。”
葉長青冷着臉看着,手機了沉默了片刻,随後響起一個冷淡的聲音:“陳博士,稿子我已經交上去了。
不管你收不收錢,都退不回來了。
我還有事,先挂了。”
劉明輝傻眼了,擡頭看向葉長青。
葉長青沒好氣的道:“看我幹什麽,繼續打電話!”
劉明輝哦了一聲,再次撥打回去,人家已經把他拉黑了。
葉長青面色鐵青,伸手抓住了身旁的椅子。
劉明輝吓得驚駭欲絕。
想起葉長青坐過牢,他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求求你,别打了,再打真的會死人的。
我盡力了,錢退了,電話也打了,人家不撤稿我真的沒辦法啊。”
這時候,門口響起腳步聲。
幾個保安沖了進來。
原本不敢進來的醫生,也仗着保安的膽子,走了進來。
趙秋煙與劉玉婷也火急火燎地擠了進來,她們兩個是看到保安,感覺事情不對。
當看到劉明輝臉被打得像是豬頭一樣,兩個人都是臉色大變。
趙秋煙氣得面色鐵青,她特意叮囑不要激化矛盾。
沒想到葉長青竟然把劉明輝打得跪地,氣得嬌聲厲聲:“葉長青,你太過分了!”
劉玉婷眼皮狂跳,她終于知道葉長青爲什麽說一分鍾解決問題了,原來進來之前就打算動手了。
她對葉長青更加不屑,魯莽,不智,這種人不要說做老公。
做朋友都不夠格。
葉長青指着劉明輝解釋:“不是我太過分,是他太過分。”
……
趙秋煙無語,劉明輝都被打跪了。
他怎麽過分了?
劉玉婷氣的緊要銀牙,就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打了人。’
還不敢承擔責任,拉了拉趙秋煙胳膊:“咱們走吧,他惹得麻煩,自己善後。”
趙秋煙沒動:“我幫着處理完事情再走。”
劉玉婷氣得哼了一聲:“那你在這處理吧,我再外面等着。”
幾個保安圍着葉長青:“你……你必須留下,我們要報警,報警處理!”
陳明輝感覺要死的心都有了,跪下這一幕,手下的這些大夫全看到了。
他想站起來,感覺柔軟無力。
直到一個保安過來扶着,他才站起來,被幾個保安圍着,他覺得有了底氣:“報警!
他這是醫暴行爲!
一定要把他送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