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現這姑娘很矛盾,有點好哄,但也不是很好哄,還是一個财迷。
聞言,蘇璃立刻收起眼淚,“真的?”
他矜持地點了點頭。
她立刻眉開眼笑,得寸進尺地問道:“那我可不可以選兩樣?”
看她翻臉比翻書還快,眼淚收放自如,看得他有些牙疼。
“可以。”
說着他揮了一下袖子,一堆珍貴的東西出現在她面前。
蘇璃也沒有和他客氣,直接走上前認真地挑選起來。
首先她要爲自己挑一樣防身法器,她挑了一會兒,選了一個高階的鍾罩,鍾罩是金色的。
作爲一個低階修爲的人,保命手段要多,遇到危險時,她可以躲進鍾罩内。
這個鍾罩可以抵擋渡劫期以下修爲修士的攻擊。
選好了自己的,那就幫阿姐選一個,阿姐需要固魂補魂的東西,這需要好好選。
蘇璃挑挑揀揀了許久,男人也沒有催她,隻是在一旁看着她。
最後蘇璃選了一個湛藍的珠子,這珠子可以養魂。
她把兩樣東西收入儲物戒裏。
“我選好了,你可以把東西收起來了,宴少主,你可真是好人。”
看她一臉真誠地看着他,他眼角不由得抽搐了幾下。
給她東西她就說他是好人,讓她做事她不樂意時就罵他,真是多變。
他沒有理會她這句話,隻道:“修煉吧。”
蘇璃“哦”了一聲後就道:“那我不打擾宴少主修煉了。”
說完,她轉身就走。
“你在這裏修煉。”
她轉過身望着他,“我累了,沒心情修煉。”
他忍不住說道:“你資質這麽差,還如此懈怠,每天應該刻苦修煉,閉關修煉,修爲才能提上去。”
蘇璃納悶,爲何他對她的修煉比她自己還積極,她可不想在他眼皮子底下修煉。
每個人的情況不同,就算她一個月不睡覺一直修煉也達不到他們的效果。
晚上不睡覺簡直是要她的命。
“宴少主,你真奇怪,爲何要我修煉,你隔一段時間讓我來做什麽,還有你抵我額頭做什麽?不會是想和我雙修吧?”
宴少主簡直是被她奔放的話給驚住了,一個女孩子怎麽能如此平靜的說出這種話,不知羞。
他臉紅了一下,又白了一下,握了握拳頭,“别亂說。”
蘇璃隻是随口說說,她并不知道要怎麽雙修,隻是怕他做什麽對她不利的事。
眉心是一個重要的部位,可通識海,要是他有什麽壞心思,那她就慘了。
“那你是不是有病啊,我身上有什麽東西可以治你的病,要不然你爲何隔一段時間讓我過來。”
聞言,他眼底閃過一抹暗沉,沒想到她這麽敏銳,實際上他也不太清楚,他還要探究,弄清原因。
看他沉默不語,蘇璃繼續猜測。
“你不會要抽我的血吧,或者抽我骨頭之類的,我隻是普通人而已。”
看她越扯越離譜,他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
“我不修邪術,放心,總之我不會傷害你的。”
“這我可放心不了,你修爲這麽高,我根本打不過你,我還是挺通情達理的,要是你告訴我原因,我可以考慮幫你。”
“我可以發心魔誓。”
蘇璃搖了搖頭,“我可不是天真的小女孩,心魔誓确實可以約束修士,但對一些人根本不管用。”
他訝異地看了她一眼,沒想到她懂得挺多的。
“要我留下可以,要看你的誠意。”
蘇璃做出一副談判的姿态。
一個時辰後,蘇璃滿意的出來了。
她走回院子時,被一個人攔住了,看清那個人時,她斂住了臉上的笑意。
“三長老。”她一本正經地打招呼道。
那人胖乎乎的,臉色鴉青,留着不短不長的胡子,有些油膩,一雙眯眯眼。
他着一身宴氏家袍,宴氏的家袍是白色的,他們有統一的衣服。
隻有宴家人和宴氏弟子才有資格穿白袍,身份不一樣,白袍上繡的東西也不一樣。
下人不能穿白色的衣服,穿的是青衣白底的衣服。
現在蘇璃的身份是宴氏少主的侍女,但她依舊穿紅衣,沒換上他們給的衣服。
宴少主也沒有逼她換上,别人就算有意見也不敢說什麽。
三長老的目光隐晦地掃過她的臉,接着掃過她的胸,纖細的腰肢,再往下。
蘇璃低垂着頭,眼簾微垂,掩蓋住眼底的厭惡,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
三長老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了兩步,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想摸她的臉,但想到什麽就放下了。
他笑眯眯道:“小禾,我有東西給少主,你跟我過去拿一下。”
“三長老,不是我推脫,少主有事吩咐我,我現在必須去做,耽擱了少主的事他會生氣的,要不我讓紅玉姐姐去你院子拿。”
三長老直勾勾地盯着她看,想到宴少主那張冷臉,說一不二的性格他有些發怵。
不甘心地擺擺手,和藹地說道:“那你去忙吧,你來宴家也不是很久,要是有什麽困難,有人欺負你,你可以來找我,我護着你。”
蘇璃意味不明地說道:“三長老,你可真是一個好長輩,是一個好人。”
看她一副天真的樣子,他愉悅的笑了。
蘇璃轉到拐角的時候,還能感覺到背後那一股炙熱的目光。
她轉身的那一刻,眼底閃過一抹寒芒,小聲咒罵道:“死色胚,再敢這麽色咪咪地看我,我挖了你的眼睛,閹了你。”
心中想着怎麽教訓他,要不然他老是想打她的主意。
自從看到蘇璃後,三長老就一直惦記她,整顆心都被她勾走了,總是想把她搞到手。
按理說她修爲這麽低,應該很好弄到手才是,但每次都有意外發生。
他忌憚宴少主,也恨他和他搶人,明明這麽美的美人是他先看上的,要帶她回府上時,宴少主正好路過。
然後他就吩咐護衛把她帶走了,說她以後就跟在他身邊當侍女。
快到嘴的肉就這樣飛了,他很不甘心,但也不敢反抗。
直到看不到蘇璃的身影,他還癡癡地望着那個方向。
回味剛才看到她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