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嚴家主說的那樣,就算是打下來了,恐怕還會因爲地盤太大守不住的,力量也過于分散,姜家的根基在南荒。
同時出師無名,也會讓周圍的勢力忌憚,甚至可能聯合起來針對他們,這也不是什麽好現象。
陶家主擡頭看了一下嚴家主,正好碰到嚴家主看過來。
不過沒有什麽火藥味,反而向他點了點頭,讓陶家主知道,自己還是有點膚淺了,光想着順應姜家的想法,沒有考慮到影響這一點。
能夠想到這些,姜北辰還是很高興的,至少陶家和嚴家還算可以,他還沒有說完,就已經把這其中的可能性,給說的差不多了。
不過他并不擔心,因爲這些他也已經想到了,并且做好了準備。
很快王長河就走了進來,看到姜北辰等人,以及在座的大佬之後,整個人都開始顫抖了起來。
“想來這個人,不少人應該都認識吧,他叫王長河,就是當初和姜通軒起沖突的那名修士。
讓他來給大家說說,當初的事情經過吧。”
修士的記性都不錯,很快就想起了這麽一個人。
不少人都眼神閃爍,還以爲那件事結束之後,姜北辰出手把這個人給殺了呢,沒有想到還活着,而且還被抓進了姜家之中。
王長河覺悟很高,知道自己就是工具人的身份,表現的好的話,姜北辰還可能饒他性命,不好的話就有可能死亡,若不然也不會那麽積極的舉報胡庭安了。
穩定了一下情緒,王長河把自己當初的遭遇,以及如何設下陷阱坑姜通軒的事情,簡單的和大家說了一遍。
原本他的事情,至今還是一個謎,但是在王長河的這次叙述中,他是被天一門收買的,那幾名修士都是天一門的人。
而天一門讓他這麽做,目的就是抹黑姜家,讓姜家無法在南荒立足。
因爲在天一門眼裏,南荒就是他天一門的,而姜家占據了南荒,就是在搶他們的東西,所以想要置姜家于死地。
王長河九分真,一分假的說辭,驚住了在場的衆人,大家也幾乎都相信了王長河說的。
畢竟這段時間和天一門争鬥不斷就是最好的證明。
同時大家也都了解天一門對于南荒的态度,以及勢在必得的決心。同時也說明了一件事,爲何姜家連紅嶺區域都沒有徹底掌控,就急迫的想要想要滅掉天一門。
原因現在出來了,天一門利用這個叫王長河的,在算計姜家,姜家憤怒,并且開始對他們進行報複了。
既然選擇了上姜家這條船,大家自然不能在這個時候反對,作爲姜家的附屬勢力,其實姜家沒必要跟他們商讨,直接下命令讓他們各附屬家族出人就可以了。
天一門這種勢力就是這樣做的,需要征召的時候,直接命令這個家族征召多少人就行,如果有厲害的,還會被點名征召,怎麽會聽你的意見。
讓王長河出來,把這件事推到天一門的頭上,姜北辰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他用王長河釣魚,如今這麽長時間都沒有人和他接觸,明顯是放棄了這顆棋子。
同時姜北辰用他來試探馮檢,也沒有任何的收獲。暗處的敵人既然放棄了這個棋子,姜北辰也不再繼續過多的關注了,打算最後再利用一下,坑一把天一門。
雖然他覺得是天一門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如今就把這件事算在他們的頭上,即使他們明知道陷害又能如何,姜北辰隻是想要一個師出有名,在真相出來之前,消滅掉天一門就行。
“姜前輩,我這都是被逼迫的,即使不是我,天一門也會收買其他的人。
如今事情沒有完成,天一門想要對我殺人滅口,還請姜前輩能夠庇護。”
本着大丈夫能屈能伸的精神,王長河直接跪倒在了姜北辰的面前。看來是演戲上瘾,竟然給自己加戲。
姜北辰隻是暗示他把這件事算在天一門的頭上,可沒有現在的戲碼。其實還是王長河害怕了,擔心自己沒了用處,姜北辰會殺人滅口。
以前還能留着釣釣魚,現在算是徹底的沒用了。
姜北辰怎麽可能看不出他的心思,于是給他吃了一顆定心丸,開口說道:“姜通軒起私心,破壞姜家的規矩,破壞了紫金坊市的規矩,罪有應得,也得到了懲罰。
念在你把這件事真相說了出來,那麽就饒你一次,你隻要在紫金坊市當中,遵守坊市的規矩,沒有人可以奈何你,即使天一門也不行。
而一旦離開了坊市,那你就自求多福吧,就不在我們姜家的保護範圍之内了。”
“多謝姜前輩!”
王長河再次磕頭感謝,很快就被帶了出去,畢竟針對天一門的作戰計劃。還要和大家再商議一下的,沒有了他什麽事情。
“實在是太可惡了,天一門竟然敢公然針對我們,這件事絕對不能善罷甘休,必須給他們一點顔色看看。
我贊同立刻進攻天一門,滅了天一門的道統再說。”
王長河剛剛出去,大家還沒有從剛才的消息中緩過神來,陳祥林就第一個站出來表示支持,而且那模樣,仿佛和天一門有什麽深仇大恨一樣。
這操作,把周圍人都看愣了,就連家主姜其宗都沒有想到他會站出來,這油膩的表态,怎麽看都像是一個托。
但是姜北辰家主對視一眼,都可以保證自己沒有安排托,因爲根本就不需要安排托之類的。
但是那誇張的演技,不是托估計也是溜須拍馬之人。
場面一時安靜了下來。
“咳咳,陳前輩說的沒錯,天一門留着終究是後患,而且還做出這種事情來,如果我們沒有一點反擊的話,恐怕他們以爲我們怕了。”
胡周桐也适時的說道,緩解了陳祥林的尴尬,一時間其他人也開始表态,要對天一門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