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拿出幾張符箓給他,“大叔,給你壓驚用的,你知道什麽都說出來,你不說我們也可以問别人,别人一定會說的,這錢很好掙,你居然不掙。”
蘇璃又掏出幾錠銀子,豪氣道:“夠你開口了吧,說吧。”
不說隻是錢不夠而已他分明是想說,才會如此說。
見狀,大叔笑得開懷,他拿起一團陶泥,捏了捏,“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我像是很貪錢的樣子嗎?我隻賺該賺的錢。”
“行吧,不貪财是吧。”蘇璃把銀子收了起來,轉身就走。
蘇婉很想給他貼真言符,看他還怎麽欲擒故縱,明明很想掙這份錢,卻這番作态。
見狀,大叔連忙招手,“姑娘,你這性子怎麽這麽急,還有的商量,我說還不行嗎?你們想知道什麽。”
“大叔,你早這樣不就行了,真是的,何必呢。”
司澤非常無語,竟然想拿捏他們,不知所謂。
他們也不想再說什麽廢話了,隻問了他幾個問題,問了錢府的位置後就離開了。
蘇婉給了他幾錠銀子,淡聲說道:“大叔,你的報酬。”
大叔臉上堆笑,笑得如一朵花一樣燦爛,誇道:“還是姑娘大氣,沉得住氣,下次有什麽要打聽的再來找我,我給你們打折,我可是包打聽。”
司澤覺得這個大叔挺有意思的。
謝景堯覺得這大叔不像是靠捏泥人爲生的,而是靠嘴皮子。
他們剛走了幾步,大叔追了上來,喊道:“幾位仙長請留步。”
“大叔,你還有什麽事,莫不是還漏了什麽消息,還要補充什麽。”
“這個給你們。”
看是司澤理他,他就把東西塞到他手裏。
他笑呵呵道:“既然你們這麽大方,我就送點小禮物給你們,慢走不送。”
說完後,他立刻回到攤位上。
司澤把手擡起來,他們往他手中一看,就看到他手上有四個小泥人。
“喲,大叔的手藝還真不錯,看,阿璃這像不像你,還有蘇婉和謝兄,我的,栩栩如生,捏的小泥人像要活了過來似的。”
蘇婉看還真是,隻看一眼她就非常喜歡,她把她的,蘇璃的,還有謝景堯的三個小泥人拿過來,捧在手心上。
“阿璃、阿堯,你們看,像不像你們,是不是很好看,要不我幫你們保存吧。”她笑着說道。
他們兩個還未說什麽,司澤就先叫道:“蘇婉,你也太偏心了吧,你偏心阿璃也沒有什麽,畢竟她是你妹妹,但我和謝兄都是你朋友,你卻區别對待。”
“怎麽能一樣,你居然想和我未來姐夫相比,除非你想當我姐夫。”
“這一茬我倒是忘記了,謝兄對蘇婉也很不一樣,我可沒有勇氣當你姐夫,我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看話題扯遠了,謝景堯道:“行了,我們還是先去錢府看看,正事要緊。”
蘇婉被他們調侃多了,不像之前一樣會不自在,現在淡定多了。
錢家在當地比較出名,這段時間錢府的事情又鬧得沸沸揚揚的,死了不少人,也有不少傳言傳出來。
那些人死因不詳,大家都推測是錢府撞鬼的緣故,錢府口碑還是很好的,他們從大叔嘴裏得到的消息不多,從隻言片語中并不能分辨出真假,唯有親自去看看才知道。
錢府很好找,他們府上是這個鎮上占地面積最廣的。
以東爲貴,有身份地位的人一般都住東邊。
他們朝大叔指的方向走,他們走得很快,不到一炷香時間就到了。
“你們說是真的有厲鬼還是什麽?”司澤問道。
錢家的事,他是非常的好奇,想盡快找到答案。
“探一探就知道了,我們總會知道真相的,在這裏猜來猜去的一點意思也沒有。”蘇婉道。
“錢府。”司澤看着遠處的牌匾念道。
他們看過去就看到一座比較宏偉的房子,大門前有兩個威風凜凜的石獅子。
一般有權有勢的人府邸門前才會放石獅子,放石獅子是有講究的。
“還說石獅子是鎮邪用的,這一點也不管用。”司澤吐槽道。
“石獅子是死物又怎麽會管用,這錢府的東西還不知是什麽。”
錢府的大門緊閉着,大門也沒有人守着,他們沒有急着去敲門。
“阿姐,你可感受到了什麽?”
要是有鬼氣或者邪祟,他們都能感覺得到,蘇婉覺醒血脈後對這些更敏感。
“沒有,看不出。”蘇婉搖頭說道。
按理說錢府死過很多人,那些人死于非命,這府邸會有很多怨氣,但現在并沒有這種情況,應該有什麽内情。
“要進去了嗎?我們進去看看吧,我去敲門。”司澤道。
蘇婉點了點頭,司澤快步走過去。
他持起門上的銅環敲了敲,過了好一會兒,門才“吱”的一聲,開了一個縫,從裏面探出一個腦袋。
“誰呀。”一個小厮模樣的人粗聲粗氣地問道。
司澤直言道:“你們家主人在嗎?我們揭了榜,是來幫貴府捉鬼的。”
聞言,那小厮開了一半的門,走了出來,打量他們四個,疑惑道:“來捉鬼的?”
“對,快帶我們進去看看。”
看他們四個确實氣質出塵,很是不俗,但太年輕了,他皺了皺眉,嫌棄地擺擺手,惡聲惡氣地說道:“去去去,快點滾,就你們這樣的會捉鬼?鬼吃了你們還差不多,看你們穿着不俗,不像是缺錢的,卻來行騙,再不走就把你打出去。”
他話音剛落,一把劍橫在他脖子上,蘇婉淡淡地說道:“那就試試,看是你叫人快還是我的劍快,我不想說廢話,帶我們去見你的主人。”
脆弱的皮膚剛剛碰到冰冷鋒利的劍刃立刻見血,觸碰到她冰冷的眼神,小厮兩腿一顫,身子不自覺地抖了抖,聲音發顫,态度恭敬:“姑娘,有話好好說,别動手,我立刻帶你們去見我家主子。”
“哼,早這樣不就行了,帶路。”蘇婉把劍收起來。
小厮抹了抹汗,松了一口氣,剛才他覺得自己見了死神,太瘆人了,他是不敢再小瞧蘇婉了對她非常恭敬。
請她進門,又與她說了一些事情,态度非常谄媚。
他們也從他口中得知爲何他會覺得他們是騙子,自從錢府出事後,有不少修士來過,也有不少道士聞訊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