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大水缸的意識,那就比較特殊了,他好像就是執念的一部分,因爲從執念開始的第一天算起,他就一直在執念當中。
同一個地方,同一段主要劇情,如同輪回一樣,不斷的在這個世界中經曆。
時間久了,次數多了,大水缸都已經産生了免疫力。
隻不過以前沒有發生過夏的這種情況,如今發生了這種情況,是不是意味着這次的結果也不一樣了。
他查看了一下石頭的情況,發現石頭的情況很不好,恐怕按照以前執念的結果比較,石頭渡過這次的可能性不大。
這又讓他擔憂了起來,思考着是不是要參與一下,幫石頭恢複過來。
但是在權衡利弊之後,大水缸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
不管結果如何,這個執念的結果,都還在他的掌控之内,他也可以接受,就算是失敗了,他也可以繼續等待下去。
而一旦插手太多的話,又是直接對石頭插手,那麽結果如何,他自己也沒有信心了。
很可能會發生意外,在他的意料之外,到時候想要解決都不容易了。
不過說起來,這一次确實很特殊,又是夏的突然到來,又是姜北辰被人做了手腳,變故實在是太多了。
而夏在離開之後,并沒有全部相信大水缸。
畢竟這麽長時間不見了,眼前的缸大爺還是不是以前的缸大爺,他自己也沒有把握。
而且礙于他這隻是一絲念頭,無法确定缸大爺的本質,畢竟缸大爺爲何從一開始,就一直在執念當中,這也是一個很奇怪的點。
他甚至有點懷疑,眼前的缸大爺思想,其實就是他的思想,對了在這個執念當中,應該稱呼石頭才對。
很可能在這個執念當中,石頭的思想被一分爲二,所以這個缸大爺是認識自己的,另外石頭本人是不認識的,要不然一個外人,是如何一直存在的。
關于這一點疑惑,夏并沒有直接去詢問。
就像缸大爺擔心改變執念走向一樣,他擔心一切都拆穿了,也有可能引發變故,就把他當做缸大爺好了。
同時他也不算是完全借口,在離開了缸大爺那裏之後,他确實主動靠近了紫。
主要是想要看看,紫到底是不是執念的一部分,或者說能不能嘗試喚醒紫,跟自己一樣,一縷念頭降臨這裏。
當然了,他沒有直接詢問,而是拐彎抹角的暗示,但是紫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反而對他十分的警惕。
這個時代的人族強者,一般都是獨行俠。
因爲一旦聚集過多,很可能遭受異族的清洗。爲了安全起見,大家喜歡獨來獨往,爲了不給自己留下弱點,大家甚至連自己的部落都很少回去。
所以大家對于陌生人都很警惕,不管這陌生人是不是人族。
當然了,大家也不可能完全脫離種族存在,完全脫離種族也很難活下去,而且脫離了種族,也就失去了人生的動力,變得沒有了目标。
可是無論夏如何試探,紫都是異常的警惕,夏最終隻能承認,紫就是執念的一部分而已,自己真的是一個特殊。
“爲何其他人無法喚醒,而我卻能夠念頭将臨呢,難不成我天生比較特殊的,還是說跟姜北辰有關系。”
夏沉思了起來,如果是和姜北辰有關系,那麽姜北辰之所以可以喚來自己,是因爲他們雙方産生了聯系。
當然了,還有一個比較殘忍一點的猜測,那就是自己能夠念頭将臨,是因爲自己還活着。
其他人無法念頭降臨,那是因爲他們都已經死了,所以無法讓念頭降臨。
他很希望這個可能就是假的,畢竟大家是戰友,是爲數不多,很可能活到現在的熟人了。
然而結果讓他很糟糕,告别了紫之後,他又拜訪了幾人,都是同樣的結果,到此他也終于算是死心了。
而看着忙碌的夏,大水缸很想提醒他一下,讓他不要這麽高調,别影響到了石頭。
但是想想還是算了,他猜到了夏的目的,就是在尋找自己的朋友,這麽多年也是爲難他了。
至于姜北辰本人,腦海裏依舊是一團漿糊。
夏的到來,給他帶來了很大的震撼。
如果是幻覺的話還好說一點,關鍵是這不是幻覺,而是一位強者的執念當中,一位強者的幻想。
如果隻是幻覺,除非能夠直接襲擊自己殺死自己,不然姜北辰繼續耗下去也沒關系。
然而這裏是執念就不樣了,執念是破不了的不說,而且還必須完成相應的任務才可以,隻有完成了任務,才能夠破除執念。
就算是想要躺平都不可以,必須要去猜,猜錯了很可能就要在這裏被困到死。
姜北辰能夠猜到的結果,石頭主要執念于開道上面,但到底是不是執着在這一點,他自己也說不好。
現在看來,石頭對于酋長的死,似乎反應也不小,那麽酋長的死亡,是不是他心裏的執念。
如果這一點也是的話,那大家别玩了,因爲酋長已經死了,他也沒有辦法讓酋長複活,那麽執念也無法完成了。
不過已經過去了這麽久,石頭雖然意志消沉,但是整個執念世界并沒有消失,是不是意味着酋長并不是石頭的執念。
或者說酋長在執念當中占比不是很大,那麽最後的結果,還是指向開道這個問題上面。
思考了許久,姜北辰梳理了一下背景,以及這麽多年的記憶,問題又回到了原點開道上面。
隻要幫助石頭開道成功,那麽就有可能回去了,這一點和自己最開始的規劃不謀而合。
所以不管這個世界是執念還是幻覺,亦或者真正穿越了,如今幫助石頭開道成功才是最重要的。
姜北辰很快就理出來了一條新的思路來,但是想要做到卻不容易。
酋長剛剛死亡,石頭對于開道并沒有多少信心了,隻能夠想辦法,幫他找回自信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