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她居然這麽維護蘇璃,明明是她做錯了,她捉弄他。
他覺得蘇婉是是非分明的人,沒有想到她居然這麽偏袒她。
葉天絕眼睛瞪得圓溜溜的,嘴唇動了動,問道:“你知道她幹了什麽嗎?”
“不管阿璃做了什麽,自有她的理由,她不是胡來的人,隻要不是殺人放火就行,要是她動了殺心,那個人肯定是該死。
要是葉前輩有什麽不滿的可以沖着我來,畢竟阿璃做那些都是爲了我,我有這個義務護着她。”
見狀,司澤道:“我們是一體的,不護着阿璃護着誰,我們知道葉前輩厲害,身份地位高,從來沒有受過氣。
在阿璃身上吃了虧,生氣,不甘很正常,習慣就好,你惹誰都行,千萬别惹她,她手段最多,幫手最多。”
司澤是真心實意地勸他,不想他一條路走到黑,免得吃虧。
謝景堯也笑眯眯道:“葉前輩是長輩,寬容大度,就莫要與小輩計較,阿璃姑娘也是爲了你好,她一直想治好你的内傷,怕是你不配合,才出此下策。”
謝景堯直接給他戴高帽,但葉天絕可不吃這一套。
“話說得這麽好聽,你們人果然最狡猾,心眼多!”他冷哼了一聲說道。
“葉前輩,我們是爲了你好,别歪曲我們的意思,阿婉,既然葉前輩非要出這口氣,你就不要攔着了。
有阿淵在,有我們在,吃虧的不一定是誰呢。”
蘇婉想想也是,有阿淵在誰也欺負不了蘇璃。
蘇璃去外面轉了一圈回來,就看到他們幾個圍在一起,她并沒有急着上前,而是在暗中觀察了一番。
等差不多的時候她才走過去。
她慢悠悠地說道:“葉前輩,你找我,你這急切的模樣,不知情的還以爲你喜歡我,一大早的就堵在這裏。
口口聲聲地說喜歡我阿姐,轉頭就移情别戀,就這點誠意?沒有想到你是一個三心二意的人,我錯看你了……”
葉天絕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被她先諷刺了一番。
看到她從外面回來他們都有些驚訝,他們四個每天起來最晚的就是蘇璃。
他們三個每天都會晨練,蘇璃和他們不一樣,一個月她最多晨練五次。
剛開始蘇婉有些看不慣,覺得她在偷懶,每次起床都把她拍醒,讓她起來晨練,她來監督她。
可是蘇璃不爲所動,說自己又不是劍修,勤能補拙在她身上不管用。
她有自己的修煉計劃,她可不像她是個修煉狂魔,讓她不要插手她修煉上的事情。
她還甩出一張阆吾天尊給她的修煉計劃表,和一張功課表。
反正她的理由非常充分,說得蘇婉都不知道該怎麽反駁,她不聽她的,她又不能打她。
就算她每個月隻晨練五次,但她也看出了她劍法的進步,見狀她才沒管她修煉上的事,也不逼着她天天練劍了。
她認真想了一回,果然人與人是不一樣的,因材施教才是正确的。
她覺得蘇璃悟性很高,再次可惜她資質不好,是廢五靈根,要不然她一定能與她比肩,甚至超過她。
蘇婉不知道的是蘇璃每天晚上睡着的時候,幾乎都要到秘境中修煉,有人給她指點,她自然進步很大。
今天蘇婉和謝景堯與往常一樣在院子中練劍,她起來的時候蘇璃睡得很香。
她是什麽時候出去的?她居然不知道。
謝景堯覺得奇怪,就算他和蘇婉練劍的時候很專注,但要是有人出去他肯定會發現。
蘇璃是怎麽悄無聲息地出去的?
他們住在他家,他們四個每天起來的時辰很固定,他們的一些習慣葉天絕還是有些了解的。
知道蘇璃愛睡懶覺,葉天絕今天特意來堵她的,沒有想到她居然從外面回來了,他一大早就起來了,她居然能從他眼皮子底下出去,很詭異!
“你……給我住口!倒打一耙,臉皮可真厚,誰會喜歡像你這樣滿口胡話的女子,上次的事情我還沒有找你算賬呢!别得寸進尺。”
他大聲地說道,估計是被氣狠了,聲音有幾分顫意。
蘇璃故意掏了掏耳朵,又拍了拍胸口,一副慶幸的樣子。
“葉前輩,不用說那麽大聲,我耳朵又沒有聾,我可真謝謝你不喜歡我,我可不想被狗皮膏藥,老菜梆子喜歡。
我一不開心就喜歡發瘋,我瘋起來可沒人管得住,葉前輩是想找我算賬嗎?
盡管來,我剛煉制了一種新的藥靈液,還沒有試效果,沒想到葉前輩這麽貼心,知道我的難處就主動送上門。”
她甜甜一笑,杏眸中滿是璀璨的光,非常靈動。
她朝他招手,聲音甜甜的帶着一絲蠱惑的味道。
“葉前輩過來呀,我保證讓你終身難忘,你是狐狸崽的模樣時非常可愛漂亮,特别讨喜,我非常喜歡呢!”
“這個可以讓你永遠保持那圓滾滾,軟萌可愛的模樣,要不要試一試?”
她晃了晃手裏的藥瓶,躍躍欲試地說道。
這女人笑得那麽狡猾,要是以前他肯定不以爲然,沒把她放在眼裏,覺得隻是一些小伎倆,不足爲懼。
在她手裏吃過虧後,他再也不敢小瞧她了。
之前他想教訓蘇璃不僅僅是因爲她總是怼他,阻礙他與蘇婉獨處。
被她擠兌習慣了,他從最初的憤怒,變得很平靜了,忍耐力強了不少。
有一天晚上他睡着的時候被人揍了一頓,他懷疑不是謝景堯就是蘇璃幹的。
謝景堯是他的情敵,雖然他防備他,不怎麽喜歡他,但他還是挺認可他的人品,覺得像他這樣的人不會搞偷襲這一套。
劍修有劍修的驕傲,會名正言順地發起挑戰。
上次約戰最後不了了之,謝景堯應該不會這麽做。
蘇璃就不一樣了,說話老是内涵,諷刺他,她心眼這麽多,背後下黑手很正常。
他把蘇璃列入第一懷疑對象,隻不過她的修爲才是金丹期,是怎麽做得那麽天衣無縫的。
他當時沒被下藥,神志清醒。
他隻覺得有一股可怕的威壓,那威壓碾壓他,讓他動彈不得。
神識也被禁锢,他就是砧闆上的魚,任人宰割。
那種無力感,深深刻進他的骨血裏。
來人隻是胖揍了他一頓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