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麒麟子正細細打量着這柄血色長劍,心中暗自傳音給白天衣。
作爲曾經的帝命境巅峰強者,他對這種力量有着敏銳的感知和判斷能力。
他曾與那個境界的存在交手過,因此對于這柄劍上的氣息他再熟悉不過。
甚至,這柄劍給他的那種感覺,比前世與他大戰的那位存在還要強大,甚至可以說根本不在一個層次!
這讓他不禁心生忌憚,擔心白天衣會陷入一場無法預料的危機之中。
然而,這畢竟是白天衣欠對方的人情,因此他也不好阻止,隻能好心的提醒一句。
聽到麒麟子的傳音,白天衣微微一怔,但他的眼神卻沒有絲毫猶豫。
他深吸一口氣,雙手握住劍柄,用力一拔,那柄血色長劍便輕而易舉地從餘天都胸口上被拔出。
他面帶微笑地看向麒麟子,眼神堅定而溫和。
然後,他用傳音的方式對麒麟子說道:“我白天衣既然答應了人家,那就絕對不會食言。這一點,就如同我曾經對你和其他人所做出的承諾一樣。”
麒麟子聽到這話,先是微微一愣,臉上露出一絲驚訝的神色。
但很快,他便搖了搖頭,嘴角泛起一抹苦笑。
“這家夥還真是……唉,罷了罷了,反正我也已經死過一次,再死一次又有何妨呢?”麒麟子在心中暗暗想着,無奈地歎了口氣。
就在這時,那把血色長劍被緩緩拔出。
刹那間,劍身爆發出耀眼奪目的紅光,仿佛要将整個世界都照亮。
緊接着,它化作一道流光,如閃電般沒入白天衣的手背之中。
眨眼間,那流光便化作一道紅色的小劍紋路,深深地刻印在他的手中。
随着血劍的封印解除,餘天都身上的氣息開始瘋狂暴漲!
瞬間,一股強大到極緻的威壓彌漫開來,令人窒息!
短短幾個呼吸之間,他的實力便已突破瓶頸,達到了天尊境巅峰的層次!
“哈哈哈哈!整整一千年了!我餘天都終于重獲自由了!”
餘天都仰天大笑,笑聲震耳欲聾。
随後,他身形一閃,沖天而起,宛如一顆璀璨的星辰劃過天際。
與此同時,他身上爆發出無比恐怖的氣浪,猶如驚濤駭浪一般席卷而來。
方圓數千萬丈的空間在這股氣浪的沖擊下,頃刻之間炸裂開來,化爲一片混沌虛無!
短暫的興奮過後,餘天都的神情又恢複到之前的平靜,他身形一閃,如鬼魅般出現在白天衣面前。
隻見他右手輕輕一揮,一枚散發着神秘氣息的紫色玉牌緩緩飄至白天衣眼前。
“這是我答應你的最後一個籌碼,也雖不如仙龍果實重要,但也是一份心意。”
“這枚玉牌乃是我的通訊牌,隻要你往玉牌中注入一絲能量,無論你身在何處,我都會第一時間趕到。記住,不到萬不得已,不要輕易使用它。”
餘天都的聲音低沉而堅定,仿佛蘊含着無盡的力量。
随着話音落下,他的身影已經悄然消失,隻留下那枚紫色玉牌靜靜地漂浮在空中。
看着餘天都離去的方向,白天衣不禁搖頭一笑。
他心想,這位前輩如此心急地離開,恐怕是因爲被封印的時間太久,急于尋找自由和新鮮事物吧。
或許,這位前輩真的是被憋壞了呢!
然而,他心中的話音剛落,就在這時,腦海之中再次傳來餘天都的聲音。
“對了,那個女人在那個洞穴裏等你,我可得告訴你,她好像有點不正常,你自己小心點。”
聞言,白天衣的目光朝着不遠處的洞穴望去,眉頭微微皺起。
麒麟子等人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的神色變化,心中不禁湧起一絲疑惑。
麒麟子走上前來,開口問道:“怎麽了?難道還有别的事情?”
白天衣輕輕搖了搖頭,語氣平靜地說道:“你們在此處稍等,我去去便回。”
說完,他的身形瞬間閃爍,眨眼間便消失在了原地。
片刻之後,白天衣出現在洞穴内,眼前的景象卻讓他感到有些意外。
與他之前的想象有所不同,洞穴的石壁上布滿了各式各樣的水晶,這些水晶散發着微弱的光芒,将整個洞穴照得明亮如晝。
然而,令他驚訝的是,這些水晶内部竟然蘊含着極其恐怖的能量,仿佛一座品階極高的礦脈。
這種情況實在罕見,讓他心中不禁升起一絲警惕。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在洞穴的中央,一位身着紅裙,長相與他有着八分相似,同樣擁有一襲白發的絕美女子靜靜地盤坐在一塊石闆上。
随着他的出現,女子終于睜開了眼睛,露出一對暗紅色的瞳孔。
這對瞳孔如同燃燒的火焰一般,散發着神秘而熾熱的光芒,仿佛能夠穿透人的靈魂。
看着眼前這位氣質出塵、長相絕美的女子,就連白天衣都感到一絲震驚。
她的美麗如同一幅畫卷,讓人忍不住細細品味。
然而,更讓他感到驚訝的是,當他凝視着女子時,心中竟然湧起一股強烈的熟悉感。
盡管他确定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面,但這種感覺卻讓他無法解釋。
他試圖回憶過去的經曆,尋找與這位女子相似的記憶,但始終一無所獲。
這種熟悉感似乎來自于某個遙遠的地方,一個他從未涉足過的領域。
他不禁心生疑惑,低聲問道:“這位前輩,我們是不是曾經見過面?”
然而,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女子突然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刻,她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身前,緊緊地抱住了他。
這個舉動讓白天衣措手不及,他完全沒有預料到女子會有這樣的反應。
“哥哥,你知道嗎?霜兒好想你,多少年了,你終于回來了了!”女子的聲音帶着深深的思念和眷戀,仿佛在傾訴着多年來的等待和渴望。
她的雙臂緊緊環繞着白天衣的身體,仿佛生怕他再次離開。
白天衣被女子的舉動驚呆了,他的腦海中一片混亂。
他不明白爲什麽女子會稱他爲哥哥,也不清楚他們之間是否真的存在某種關系。
但在這一刻,他感受到了女子真摯的情感,那種對親人的思念和依賴讓他動容。
他輕輕拍打着女子的後背,試圖安慰她:“姑娘,我想你可能認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