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清雪微微皺眉,美眸中閃過一絲警惕,用力抽回長槍,冷聲道:“你究竟是何人?竟敢潛入我族重地!”
說話間,她看向白天衣的目光之中充滿了凝重。
剛剛那一槍她雖沒動用一絲修爲,隻是憑借槍法與肉身力量。
但眼前的青年卻僅憑兩根手指就輕易擋住了她的攻擊,這很不簡單!
白天衣嘴角輕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雙手自然地背于身後,輕聲說道:“在下名爲白天衣,姑娘如此身手,不知師從何處?”
納蘭清雪聽到這話,臉上閃過一絲不悅,冷哼一聲道:“與你何幹?再不說清楚來意,休怪我不客氣!”
白天衣并不在意納蘭清雪的态度,反而向前走了幾步。
他的目光始終落在她的身上,緩緩說道:“姑娘莫急,我來此并無惡意,隻是偶然路過,被姑娘練武的氣勢所吸引。”
納蘭清雪臉色依舊冰冷,眼中閃過一絲警惕之色:“一派胡言!這山峰乃是我納蘭家的核心重地,豈是你偶然能到之處?”
白天衣仰頭大笑起來,笑聲回蕩在山間,仿佛要沖破雲霄一般:“姑娘聰慧,實不相瞞,我來此處,不過是爲了想要再見一位故人。”
聽到這話,納蘭清雪的眉頭微微皺起,似乎有些疑惑。
她仔細觀察着白天衣的神情,發現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真誠和期待。
納蘭清雪神色稍緩,但手中的長槍依然緊緊握在手中,沉聲道:“這山上并無你的故人,此地乃是我納蘭家的重地,還請閣下速速離去,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白天衣點點頭,雖有預料,但真正面臨之時還是會感到一絲失落:“看來,她果然還是忘記了我啊。”
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無奈和傷感。
納蘭清雪看着白天衣,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疑惑。
這個神秘的男子究竟是誰?
他口中的故人又是誰?
爲何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如此複雜的情感?
“不過忘掉也好。像我這般命煞孤星的人,本就不配情感。”白天衣自言自語道,臉上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
納蘭清雪心中一動,不知爲何,她對這個男子産生了一絲同情。
“你說的故人,究竟是誰?”她忍不住問道。
白天衣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緩緩說道:“那是一個曾經與我一同曆經風雨的女子,她的名字……與你一樣,同樣名爲納蘭清雪。”
納蘭清雪一驚:“與我同名?沒想到在這世間竟還有如此巧合之事?”
雖說有些荒謬,但不知爲何她竟是不經意的相信了白天衣的話。
這種下意識的相信,不禁讓她感到困惑。
她很确定,她與白天衣明明隻是第一次見面,可爲什麽會這般相信他的話?
“時候不早了,我該走了。”白天衣擡頭看了看天色,輕聲說道。
說完這句話後,他又帶着一絲不舍的目光最後看了一眼眼前熟悉的佳人,然後毅然決然地轉身準備離去。
然而就在這時,納蘭清雪卻是突然叫住了他。
“等等!”
聽到這道熟悉的呼喊聲,白天衣頓時止住了腳步,轉過頭來,眼神疑惑地看向納蘭清雪,面帶微笑的開口問道:“怎麽了?還有什麽事情嗎?”
聽到青年的詢問,納蘭清雪内心一陣緊張,但還是鼓起勇氣看着對方臉上溫和的笑容,不知爲何,她的心跳也開始加速起來。
“…那…那個,你是叫白天衣對吧?”納蘭清雪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聲音有些顫抖地問道。
白天衣點了點頭,并沒有說話,隻是那雙充滿溫和的淡金色眼睛一直注視着她,讓得本就緊張的納蘭清雪變得更加緊張。
“那個…白天衣,我想知道,我們還會再見面嗎?”納蘭清雪咬了咬牙,終于把心中最想問的問題說了出來,然後一臉期待地看着白天衣。
白天衣微微一愣,随後輕輕歎了口氣,說道:“或許吧,這世間的緣分,誰又能說得準呢?”
納蘭清雪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失落,但很快又燃起了一絲希望:“那如果有緣再見,你能給我講講你和那個與我同名女子的故事嗎?”
白天衣沉默了片刻,然後點了點頭:“好,如果有緣再見。”
說完,他再次轉身,身影漸漸消失在人群之中。
他剛一離開,就在這時,數道恐怖的氣息突然降臨,緊接着,一位中年男子與五位老者的身影出現在納蘭清雪身前。
“女兒,剛剛那人與你說了什麽?還有,他沒把你怎麽樣吧?”爲首的中年男子面帶擔憂的問道。
此人,正是納蘭清雪的父親,納蘭傑!
“我沒事。”納蘭清雪搖搖頭,她那美麗的大眼睛中閃過一絲疑惑,接着問道:“不過爹爹爲什麽這麽問?”
從小到大,納蘭清雪從未見過父親如此嚴肅和擔憂的表情,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好奇心。
“唉。丫頭你有所不知啊。剛剛站在你面前青年了不得,與他接觸會十分危險。”納蘭傑低歎一聲,語氣中帶着深深的憂慮。
“哦?他不就是一個修爲隻有聖人境的青年嗎?雖說他的實力确實古怪,但也不至于讓爹爹這般忌憚吧?”納蘭清雪皺起眉頭,疑惑地問道。
“女兒,還記得曾經我與你說過的,那位白帝的故事嗎?”納蘭傑看着納蘭清雪,認真地問道。
“自是記得,不過這與他有什麽關系嗎?”納蘭清雪心中一震,隐隐猜到了一些事情,但還是忍不住問道。
“當然有關系。”納蘭傑深吸一口氣,眼中充滿了凝重,輕聲道:“因爲剛剛與你說話的那位青年,可是那位白帝的轉世身啊。”
聞言,納蘭清雪瞳孔微縮,眼神之中充滿了不可置信。
難怪實力如此強橫,單憑兩根手指就接住了自己槍道入聖的一槍!
“不止如此,這家夥還修煉了滅世大道,并且已經入聖。”納蘭傑繼續開口道。
“所以丫頭,你還覺得他隻是一個修爲隻有聖人境的普通青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