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春季。
一處院落内,桃花開得正旺,一陣風拂過來,滿院的桃花香,香味襲人,但并不膩人。
一青衣男子正坐在院子中泡茶,袅袅的霧氣升起,從遠處看,給院子增添了幾分仙氣。
年輕男子整個動作行雲流水,很優雅,配上這滿院的桃花,像一幅優美的畫卷,讓人不忍打擾。
春季的陽光并不曬人,照在人身上很暖,享受着春光非常惬意。
柔和的陽光照在他身上,讓他俊朗的五官柔和了不少,溫潤如美玉的男子沐浴在陽光下,非常吸引人眼球。
他不緊不慢地倒了杯茶,等溫度适中時,才握起茶杯,開始品茶。
茶具是紫砂玉做的,質地好,他那骨節分明修長的手指握着小小的茶杯,在紫色的茶杯的倒映下,顯得他的手指更加白皙好看。
茶杯就要碰到嘴唇時。
這時,一人風風火火地從外面走進來,他腰間挂着一把重劍,整個身闆挺直,有一種粗犷的美感,他邁的步伐太快了,攜裹着一道勁風進來。
不少桃花被風吹得紛紛往下落,掉在青衣男子的頭上,有些落在桌子上,有些落在地上。
“诶呀,渴死我了。”
說着他直接搶過青衣男子手裏的杯子,豪邁的一口幹了。
快到嘴的茶水被搶了謝景堯也不惱,重新又倒了一杯,慢悠悠地喝着。
司澤皺了皺眉,嫌棄地說道:“好苦啊!謝兄,你怎麽還是喜歡喝這茶,又貴。”他一屁股坐在他旁邊。
“價值連城的碧尖露,你還嫌棄,多喝些,對你有好處。”
“知道了,這茶可以養魂,靜心,正因爲有這樣的效果,蘇婉就算是不喜歡喝,但每一個月還是會喝一次。”
之前蘇婉和司澤也不知道這個碧尖露有這樣的效果。
這茶是他們參加拍賣會的時候,謝景堯拍下來的,而且也不多,但花了不少靈石。
他們兩個知道謝景堯一直在攢靈石,就是爲了買靈草,他花靈石一向克制,沒想到竟然花這麽一大筆靈石買一包不大的茶葉,都非常好奇。
謝景堯當場泡給他們喝,這碧尖露太澀太苦了,他們都喝不慣,謝景堯與他們解釋了它的作用。
蘇婉這才忍着苦澀味把它喝光,謝景堯隔一段時間會泡一次,每到這個時候,司澤就躲得遠遠的,就算是知道是好東西,對他身體有益他也不想喝。
而蘇婉就不一樣了,養魂的東西再怎麽難喝她也要喝,還和謝景堯琢磨着去找碧尖露來種,雖然難存活,但在她的空間試種,應該可以種得活。
可惜直到現在他們都沒能找到一棵碧尖露,碧尖露隻要折點它的樹枝就可以移植了,不過這東西精貴,很難存活。
“我再喝一杯就行了,喝多了我怕會吐,到時候就真的是浪費了。”
他之前就喝吐過,是被蘇婉壓着喝的,蘇婉也是好意,司澤是他們三個修爲最低的,修煉速度相對于他們兩個來說是比較緩慢的。
有一次他們去一個秘境,碰到了一種專門攻擊人神識的妖獸,大家都受了些影響,特别是司澤,他比較嚴重。
頭暈眼花,蔫哒哒了一個多月,然後謝景堯就泡碧尖露給他喝,他不配合,蘇婉不慣着他,壓着他讓他喝了好幾杯,把人整吐了。
他也是怕了蘇婉,從那以後,他都配合的喝了,不過也最多喝兩杯。
“蘇婉還沒有出來嗎?怎麽這麽久?”
“也快了,我估計就是在這幾天了。”
俗話說計劃趕不上變化,蘇婉他們還是沒能按時去幻海大陸,被一些事情耽擱了,這一耽擱就耽擱了三年。
現在他們在龍山閣的地盤,龍山閣的生意很廣,他們三個租了三個洞府,閉關修煉進階。
蘇婉是他們三個閉關最久的,差不多三年。
謝景堯也是前兩個月才出關,他現在的修爲是出竅初期,司澤也進階了,他也從元嬰後期晉升到化神初期,他已經出關一年了,修爲已經得到了鞏固,他們三個都不是貿然進階,紮實了才突破。
其實前幾日蘇婉已經安全的渡過了出竅初期的雷劫,但她還沒有從洞府裏出來,應該是在鞏固,适應。
雷劫持續了一個月才消散。
龍山閣的洞府有不同的價位,他們不缺靈石所以租了最好的洞府,最好的洞府配置最高,渡劫時可以幫他們抵擋雷劫。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龍山閣最注重客戶的隐私。
渡劫的時候最好選一個人少隐秘的地方,但是隻要渡劫,天上就會有異象,别人就會知道有人在渡劫,看别人渡劫有人會頓悟。
安全渡劫的時候,還會有甘霖降臨,這些都是對修士有好處的,非常吸引人。
異象一出,大家都會想法設法的去圍觀,所以就算是找一個隐秘的地方渡劫也不太安全。
如果是租洞府渡劫,就沒有人打擾了,外面的修士隻知道有人在渡劫,他們并不被允許進來,就算是想硬闖,也會被龍山閣的高階修士給打出去,龍山閣的能人非常多,并不懼怕有人鬧事。
“你們不出關,我很無聊,隻能往外跑,去和人切磋。”他拍了拍腰間的重劍,“謝兄,你看,這是我讓煉器師給我鑄的重劍,可好了。”
“你還是把心思放在符箓上吧,這樣修爲才提升快。”謝景堯無奈地說道。
“你們不用擔心,我都明白,練劍是我的愛好,我不會舍棄的,你不也學很多東西,也不耽擱你修煉啊,這也是僞裝,别人還以爲我是劍修呢,你們不在,我都是經過僞裝出門的,要不然惹麻煩,我不想再裝了。”
謝景堯也不拆穿他,司澤這人大大咧咧的,也會自己找樂趣,别看他劍術爛,但他非常有毅力和耐心。
蘇婉每天揮劍一萬次,他比蘇婉更狠,揮劍的次數比她還多,可惜有些事情不是你努力就會有結果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就算他們是他的朋友也不好幹涉他,隻是時不時的提點一下他,免得他真的一頭栽進去,不走符道了。
看他并沒有落下符箓的領悟,他們也就随他了。
他先出關,他就外出找人切磋,用蘇婉的話來說就是去找人揍他,他也時不時的去看赤顔和赤玄,關心一下他們,了解他們的情況。
司澤把重劍拿出來擦拭,他感歎道:“拖這麽久都沒能去幻海大陸,蘇婉估計是要氣壞了,她生氣的時候好恐怖,要是她妹妹在宴家過得好還好一些,要是過得不好,她肯定把宴家給掀了,我們得想辦法幫她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