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找一個地方安靜地修煉也是很有必要的。
“我覺得自己就像土包子,恨不得自己多長幾雙眼睛,一雙眼睛根本就看不夠。”
司澤邊不錯眼地看四周,邊感歎。
就算是大宗門也沒有這麽多的藥田,不同的藥田,靈草長得也不一樣。
他們還引用了活水。
各式各樣的靈草需要的環境也不一樣,有的喜陽,有的喜陰。
靈草的生長環境很重要。
還有土壤不一樣,它們的長勢也不一樣。
有些搭起了棚子,那棚子頂部還是透明的,會變色。
“阿璃,那個棚子看着很有特點,是用來做什麽的?”司澤好奇寶寶地問道。
“哦,那是千幻棚,是一種法器,由八十八種材料制造而成,功能強大,可以調節靈氣的純度,太陽的強弱,控制水量的大小……”
蘇璃滔滔不絕地與他們講解。
這涉及到專業問題,蘇璃盡可能地用最簡單的詞語來表述,能保證他們都聽得懂。
她說的有些詞,他們三個沒有聽說過,不過聽她講解後,他們大概明白了千幻棚的作用。
聽完後,他們不由得感歎設計出千幻棚的煉器師心思真巧,宴家的煉器師真有能耐。
宴家财力雄厚,要不然也不會就輕易收集到這些稀少的材料。
千幻棚的制作并不簡單,是宴家的煉器師與陣法師一起共同制作的,不過點子卻不是他們想出來的。
大家一直以爲是二長老想出來的辦法,二長老平時就喜歡研究稀奇古怪的靈丹,他的想法很多。
對于煉丹與醫理很癡。
煉丹師與醫修都可以替人看病治病,在幻海大陸是沒有醫修的。
這裏不用特别區分煉丹師和醫修,他們是一體的。
不像靈天大陸分得比較細,雖說煉丹師與醫修是一家,但兩者還是有些區别。
兩者雖然都可以給人看病但側重點不一樣,煉丹師側重制藥,醫修側重看病,寫方子。
醫修制的藥隻能給人治病,但煉丹師煉的靈丹種類就很多了,治病的,能夠使人修爲提升的等。
二長老雖然不管宴家的财務,但他對靈草很寶貝,他是那種一心鑽研,不理俗物的人。
宴家種的靈草不僅是給自家煉丹師用于煉丹,還會賣出去,作爲收入來源之一。
二長老關心靈草的長勢,雖然有專門的培育師培育靈草,催發靈草,這還遠遠不夠。
植物對木靈根的人有天然的親近,隻有是木靈根的人才能做培育師。
單靠培育師,并不是長遠之計,還要有輔助工具。
但比較厲害的煉器師不會把心思放在這方面,他們主要制作和研究的是攻擊性強的法器或者是防禦法器。
千幻棚這東西是四年前研究出來的,還是蘇璃給二長老出的主意。
兩人做了不少實驗,還把符箓陣法用上去了。
蘇璃隻是負責把構思寫出來,還有原理,圖紙之類的。
二長老負責把煉器師,陣法師,符箓師給整合到一起。
隻是分出一些人出來研究,把感興趣的人聚在一起,這樣效果更佳,效率更高。
蘇璃不欲出頭,她就很低調,知道二長老不會害她,她才會和他說心中的想法。
二長老對她從不藏私,這也算是她對他的報答。
二長老也不想蘇璃冒尖,這并不是打壓她,而是在保護她,她修爲太低了,不能太高調。
她本人在宴家算是高調了,還是宴煜溪的原因,讓别人不得不注意她。
若宴煜溪隻是把她帶回宴家就不理會了,别人也不可能一直把目光放在她身上。
宴煜溪一直把人放在身邊,她自然吸引眼球。
司澤聽得暈乎乎的,“我雖然聽得不太懂,但是知道這東西很好,阿璃,你可真厲害,要是我們蒼玄宗也有千幻棚就好了。”
謝景堯現在才深刻的意識到蘇婉之前說的那些話,她一直遺憾蘇璃資質差。
怪不得說五靈根的人打破壁壘後,把它們完全融合就是逆天的存在。
雖說很難,但是還是有希望。
他覺得蘇璃年紀不大,但閱曆豐富,經曆的事情多。
她們姐妹完全不一樣,可能是她們的經曆不同,還有專注的東西不一樣的緣故。
雖說蘇婉表面上看着比較冷,比較難接近,實則不然,她心思比較簡單一些,要是和她熟後,就會發現她是一個外冷内熱的人。
其實她很容易懂的,心腸較柔軟,與司澤一樣是一個熱忱的人。
蘇婉的理念,志向和他也完全契合,這也是他們能成爲朋友的原因之一。
至于蘇璃,雖然她的外表看着不柔軟,不是那種小白花的模樣,但看起來卻是好欺負的模樣。
謝景堯經曆了很多事,他不敢說自己能百分之百地看透人心,但也練就了看人的本事。
從對方的言行舉止看,他就能猜出對方的心思,是一個怎麽樣的人。
這也是他離開萬靈門後練出來的本領,畢竟這一輩子他雖然年紀不大,但經曆豐富,風光過,落魄過。
從一個天之驕子變成一個普通人都可以随意捏死的廢物,跌落到泥潭,差點爬不起來了。
這些變化僅僅隻是一夕之間。
最後他站起來了,孤身一人,以爲自己再也不會相信任何人了,值得他信任的,真心待他的唯二的人,都是因爲他的原因才慘死。
雖然他表面看着溫和無害,溫潤如玉,但他防備心重,不願意與他人深交。
他有仇有恨,但也有理想和抱負。
他沒有被仇恨蒙蔽,他還記得自己的初心,師尊的教導。
遇到蘇婉和司澤後,他才發現還是有人值得他信任,值得他深交,他并不像排斥别人那樣排斥他們兩個。
他現在看不透蘇璃,她這個人可柔可剛,心思難猜,防備心重,别看她好像很好說話,相處起來看着輕松,估計讓她在意的隻有蘇婉了。
看到謝景堯沉默不語,蘇婉問:“阿堯,快見到二長老了,你緊張嗎?”
聞言,謝景堯把走遠的思緒拉回來,溫聲道:“不緊張,畢竟經曆過無數次失望,我都習慣了,治不好,繼續治就是了,人總是要給自己一些希望才有盼頭,我不想當一輩子的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