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順風順水,驕縱習慣了,活了這麽久還沒有吃過虧。
就憑她爹是風家家主,就沒有人敢得罪她,大家隻會巴結她。
爹娘疼,哥哥姐姐寵,還有宴夫人護着,資質也不差,可見她過得有多幸福。
除了在宴少主身上覺得挫敗外,現在再加上蘇璃一個。
蘇璃覺得她要徹底解決掉風淳依這樣的麻煩才行,她可不想被她當情敵一樣對待,整天來找她麻煩。
蘇璃一屁股坐到她身上,“你服嗎?還想殺我嗎?服就點頭,不服搖頭。”
風淳依“唔唔”了幾聲,瞪她,眼裏燃燒着熊熊烈火,恨不得把她燒成灰燼。
蘇璃掐了她幾下威脅道:“再瞪把你眼珠子給挖了,我隻想安安靜靜的呆着,奈何你們就是不讓。
聽說凡間的女人打架最喜歡扯對方的頭發,其實不動用法術,肉搏打起架來更帶勁,今天我們試試。”
蘇璃揪住她的頭發,挑了一下眉,“不服是吧,我拔光你的頭發。”說着她用力一扯。
疼得風淳依腳趾頭都蜷縮在一起,淚水從眼眶流出。
這女人來真的,她真是小瞧她了,她應該讓人跟在身邊的。
風淳依身邊是有護衛保護她的安全的,隻是她經常來宴家,在宴家非常安全,她也就不讓他們一直跟着她。
她不喜歡到哪都有人跟着,是她失策了。
蘇璃拍了拍她的臉,“喲,這麽硬氣,那我隻能出絕招了,放心,我不會殺你的,有時候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她從儲物戒中拿出一根銀針,這是她新打的,她從二長老那裏學了針灸術,打算用在宴少主身上。
針灸加靈液對他身體沒壞處,他應該不會拒絕。
看到比她的手指還長的銀針,風淳依滿臉驚恐,恨不得立刻鑽到地裏把自己藏起來,不受如此酷刑。
懲罰别人的方法有很多種,蘇璃見多了,她不會給人留下把柄的,那些傷從外表是看不出來的。
她把針刺到她的穴位上,痛得她滿臉猙獰。
“不服,把你刺成刺猬。”
眼看她又拿出另一根銀針,她連忙點頭,一臉我服了的樣子。
蘇璃頓覺得沒勁,剛撐了這麽會,不過她沒有虐别人的嗜好。
她把襪子從她嘴裏拿出來。
“你發心魔誓我就相信你,你要是再敢來殺我,找我麻煩,你就被雷劈死,永遠也得不到宴少主的喜愛。”
“你……”
“你什麽你?不發誓就紮你,是不是想嘗一嘗我的其他手段,我有的是耐心,我可是布了隔絕陣法,别想有人來救你,還有向我道歉。”
蘇璃拿捏的就是她的七寸,這種效果最好。
風淳依滿心滿眼的不樂意,要是她真的發了心魔誓,以後就真的不能對付她了。
被脅迫的感覺真不好,特别是被面前這個讨厭的妖女。
她瞄了蘇璃一眼,隻見她掏出手帕擦了一下手,不知從哪拿出一個靈果與肉幹,歡快地吃起來。
香得她忍不住聳聳鼻子。
她滿臉的笑意,臉上的那顆紅色的淚痣像活了一樣,整張臉明媚魅惑,她都看呆了。
“好看嗎?”她問。
她不由自主地點頭。
這下蘇璃真的是笑得更歡快了,“誇我好看也沒有用,在我吃飽之前發心魔誓,要不然有你好看,我最喜歡别人看我不爽,卻幹不掉我的樣子。”
“那你先從我身上起來。”
“你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道歉,發誓,要是讓我不滿意紮你手指頭。”
她的語氣漫不經心的,但聽在風淳依耳朵裏是滿滿的惡意,威脅。
風淳依心頭一梗,隻覺得委屈,隻好舉手發誓。
“你叫什麽名字?”
“我呀,姐姐我叫蘇璃,記住了嗎?可以發誓了。”
“我以後不會再找蘇璃的麻煩,不會再對她喊打殺的,要是再敢對她心生惡意,我就不得好死,被雷劈死,永遠得不到溪哥哥的喜愛。”
她話音剛落,上空閃過一道雷電,一道光沒入她的眉心。
風淳依隐隐約約覺得有什麽牽制住了她,她知道這是誓言已經被天道認可,要是她敢違背,她的下場就如剛才發的誓。
蘇璃點了一下她的額頭,“你委屈什麽?自不量力,怪不得别人,還有最後一件事。”
“對不起,我不該不分青紅皂白的就要殺你,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吧,沒有下次了。”
“行吧,勉勉強強,我接受了。”
“那你可以起來了嗎?”
她這次學乖了,沒再恥高氣昂,而是小心翼翼地說。
聞言,蘇璃立刻起身,撤掉陣法,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來。
風淳依猶豫了一會兒跟了過去。
“你跟着我做什麽?還有事?”
“我也餓了,能不能給點吃的。”她坐在她身旁說道。
“可以,不過要拿靈石來換,我要上品靈石,一樣東西二十個上品靈石。”
雖然覺得貴了些,但風淳依不缺靈石。
等她吃了蘇璃的東西後才知道這個價格是合理的,并不貴。
蘇璃沒怎麽理她就自顧自地吃東西。
“我比你大。”
“然後呢?”蘇璃瞥了她一眼。
幻海大陸四大世家的重點人物她都了解了一番,她不會一味的相信那些傳言,她是從他們的處事風格,做出來的事來推斷他們的性格。
她自己做的分析圖就在她的儲物戒内。
别看風淳依長了一副像十七、八歲少女的模樣,實際上她已經五十歲了,現在的修爲是元嬰後期,也快沖擊化神了。
越往上修煉就越難,以她這種資質不算是天才,隻能算是中上等。
“你比我小這麽多,自稱姐姐也不害臊。”
蘇璃來宴家後,他們探過她的骨齡,她的一些消息都會有記錄。
宴夫人見她之前把關于蘇璃的資料都看了,當時風淳依就在她身旁,所以她知道蘇璃才十八歲。
“手下敗将,就得喊我一聲姐。”
“溪哥哥那麽喜歡你,你是怎麽做到的?”她好奇地問道。
“我隻說一遍,宴少主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宴少主,我隻是他身邊的一個普通的侍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