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聲音後,正在和周天辰聊天的白天衣突然愣了一下,心裏湧起一種奇怪的感覺——似乎曾經在某個地方聽到過同樣的嗓音?
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讓他心生好奇,于是他緩緩轉過頭來,目光投向那個說話之人。
然而,當他看清對方容貌的時候,整個人都呆住了!
站在面前的竟然是那位在上輩子劍宗對他伸出援手的陳宇!
此刻的陳宇看上去溫文爾雅、風度翩翩,但白天衣絕對不會忘記那張臉。
周宇……陳宇……直到此時,白天衣才恍然大悟:“怪不得當初在劍宗那樣危險的環境下,陳宇還敢毫不猶豫地救自己于危難之中,原來他背後有荒古世家周家作爲依靠啊!”
不僅如此,白天衣甚至開始懷疑,之前自己殺死的那些虛影和領域之所以沒有被發現,很可能也是因爲周宇在暗中幫忙解決掉了它們的主體。
盡管隻是匆匆一面之交,但陳宇卻如此盡心盡力地幫助自己,這份情誼令白天衣倍感溫暖。
與此同時,他也意識到自己欠下了周宇一份沉甸甸的人情。
周天辰聽聞聲響,緩緩轉過身去,目光落在周宇身上,臉上露出一絲溫和的笑容。
他伸手輕輕拍了拍周宇的肩膀,然後向白師侄熱情地介紹道:“來來來,白師侄,快過來見見,這位便是老夫的愛子,名喚周宇。”
“想當年,我們周家與你們白家可是世代交好啊!”
“今日得見白師侄如此青年才俊,真是令老夫倍感欣慰。日後,還望白師侄能與小犬多加親近,彼此照應一番。”說罷,周天辰眼中滿是對兒子的慈愛與期許之情。
周天辰的聲音傳過耳邊,讓白天衣猛地回過神來。
他的目光漸漸聚焦,落在眼前這位曾給予他巨大幫助的青年身上,開始仔細地端詳起來。
此刻的周宇與他記憶中的模樣相比,确實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他的氣質愈發沉穩内斂,宛如一座曆經風雨洗禮的高山,散發出一種無法忽視的強大氣息。
這種改變不僅體現在外表上,更體現在他的言行舉止之間——每一個動作都顯得如此穩健從容,仿佛一切盡在掌握。
然而,周宇最顯着的變化還在于他的修爲境界。
白天衣清楚地記得,在上一世的相遇時,周宇僅僅處于半步合體期。
可如今,時隔兩千多年再次相見,他竟然已臻至大乘後期之境!
這等恐怖的修煉速度,實在令人咋舌。
而且,以白天衣的敏銳洞察力,他甚至能夠從周宇身上感受到一絲隐隐的威脅。
隻是沉默了兩息時間,白天衣擡頭看向周宇,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握住了周宇伸出的手:“在下白天衣,很高興認識你。”
就這樣,兩人簡單地做了一番自我介紹後,便開始漫無目的地閑聊起來。
周天辰見狀,不禁豪爽地哈哈大笑一聲,然後邁着大步流星的步伐徑直走向白天戰,并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搭在他的肩膀上。
兩人勾肩搭背、談笑風生的模樣仿佛親兄弟一般無二,緊接着便熱火朝天地聊起了各自感興趣的話題。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慶典已臨近尾聲。在此期間,白天衣有幸結識了數位相當出色的年輕翹楚。
這些人中包括周家的嫡長子周宇、麒麟宗的少宗主何麟輝以及飄渺門的聖女譚靜秋等等。
然而,心思缜密的白天衣敏銳地察覺到,除了周宇之外,其餘那些所謂的青年才俊其實都心懷叵測、各有所圖。
說白了,他們無非就是貪圖自己那舉世罕見的聖品靈根和出類拔萃的修煉天賦而已。
要知道,當初天道降下分身時鬧出的動靜非同小可,即便是身處白家秘境之中,外界依然能夠感受到強烈的震撼。
不過,一位能夠被天道親自降下分身作爲考驗的天驕,也确實容易遭人窺竊。
時光如白駒過隙般轉瞬即逝,眨眼間便已臨近曲終人散之時。
此刻,白天衣亦步亦趨地跟随在其父身旁,一同恭送賓客離去。
踏出秘境之際,周宇緩緩轉過身來,目光凝視着白天衣,嘴角輕揚,流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白兄,此番别離後,待下次重逢之時,想必便是那盛世降臨之際。”
“屆時,吾等必将見證一個嶄新的時代崛起,對此,大哥我可是充滿了期待啊!”
聽聞此言,白天衣微微颔首,表示認同。
他的眼神堅定而深邃,仿佛早已看透了未來的風雲變幻。
盡管心中思緒萬千,但他并未多言,隻是目送着周宇的離開。
在這臨别之際,兩人都心知肚明,他們所肩負的使命重大,前方的道路崎岖不平,但隻要心懷信念、勇往直前,總有一天能夠實現心中的理想,開創出屬于自己的輝煌篇章。
收回飄飛的思緒,一位身着黑色長裙、黑發如瀑垂至腰間、貌若天仙的青年女子如幽靈般出現在白天衣面前。
隻見女子美目流盼,看向白天衣時,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不過轉瞬間便恢複如初,而後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甜美的笑靥,宛如春天盛開的桃花。
“白公子,小女子期待與你的下次相逢。”女子朱唇輕啓,聲音婉轉,猶如黃莺出谷。
面對眼前這位長相美豔的女子,白天衣當然知曉對方的目的,因此并不想給她臉色,但出于禮貌還是點點頭。
見白天衣如此冷淡,女子沒有生氣,隻是腼嘴笑了笑,轉身離開了這裏。
而兩人剛才的一幕,自然被不遠處的大姐白千秋看在了眼裏。
她看向白天衣,眼中閃過一絲打趣,擡腳一步來到他的身旁。
沒有在意他人的目光,一手搭在白天衣肩膀上,打趣道:“小弟,我看飄渺門那位聖女好像對你有意思,而且長相也還不賴,你不考慮考慮?”
聽出對方的打趣,白天衣微微搖頭,語氣帶着一絲凝重:“這譚靜秋沒那麽簡單,還是少接近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