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死,沒門!要是我死了,我一定會拉你們給我墊背的!”她梗着脖子說道。
蘇婉想了想,難道她還有什麽後招?
甄玉兒的身體還是具備點修煉資質的,反而是葉倩倩真正的身體沒有任何資質。
她猜葉倩倩奪舍甄玉兒的時間并不是很久,她的靈魂還沒有完全與這副身體融合。
雖然關于奪舍的資料記載很少,但因爲她有機遇重生回來,因此她在這方面下過苦功夫。
翻了很多書籍,查了很多資料,對于奪舍和重生她多少有些了解。
奪舍是一種邪術,并不是能一直無限的奪舍的,會有次數限制,具體有多少次她并不清楚。
而且奪舍的次數越多,靈魂與肉身的融合會越來越慢。
奪舍的靈魂呆在肉身裏的時間也在減少。
葉倩倩不是修士,她每次一奪舍就要花費很多的時間來适應身體,融合身體。
她占據甄玉兒的身體已經有兩年了,是在甄家來接甄玉兒回家之前葉倩倩就已經奪舍了她。
她是在有一次甄玉兒去後山摘藥材的時候進行奪舍的。
甄玉兒從小就在道觀長大,又不能輕易下山,她母親隻是偶爾才去看她一下。
所以她們母女并不熟,甄家的人更是與她不熟。
葉倩倩做甄玉兒的時候是最輕松的,不用特意去扮演她,能做自己。
她活這麽久了,也懂得了不少人情世故,隻要她放下身段,嘴甜一些就能輕易得到别人的好感。
她在甄家混得遊刃有餘。
不過除了錢清和黃瑩以外,他們夫妻根本就不吃她那一套。
蘇婉覺得葉倩倩應該有什麽法寶,要不然她不會這麽厲害。
雖然她打不過她,但是還是算厲害的。
她覺得那件法寶就是那顆黑色的珠子,這麽重要的東西她應該不會輕易地拿出來。
不過要是涉及她的生命,她就不得不拿出來了吧。
她的眼珠子一直在滴溜地轉着,說明她正在想什麽壞招數對付他們。
蘇璃都等不耐煩了,她很想知道她還有什麽底牌。
她冷笑了一聲,嘲諷道:“就你這樣像個被撐破肚皮的蛤蟆一樣,還想拉我們當墊背,真是無知,自不量力,你想玩,我們就陪你玩,把吃奶的力氣使出來吧。”
聞言,葉倩倩有些暗喜,還以爲蘇璃比較單純好騙。
她知道那些正直的修士比較講規矩,講公平,不會以多欺少,都是想一對一的比試。
她對這種行爲很不屑,覺得他們很傻,腦子缺一根筋,不會變通。
現在他們要是講究這些倒是對她有用,她可以利用一下。
葉倩倩暗中使了一下勁,發現根本就動不了,也不知蘇婉是怎麽捆她的,把她捆得那麽嚴實。
這個方法行不通,她就先暫時放下,被捆了,雖然對她有影響,但影響并不是很大。
葉倩倩垂下眼睑,遮住了眼底的那一抹精光,故意說道:“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的本事,不過你們得答應我一個條件,我不用你們給我解綁,但要和你們單挑。
要是你們赢了,我就把我知道的所有的消息告訴你們,要是你們輸了今天就放我走,怎麽樣?”
葉倩倩抛出誘餌故意引誘他們,她還特意強調了隻是今天放她走而已,明顯把他們當蠢蛋了。
他們怎麽會看不穿她的心思。
蘇婉挑了挑眉,做出一副爲難的表情,做出思索的樣子。
想挖陷阱給他們,他們反挖一個坑給她,捆不捆她,今天她都逃不掉的。
可以和她玩一玩,說不一定有什麽意外之喜。
蘇婉給蘇璃使了一下眼色。
蘇璃捏了捏阿淵的尾巴尖不說話。
司澤看了他們三個一眼,發現他們都不說話,他也保持沉默。
宋道長剛想說什麽,錢宏富攔住了他,對他搖了搖頭。
見狀,宋道長眉頭狠狠地皺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川”字。
他是真的看不明白,他們到底在玩什麽把戲,他真的很想逼問葉倩倩,問她那些失蹤的修士的下落。
錢宏富現在對蘇婉很信服,他們這樣肯定有什麽用意,葉倩倩手上沾了這麽多條人命,他就不信蘇婉會放她離開。
他隻要等就行了。
雙方都在比誰比較沉得住氣。
葉倩倩經曆了一番變故,她還沒有從回憶中完全抽身,剛才蘇婉又諷刺她。
拿她父母來勸她,她情緒非常激動,現在還沒有能完全緩過來。
她心裏非常煩躁,他們等得,她卻不能等,她要和他們搶時間。
“怎麽樣?你們考慮得怎麽樣了?一對一,你們并不虧,還是你們怕了,怕了就不要出來丢人現眼了。”
她又使了一招激将法。
蘇璃發現葉倩倩激不得,受不了一點指責的話,容不得别人輕視她,非要别人圍着她轉不可。
她這演技還是嫩了些,盡管盡力掩飾了,但還是露出了六分,根本不合格。
眼底的兇狠根本就沒有隐藏好。
蘇璃又把話踢給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三分譏笑,兩分輕蔑,一字一頓地說:“你又算得了什麽東西,階下囚就要有階下囚的态度,樣子。
你覺得你有什麽資格和我們談條件,你是蠢蛋我們可不是,你不僅壞,還很蠢!
活了這麽久了一點長進都沒有,你不覺得羞愧嗎?”
葉倩倩都傻眼了,目瞪口呆,反應過來後,怒目圓睜,眼底燃燒着熊熊怒火。
她看她的外表,原以爲她單純,好騙,柔弱可欺。
沒有想到她竟然如此伶牙俐齒,嘴特别毒,被她狠狠一噎。
她想指着她破口大罵,但她的手動不了。
第一招這麽快就被對方揭穿了,事情對她很不利。
“哼,說來說去你們就是膽小鬼,不敢單挑,這麽沒用。”
蘇婉不想再和她說廢話了,朝前走了兩步。
宋道長突然說道:“既然她不肯說實話,那我們就不用對她客氣了,像她這種人并不值得我們這麽對待她。
我知道有一種真言符,可以讓人說真話,我正好有一張,可以用在她身上。
這真言符和其他的符并不一樣,需要把它燒了制作成符水,喝下符水就可以了,我們現在就用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