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想看一下這個地方有沒有什麽寶貝。
謝景堯把妖丹收好後,撿起地上的黑旗,一探,裏面封印着修士的魂魄。
這隻妖居然懂得煉魂,要不是它被封印過,又受了重傷,他出其不意地斬殺它,恐怕它不會這麽輕易就被殺死。
封印它的究竟是誰,爲何不直接解決它,反而留它一命,讓更多人受到迫害。
可能是那修士動了恻隐之心,這個精怪沒有像現在這麽兇殘,殘暴,他就放它一條生路。
或者是那個修士沒有能力把它徹底殺死,隻能封印它。
不管是什麽原因,他也不欲追究了,反正它已經死了。
這件事解決了,告了一段落。
謝景堯讓團團把黑旗給燒了。
團團噴出一團金色的火焰,黑旗剛碰到火焰,火蛇迅速地吞噬掉黑旗,不一會兒黑旗就給燒沒了,連渣都不剩。
火蛇剛碰到黑旗時,山洞頓時響起哀嚎聲,非常凄厲,讓人毛骨悚然。
謝景堯立即掐訣,把黑旗裏面的魂魄給放出來。
他雙手結印,下了一個結界,不讓那些魂魄到處亂跑。
他沒有想到這黑旗裏會封印這麽多魂魄,有兩百多個。
這都是還沒有被精怪煉化完的,這精怪吃的人還挺多的,怪不得它頭上的黑氣如此多。
謝景堯專心度化那些魂魄,能度化多少就是多少。
能被度化的都有轉生的機會,不能的魂魄就會消散,徹底消失在世間,一絲痕迹都沒有留下。
司澤轉了一圈後,就跟着蘇璃。
蘇璃戴着手套,撿自己看得順眼的東西。
剛才謝景堯又補了幾劍,精怪的屍體都殘缺不全,它死後恢複了原來的樣子。
“你跟着我做什麽?”
蘇璃蹲在地上撿了一個觸手,軟巴巴的,看到他跟在她身後,她問道。
司澤随口說道:“我怕黑,你這邊比較亮些,我蹭點光。”
蘇璃頭頂着一顆夜明珠用來照明,這個山洞比較暗,越往裏越暗。
蘇璃:“……”怕黑才怪!
“你不會掐點靈火?或者拿夜明珠出來,點符箓也行啊!”
“我懶,你做你的,我不會打擾你的,阿璃,你撿這些東西做什麽?”
“研究。”
司澤踩到一根樹枝,他踢了踢,說道:“這精怪還真是樹妖,本體長得也不好看,阿璃這是什麽樹?怎麽有一半的樹根是長在頂上的,可真奇怪!”
“樟根樹。”蘇璃簡單地回了這一句,并不打算解釋太多,她可沒有興趣給他科普這方面的知識。
像是知道他下一刻會問些什麽,她補充道:“别問我它多少歲了,看樹幹上面有年輪,你自己數。”
司澤覺得她未免也太了解他了吧,他正想問這個問題,她就把這個話挑出來。
話到喉嚨被堵住了,他本來就是有什麽疑惑就會問,不太憋得住話的。
他呐呐道:“怎麽數?我不會,你教我,有你在,我幹嘛還要費這個勁。”
“自己看書學,我又不是你師尊有這個義務教你,這麽簡單的問題也拿來煩我?學會了才是自己的,你再這麽聒噪,我禁你言。
那可不是我們修士所學的那種簡單的禁言術,再煩我,我讓你當半個月的啞巴。”蘇璃警告道。
聞言,司澤苦着一張臉,他知道蘇璃一向說到做到,禁言術一定被她改過。
半柱香說不了話他都憋得慌,他可不想當半個月的啞巴。
所以他識趣地閉嘴了,怕自己忍不住找她說話,他隻好往另一邊走。
司澤猜對了一半。
當初蘇璃流落到宴家,爲了讓宴煜溪解開她手臂的印記可是費了不少心思。
知道宴煜溪喜靜,她就故意煩他,在前半年她可沒少被他禁言。
他用的是他們宴家的禁言術,是秘術的一種,比普通的禁言術效果更好,想解開并不容易。
不過這難不倒蘇璃,經過無數次試驗,花費她不少精力,宴煜溪使在她的禁言術失效了。
蘇璃自己琢磨了一通,她就會了。
當時宴煜溪是非常驚訝的,他是沒有想到她資質不好,卻這麽聰明,居然能這麽快就破解他的禁言術。
他很好奇她是如何破解的。
他們宴家的人學這個秘術自然也學如何破解,他能感覺得到蘇璃破解的方法與他們破解的方法不一樣。
蘇璃并沒有興趣替他解疑,隻道:“就這麽破解了,還能怎麽破解,很難嗎?”
對于宴煜溪來說并不難,但很明顯她破解的速度比他當初破解的速度要快,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這禁言術用在蘇璃身上就像雞肋一般,他覺得她這麽快就能破解了,這對于他們宴家來說并不是一件
好事,這術法需要改良,所以他才會問她,她解禁言術的思路是什麽。
他對她用禁言術,蘇璃也對他用,不過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因爲宴煜溪本來就不愛說話,沒有必要的時候他能不說話就不說話,挺悶的。
這種人對他用禁言術根本就不管用,說不一定他還很高興呢。
這樟根樹妖根本就沒有什麽寶貝,最貴重的應該是它的妖丹和那枚黑旗。
黑旗太邪惡,他們用不上,爲了避免邪修用它來作惡,謝景堯才讓團團把黑旗燒了。
蘇璃在一塊石頭下發現一塊黑乎乎的東西,像是鐵片,但又不是。
她研究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弄清是什麽東西,她打算回去翻資料看一下有沒有記載。
“阿璃,你手裏拿的東西是什麽?鐵塊嗎?”司澤湊過來問道。
他戳了戳,發現硬硬的,黑不溜秋的,估計别人看到了都不會注意到。
“我也不知道是什麽。”
司澤一臉懵,驚訝地說道:“啊!你也不知道,那你還撿,不會是什麽石頭吧,看着很普通,沒什麽特别的。”
蘇璃不想與他讨論這個問題,慢悠悠地說道:“普不普通是我說了算,是一塊普通的石頭我也能把它變成寶,我的直覺告訴我這是好東西,說不一定以後能派上用場。”
蘇璃把它放到儲物戒中。
看到蘇婉還在淨化邪氣,謝景堯還在度化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