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一愣,忍不住朝她看去。
一雙杏眸似水,眉目清冷,瓊鼻櫻唇,姿容如玉,神韻脫俗。
着一襲淺青色長裙,挽了一個簡單的發髻,上面隻插了一根白色的玉簪,半披着發,露出光潔的額頭。
耳朵戴着一對碧綠色圓形的耳墜,她手裏抱着一隻可愛的靈寵。
整個人仙氣又無害。
李伊尹眼底閃過一抹妒忌,想挖了她的眼睛,割了她的舌頭。
妙音門的女弟子一身白衣飄飄如仙,帶着面紗顯得很神秘,每次别人看到她們都忍不住想掀開她們的面紗看一下她們的臉。
白洛水是妙音門主最寵愛的弟子,每一次她一出現她定是耀眼的那個。
有人有幸見過她的容顔,覺得那就是九天玄女下凡。
現在看到蘇婉,一對比,覺得她比白洛水還勝幾分。
這姑娘看着柔弱,沒想到一開口就是想打架。
蘇婉壓制了自己的修爲,在場的修爲最高的也就化神中期,那李伊尹才元嬰中期。
他們都是大宗門的弟子,約定好了進紅海洲除魔氣,既然是搭檔,他們就一緻對外。
不過有些人并不想進紅海洲,未知數太多,雖然結伴進來,但每次一出去人都不全,不少人的命搭在裏面了。
都是輪流進來的,這次萬靈門的輪到了文禮正,李伊尹他們。
每個宗門派出二十個弟子,修爲從金丹到化神,最少要在裏面呆三個月。
這個除魔氣的任務是流傳下來的,因爲有前面那些前輩積累的經驗,這些後輩占了不少好處。
至少他們知道哪些地方比較危險,在紅海洲會遇到什麽危險,當遇到危險時要怎麽避開。
隻要做好充足的準備,時刻注意,保持警惕心,還是能全須全尾的回去。
失去性命的往往都是那些自以爲是,不聽勸的人。
他們出門在外,特别是有任務在身的都是穿宗門的宗袍。
大家都是看衣服認宗門的,比較出名的人看他們的臉就知道是他哪個,是哪個宗門的。
謝景堯也是一個響當當的人物,夢雲大陸的人都認識他。
看到大宗門的弟子大家都會給幾分顔面,不主動去招惹他們。
但現在有一個人說戰嗎?戰就來,别廢話了,這明晃晃的挑釁,他們好久沒有見過了,怎能不驚訝。
蒼玄宗隻是一個小宗門,司澤除了在必要的場合才會穿宗服其餘時間他是不穿的。
他與其他喜歡打着宗門名号的人不同,他在外從不說自己是哪個宗門的人,除非是他看得順眼的人他才會告訴他們,他的底細。
這些大宗門的弟子雖然也有些見識,但有些人很傲慢,他們看不出蘇婉的底細,還以爲她是從小地方來的,或者是散修。
李伊尹在萬靈門也算小有名氣,不少人恭維她,她喜歡萬衆矚目的感覺,不喜歡别人搶她的風頭。
自從進紅海洲後,前有白洛水搶她的風頭,現在是蘇婉搶她的風頭,她嫉恨不已。
白洛水就算了,她能忍幾分,現在哪來的野山雞也敢挑釁她。
她沒把蘇婉放在眼裏,空有美貌又如何,等下她就劃花她的臉,看她還如何勾引人。
等她毀了容,看那些男的還露不露出一副驚豔的表情,肯定會嫌棄她。
“小賤人,找死!”李伊尹擰眉斥道。
說着她就要拔劍。
對面的文禮正連忙阻止,“李師妹,且慢,女孩子怎麽能整日打打殺殺的,這位師妹也是被奸人蒙蔽了。”
蘇婉的長相很合他的心意,他可不想她落到李伊尹的魔爪中。
李伊尹折磨人的手段層出不斷,她人長得甜美,但心腸硬,手段狠辣,而且她不喜歡長得比她好看的女子。
凡是沒有強大背景的貌美女子,落入她手裏都沒有好下場,自從她攀上了傲天勝,人更嚣張了。
文禮正攏了攏衣袖,一副風度翩翩的樣子,關切的望着蘇婉道:“師妹,聽師兄一句勸,我看你是第一次出門有很多事情不知道。
别看謝景堯好看就被他蒙蔽了,夢雲大陸誰人不知他,你拉一個人随便問問,就知道他做的好事。
他嫉妒同門,殘害同門,還與魔修勾結,惡行滿滿,害得他師尊通虛真人隕落罪行累累。
最後自食惡果,不僅瞎了眼,根基被廢,注定是一個廢物,他已經被萬靈門除名了,當初他明明已經咽氣了。
沒有想到他還活着,真是禍害遺千年,你可要離他遠些,他最狡猾了。
你一個姑娘在外不容易,紅海洲太危險了,我可不忍心你受苦,我們的船很大,有不少宗門,你就跟着我們,我會保護你的……”
不少人也苦口婆心的勸蘇婉,都在附和文禮正,貶低謝景堯。
司澤在旁邊給她介紹哪些人是哪個宗門的。
蘇婉忍不住看了謝景堯一眼,他還是坐着不動,那張俊臉還是沒有表情,不過她還是感覺得到文禮正說到他師尊通虛真人時他有瞬間的波動。
盡管他們說得大義凜然,有理有據的,但她覺得謝景堯不是他們口中的那樣。
雖然她上輩子識人不清,下場很慘,但并不代表她笨。
她隻是太信任秦钰霄,對他比較寬容,刻意忽視那些不對勁的地方,這才被他蒙蔽了。
有時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實的,她與謝景堯相處了半個月,他是一個堅韌不拔的人,溫潤如玉。
他遭受了這麽多苦難,卻還是如此豁達,這樣的人又怎麽會是小人。
“不必多說,我信他,他不是你們口中的那樣,要打就趕緊打,謝道友救了我,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們誰要想動他,先問問我的劍。”蘇婉擲地有聲地說道。
聞言,謝景堯無聲的笑了,這麽多年了,還是第一次有人說信他,堅定的站在他這邊,心裏有一股暖流流過。
司澤也道:“我也信謝兄,什麽都是你們說了算,傳言真真假假,我相信自己看到的謝兄,他前途一片光明,又怎麽自甘堕落,倒是你們用心險惡。
他曾經是你們的同門,隻不過出了一些意外,你們就落井下石,恨不得喝他的血,啃他的骨頭,惡心得很。”
謝景堯覺得這次的紅海洲之行來得值了,竟然有兩個人這麽義無反顧的站在他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