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出一塊地方後,他們就開始挖。
見狀,汐和也想幫忙,但蘇婉并未讓他做,而是讓他呆在湖裏。
汐和已經是一條成年的鲛人了,不過他是不久前才成年的。
鲛人成年後可以去的地方比較遠,比是未成年的時候更自由些。
他對外面的世界向往,聽其他鲛人前輩說過人族居住的地方與一些事情。
也是因爲好奇心他才遭了罪。
他覺得自己已經成年了可以去很多地方,滄渝之海很大,分了很多個區域。
每個區域都有一個強大的修者管理着,就相當于人族的族長一樣。
汐和與幾個同伴去别的區域遊玩。
滄渝之海的海獸井水不犯河水,不過它們也會打架,要是不是很嚴重各區域的管理者都不會管。
它們互相搶東西也是一件比較正常的事情。
汐和與同伴們越走越遠,看到海上有各種各樣的船。
那些人類還會很多東西,船上有人表演節目。
他們雖然好奇,但也不敢靠得太近,就偷偷摸摸地在遠處看着。
都說鲛人唱歌美妙動聽,他們發現人類也會彈奏各種各樣美妙的曲子。
鲛人的歌聲确實可以蠱惑人,但并不是唱一首曲子或者起個調就可以蠱惑人了。
通過歌聲蠱惑人,那是他們鲛人一族的法術。
需要修煉的,達到要求後才能蠱惑人,這種與幻境有些類似。
就如狐族修煉的媚術一樣,并不像人族說的那樣誇張,他們都是以訛傳訛,不了解真實情況。
要是鲛人一族真的能随意蠱惑他人,對上人族怎麽會落下風。
那些修士捕殺他們可比他們殺人類更多。
鲛人又不像其他妖獸一樣會吃人,那些妖獸喜歡吃修爲高的人是因爲修爲越高的人對它們用處更大。
高階修士就像補品,它們吃了修煉速度更快,對它們有利。
汐和與同伴一直在暗處觀察在海上的那些人類,看到了很多新奇的東西。
他們也在附近玩,捉魚這類的,有些鲛人還偷偷上岸,見識了人類熱鬧的集市,看到了以前從未見過的東西。
就這樣他們在那裏停留了半個月還樂不思蜀。
他們也忽視了潛在的危險,他們被人發現了真實的身份,就被圍攻捕殺。
汐和與五六個同伴都傷痕累累,有些同伴當場就被一劍捅死。
汐和幸運些,拖着傷痕累累的身軀逃了。
他還記得當時湛藍的那個區域的海水變得混濁,充斥着血腥味,被他同伴的鮮血染紅了。
汐和奮力拼搏地遊着,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他要逃,要逃回家搬救兵,把同伴救回來,要報仇。
他不知遊了多久,傷勢太重,體力不支,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等他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關在籠子裏,雙手還被鐵鏈拴着。
不少人都好奇地打量他。
有人道:“這就是鲛人,挺漂亮的,都說鲛人落淚成珠,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這很容易,讓他哭就知道了。”
他們就用鞭子抽他,讓他哭,想要他的眼淚變成珍珠。
他流淚的時候,他們就在一旁哈哈大笑,還說有趣。
他又被逼着唱歌。
反複地被折磨着,最後被當成禮物送人。
然後他就被蘇婉他們救了,重獲自由。
蘇婉問過汐和了,知道他能把尾巴收起來,完全變成人的模樣。
其實他變成人的模樣與現在沒有多大的區别,隻是尾巴變成了雙腿。
臉上和身上的鱗片也沒有了。
司澤想讓他變一下模樣,雖然他已經把内傷養好了,但法術失靈,暫時變幻不了。
司澤雖然有些失望,但也并未強求,隻是讓他好好養傷,還安慰他說不能急,他會恢複過來,很快就能用法術的。
汐和在其他人類那裏感受到了冷酷、殘忍,貪婪,在他們幾個這裏感受到了溫暖。
他以前沒有經曆過很多事情,聽到人類的那些消息還是族裏那些前輩說的。
他們都說人族貪婪殘忍,冷酷無情,他們鲛人一族最好遠離他們。
隻有少數的鲛人說人族的某些人是好的。
那時候覺得那些離自己比較遠,沒有多大的感受。
經過這次後,他終于能理解了,也成長了不少。
他們三個動作很快,不一會兒就挖了一大半了。
“阿姐,你們在幹什麽?”
蘇婉:“阿璃,你閉關出來了?”
“阿璃,你終于出來了!”司澤興奮地說道。
看到他們手裏拿着鏟子在挖土,蘇璃覺得有些奇怪,難道這裏有什麽寶貝?
“嗯,我出關了。”她點了點頭後,又問:“你們這是?”
蘇婉把土撥到一邊,一邊笑着說道:“我們正在挖湖呢,我們在海裏找到了一些水系的靈草,我打算拿一些到空間裏種。
有了足夠的靈草你就可以煉丹了,還能研究其他的靈丹,藥靈液,對了,不知道在海裏生長的靈草用淡水有影響嗎?不知道能不能活?”
“這要看是什麽靈草了,有些靈草需要的環境比較嚴格,就必須在海裏才能活,而有些靈草隻要在有水的地方就能活了。
其實有些靈草的生命力很頑強的,它們與妖獸一樣會變異的,總結起來就是适者生存。”
司澤習慣性地用手抹了抹臉上不存在的汗珠子,他笑了笑,那雙桃花眼盛滿了笑意,那笑容宛若星辰。
同樣是長了一雙桃花眼,同樣是長得俊俏好看。
别人用桃花眼專注地看一個人時,總是讓人覺得從那雙眼看到了深情,覺得對方眼睛會勾人,潋滟多情。
而看司澤就不會有這種感覺,而是覺得他眼神真誠,純粹,覺得他整個人陽光,直率。
他比那些長相硬朗的男子還要陽光很多。
“阿璃,你閉關這麽久了,有沒有收獲?我告訴你,我與你姐姐、汐和、團團下水玩了,海裏很漂亮。
我們今天下的海,要是你早點出來就好了,就能與我們一起下去了……”
司澤叽叽喳喳地與她說了不少事,又連續問了她好幾個問題。
他這麽興奮,話這麽多,蘇璃都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