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搖了搖頭,“我怎麽會知道,外面那麽危險,我可不敢偷看,像我這樣修爲低的可與你們不一樣,我想活着,活久一些。”
聞言,司澤一臉的失望,嘟囔:“你連開個窗戶偷看的勇氣都沒有?”
小二一臉的神秘,望了望四周,低聲說道:“有句老話是這麽說的,死的都是膽大的,還有喜歡多管閑事的人死得快。”
他又問他們還有什麽問題,他知道的很樂意替他們解答。
這個地方很偏僻,雖然時不時有人來,但客棧常年就隻有他和龔三娘。
他是一個打工的可不敢去招惹他老闆,平時也沒有人找他說話。
隻有客人來的時候,他能與他們聊幾句,他得到的信息也是從别人口中聽來的。
像蘇婉他們這麽大方的客人,他非常喜歡。
蘇婉說沒有了。
聞言,小二就告退,說有什麽需要就去找他,他就住在一樓最左邊的那一間房間。
臨走前還叮囑他們晚上睡覺的時候要關好門和窗,要是有人敲門也不要開。
要是财物丢了不歸他們管,隻能自認倒黴。
人走後,謝景堯關好門,他說道:“我們不清楚這裏的情況,今晚我們将就一晚,四個人呆在一個屋吧,打坐修煉一個晚上很快就過去了。”
蘇婉也是這麽想的,要是發生什麽意外,她就把他們帶進空間。
要是他們不在一塊,謝景堯與司澤就落單了。
“阿璃,今晚你要睡覺嗎?”
“要。”
謝景堯知道蘇璃的一些小習慣,忙說道:“今晚就打攪阿璃姑娘了。”
“特殊情況,沒什麽。”蘇璃不在意地說道。
她雖然不喜歡别人與她同住,很注意自己的隐私,但她又不是一個死闆的人,特殊情況特殊處理。
有些原則底線固然要守,但這件事并不涉及這些。
小二走了後,蘇婉才有心思打量房間,這房間還真簡單,一張床、一張圓形桌子,四張凳子,還有一個挂衣服的架子,就沒有了。
真的很簡陋,她走過去,摸了摸那床紅色的被子,是幹淨的。
這被子真喜慶,連幔帳也是紅色的,龔三娘的品味真特别。
她住過不少客棧,被子大多都是淡色的,幔帳不是紫色就是青色的。
第一次看到是大紅色的。
看到蘇婉的動作後,司澤道:“這房間太簡陋了,不過勝在幹淨,這老闆居然用紅色的幔帳,真奇怪。”
司澤轉了一圈,打開窗戶,往外一看,天色已經漸漸的黑了,外面光秃秃的什麽也沒有。
遠處隻剩下荒涼的山了,沒什麽看頭。
蘇婉也走過去看了外面一眼。
“等會要不要關窗?你們說這個古香鎮晚上會發生什麽?他們口中的怪物究竟是什麽?我們要管嗎?”
“不宜輕舉妄動,我們又不知道情況,安靜地呆在房間就行了,晚上警醒些。”謝景堯道。
現在不是他們多管閑事的時候。
蘇婉點了點頭,也認同。
蘇璃道:“你是大英雄嗎?什麽都要管,想管先把修爲提上去,有了能力再說。能有什麽怪物,不是吃人的妖獸就是妖。
它們又沒有惹我們,你就沒有想過那個龔三娘爲何沒有請人過來除了怪物?”
剛才小二透露了些,不少膽大的修士都出去查探了,結果都死了。
“你們覺得龔三娘缺錢嗎?雖然她看着像是很愛錢的樣子,雖然看不出她的修爲,但我覺得她至少在渡劫初期,經曆過很多風浪,有什麽原因讓她一直守在這裏。”蘇婉道。
謝景堯說道:“除非是她離開不了這個古香鎮,或者是這個地方有什麽值得她留戀的。”
“你們這麽說,我覺得更恐怖了,聽她說話的語氣,她年紀應該也不小了。被困在這裏出不去,不會是已經死了吧。”
衆人:“……”想象力挺豐富的。
“她有影子,你别胡言亂語,阿璃,阿堯,你們覺得呢?分析一下。”
“我沒有猜錯的話,龔三娘應該是妖修,至于她爲何在這裏開店,這個不好猜,要是隻是想掙錢她不會在這裏開客棧,這麽偏僻的地方,都沒有什麽客人。
這裏并不是什麽好修煉的地方,我更傾向于她被困在這個地方。”
聞言,蘇璃先點了一下頭,“我也覺得她是妖修,這個區域的妖比較多,她能安然的在這裏開了幾百年的店。
人可做不到,除非是有底蘊的家族,要不然肯定會被其他妖驅趕……
也有可能她的愛人在這個地方隕落的,他們相約在這裏開店,她愛人不在了,她就一個人守着約定守着念想。”
他們兩個都覺得他們說的都有道理。
對于别人的私事蘇婉并不感興趣,隻要龔三娘對他們沒有壞心思就行。
想到在大廳的時候,某些人看他們的眼神就像看肥羊似的,今晚他們很有可能會摸過來。
那小二提醒他們關好門,無論聽到什麽動靜都不要理,一個原因是晚上出現的怪物。
另一個原因就是有人會殺人奪寶,要是這種情況隻能自認倒黴了。
龔三娘可不管這些,她隻是提供住宿而已,并不會保障客人的安全。
他們幾個商量了一下計劃,明天他們就離開這裏去别的城池,出發早一些。
蘇婉拿出一張毯子鋪在地上,“今晚我打算打坐修煉,你們呢?”
“我睡覺。”
沒有什麽情況能阻止蘇璃睡覺,這是她的習慣,她得養足精神。
“我也修煉。”
原本司澤不想修煉的,但看他們兩個都打算打坐修煉,他也道:“那我也修煉吧。”
三個人各選擇一個位置坐下來。
蘇婉在門口設下一個禁制後就打坐修煉了。
蘇璃貼了幾張符箓在門口上和窗戶上,坐到床上看了會書。
看了大概半個時辰。
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她剛想去把桌子上的油燈給熄滅。
團團突然跳到床上,找了一個角落。
蘇璃覺得奇怪,團團一向不敢親近她,它每天晚上也都睡覺。
她阿姐打坐修煉的時候,它就貼着她阿姐,團成一團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