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輪到青雲宗的兩位峰主臉色不好了,他們沒有貿然說話。
蘇婉也按兵不動,她不知蘇璃爲何發難,玄天宗是她的家,蘇璃是她唯一的親人,她站在哪邊都不合适。
她想不通蘇璃爲何要如此拉仇恨,要是兩宗的關系惡化了就不好了。
蘇璃還是一副不鹹不淡的樣子,輕輕瞥了他一眼:“甯長老這話就别有用心了,這隻是我個人行爲,你把兩個宗門扯上才居心不良。
我不自大的,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我一個廢材可代表不了整個青雲宗,你看你一副要吃人的樣子,脾氣很火爆啊!”
其他門派的人都在看熱鬧,不少門派都想把玄天宗拉下宗門之首。
玄天宗話語權最多,觀月宗排第三,現在第一,第二有了矛盾,對他們而言非常有利,有必要的時候他們可以添一把火。
有人的地方就有紛争,雖然他們一起維護修仙界的和平,表面上大家都很友善,私底下該争的還是要争。
利益的趨使下無人能幸免。
有人覺得蘇璃不僅廢還狂妄,居然挑釁一個化神期修爲的修士。
衆人一看,蘇璃一副淡然的樣子,甯長老則是怒氣沖沖的樣子,這麽一對比,總覺得他在欺負蘇璃。
“狂妄小兒,不就拜了一個厲害的師尊,仗着阆吾天尊做靠山就爲所欲爲,今天老夫來教你做人。”
他釋放化神期的修爲朝她襲去,他高蘇璃不止一個境界,高一階的修爲對對方都有傷害,更何況他們之間的修爲差距如此大。
被他的修爲一壓,她的五髒六腑必定有損傷,嚴重的還會丢了性命。
在她旁邊的蘇婉覺得心悸,那威壓壓得她喘不過氣,冷汗直流。
這就是強者與弱者的區别,高階的修者可以輕而易取的碾壓修爲低的人,他們升不氣任何反抗的心思。
蘇璃倒是很淡定,她身上被阆吾天尊施了法,大乘修爲的修士攻擊她的時候可以抵擋一次。
她身上的保命東西很多,她才不怕,甯長老隻是想教訓她,他不敢要她的命。
不過看到蘇婉臉色很差,蘇璃眼底閃過一道寒芒,這個倚老賣老的老家夥該教訓。
雖然難受,但蘇婉覺得這是一次曆練,她運起靈力抵抗那股威壓。
她還分心擋在蘇璃前面,想替她擋住傷害,她決不允許别人在她面前傷害她的妹妹,這個人就算是她敬重的甯長老也不行。
“阿姐,你怎麽樣了?”蘇璃塞了一顆丹藥到她嘴裏。
“我無事。”
吃了丹藥後她氣色好了不少。
甯長老突然發難,仗着修爲高如此欺人,林峰主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坐在他們青雲宗的頭上。
他掐訣碾壓過去,斥道:“甯修檀,你這是何意,竟然動手欺壓小輩,無恥!”
“是你們青雲宗無禮在先,她是小輩就不該如此無禮,我還想問你們青雲宗想做什麽呢?”他冷哼一聲道。
衆人看到他一副氣急敗壞怒氣沖沖的樣子,蘇璃則是一副無辜的樣子,又想到蘇璃說的話。
她隻是說玄天宗的弟子不如傳言般厲害,這甯長老就發火,明明知道她修爲低,還故意釋放化神期修爲傷她,有些不厚道。
衆人看他的眼光都變了。
林峰主比他的修爲高,被他碾壓,甯長老不得不收起威壓。
看到他害得蘇婉難受,蘇璃冷哼一聲:“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小的不懂事,大的更不懂事,你這老東西比我更無禮,不讓人把話說完。
就算我是築基初期修爲又如何,除了大乘期的修爲沒人能奈何得了我,當我蘇璃好欺負,今天就讓你們開開眼,就拿你這老東西開刀。”
蘇璃一連祭出兩張符箓,一張把他罩住,讓他動彈不得,另一張擊在他身上。
“砰”的一聲。
他被擊飛,摔倒在地,痛得他慘叫一聲,“啊,你做了什麽?我的靈力沒有了。”
“甯師弟。”
“甯師兄,你沒事吧?”
看着他嘴角挂着血迹,蘇璃一張符箓就把化神期修爲的人重傷,衆人都驚住了。
關長老闆着臉道:“阿璃,你這是何意,我們可是你的長輩,蘇師兄和靈師姐爲人良善,最是大義,你身爲他們的女兒什麽出手如此狠,不及你姐姐的萬分之一。”
關長老自然是偏愛蘇婉這個天才,對于蘇璃這個廢材比較惋惜,同樣是一個娘生的,就出來遲了些簡直是天差地别。
而且女修的審美與男修的不一樣,像蘇婉這種貌若天仙,氣質清冷的比較容易得到她的好感。
偏偏蘇璃長了一張妖媚的臉,右眼角下還長了一顆紅色的淚痣,就一副禍水,狐狸精的長相。
妖修的長相比人修更出衆,蘇璃一副妖女樣,男修喜歡她這副長相,女修可不喜歡,總覺得她不是好人,随時會勾引别人。
而且蘇璃的長相不肖父也不似母,蘇婉與她母親靈毓有五分相似。
關長老與她師姐靈毓感情很好,靈毓生前對她很好,她也覺得她應該替她照顧她的一雙女兒。
蘇婉很合她的心意,蘇璃小時候體弱的原因,她不愛說話,對什麽都是淡淡的,讓人難以接近。
雖然她偏愛蘇婉,但看在靈毓的面子上也對蘇璃照顧幾分,但偏偏蘇璃不住在玄天宗,去了青雲宗。
這就罷了,她偏偏長了一張她最讨厭的臉,她實在是對她喜歡不起來。
關長老最讨厭長得妖媚的女子,那是因爲她以前有一個心上人,他們感情一直很穩定,都到了談婚論嫁,要舉行合籍大典了。
誰知她的未婚夫在一次曆練中受了傷,被一妖修女子救了,然後她未婚夫對她一見鍾情,抛下她,與那妖修女子去妖族了。
從此以後她特别恨妖族的人,隻要看到是妖她就殺無論好壞。
那妖修女子也是長了一張妖媚勾人的臉,所以她讨厭這種類型的女子。
蘇璃知道關長老看她的眼神很複雜,知道她的心思,她有心結。
關長老看不上她,她也看不上她,爲了一個抛棄她的男人,她有了心魔,修爲停留在原地。
不放過自己,爲不值得的人難以忘懷,這種行爲很蠢,這點困難都克服不了,以後定飛升不了。
她慢悠悠道:“我本來就比不過我阿姐,用不着你提醒我,我是廢五靈根,我比任何人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