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道友是知道我們姜家嗎?”
姜南裕不得不謹慎,畢竟他隻是人傀,隻有一部分記憶,而不是全部記憶。
他擔心姜北辰别是姜家哪個熟人,但正好是他遺忘的部分,甚至還聽說了他的死訊,那就不好辦了。
才會有這一問,以防萬一。
姜北辰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他也知道自己剛才的反應有點大了,強制鎮定了下來。
“姜家在下沒有聽說過,也不清楚有沒有這個家族。但是在下聽說,紫雲竹林可是有高階化形紫雲竹的。
既然能夠化形,恐怕也有金丹期的修爲吧,不然如何抵擋住雷劫。
姜兄既然是姜家之人。想來家族一定有高階修士吧?整個荒域,有這實力的恐怕不多,卻沒有聽說有姜家這個家族。”
姜北辰的話,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畢竟姜北辰說得有道理,築基家族如過江之鲫,有一兩個姜家,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可是金丹期的修真家族屈指可數,大家即使見識太淺,也不可能連聽說都沒有。
因此大家都懷疑。姜南裕是不是說謊了,反而把目光,從姜北辰的身上給移開了,感覺姜南裕說謊的可能性更大。
畢竟姜北辰提出的疑惑有理有據,一般的植物想要化形,還真的不容易,機緣不說,也不一定可以扛住雷劫的威力。
姜南裕依舊面無表情,好像天塌下來了,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以前的紫雲竹林,确實有一隻化形的竹子霸占,不過我們姜家入住了那裏之後,就收服了紫雲竹。
現在那棵化形的紫雲竹,已經成了我們家族的象征。
不過大家有一點說錯了,其實這棵化形的竹子,并沒有達到金丹期,不知道走了什麽狗屎運,築基期就開始化形了。
所以化形的竹子,其實隻有築基期而已。再加上爲了抵抗雷劫,竹子受傷嚴重,所以才會讓家族撿了一個便宜。不然的話,想要拿下化形的竹子,還真的有點千難萬難。
同時這隻是一棵竹子,不是什麽靈藥,也不是什麽珍惜靈材。而且紫雲竹也隻是一品的普通靈材而已,所以高階修士看不上,低階修士打不過,才會讓紫雲竹在那裏作威作福。”
現在的姜南裕,隻是魔修手中的傀儡,自然不可能給姜家宣傳的。
再加上記憶不完整,他又沒有親自參與這件事,他也擔心這些人問經過之類的,所以表現出一副不屑談論的模樣。
同時姜家保密的也不錯,紫雲竹又不怎麽和姜家人接觸,大家相互之間了解的也不多。
紫雲竹也不會傻乎乎的到處宣揚,自己的本體就在那裏,可以制作築基的本命法寶。
雖然姜南裕不想宣揚姜家,但是别人怎麽想就不一定了。
尤其是趙賀和黃泉河。
他們兩人感覺姜南裕是在隐藏什麽,哪有一名修士,說自己宗門或者家族不好的,你還想不想混了。
要麽就是想要低調,關鍵時刻陰别人一把。要麽就是這個人叛出了家族或者勢力,既然對家族沒有歸屬感,爲何還要報家族的名号,還不如說是散修呢。
萬一傳出去了,被家族的人知道,你在這裏出現過。到時候又是不小的麻煩。那麽就隻能說明,姜南裕是在故意降低家族的存在感,那麽姜家也一定不會像他說的那麽平庸,甚至所謀甚大。
當然,這些跟他們也沒有多大的關系,畢竟雙方沒有太大的仇恨。
陳家幾人也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姜北辰,沒有想到姜家還真的有隐藏。如果沒有築基修士的話,怎麽可能敢收服築基的妖植,難不成不怕反噬嗎?
三人都介紹完了,便把目光放在了陳祥林等人的身上,你不是說我們來曆不明嗎?那你們又是什麽來曆。
“除了天一門,其他的都沒有聽說過。散修一個,愛信不信。”
陳楠清冷的聲音響起,把散修說的理直氣壯。然而又表現的十分高傲,說隻聽說過天一門,其他的都不被她放在眼裏。
這前後矛盾的表現,讓大家覺得她可能出身不凡,偷偷跑出來的,不然爲何沒有護道者存在。
“留州陳家陳澤東,這是我弟弟陳澤西。像你們這種沒有見識的,估計也不清楚。”
還别說,留州大家聽說過一點,比乾州大不少。然而陳家,大家卻沒有聽說過。
這麽不出名的家族,竟然還來這裏大言不慚,嚣張跋扈,這不是找死嘛。
陳佑這個時候走出來,小聲地跟大家說道:“留州最大的家族,聽說有金丹修士坐鎮的。”
雖然互相證明有點奇怪,但是依舊讓在場的人倒吸了一口冷氣。金丹期啊,那是很多人想都不敢想的境界,很多人的目标,也隻是築基而已。
“聽說陳家的陳秋前輩修爲高深,不知道兩位可認識?”
黃泉河突然開口詢問道。
然而陳澤東直接開口道:“恐怕道友是被人給騙了,陳家根本就沒有叫這個名字的長輩。”
黃泉河驚訝了一下,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可能真的是在下被騙了,多謝道友提醒。”
而陳澤東忍不住冷笑了起來,一家人靠行騙多年,走南闖北的,什麽人沒有見過,很少有失手的。
這個人自認爲聰明,還想來試探他,簡直是癡心妄想。
留州确實有陳家,然而那隻是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家族,和姜家差不多,連一個坐鎮的築基都沒有,又沒有姜家的魄力與決心,被其他家族壓制。
這樣的家族能夠強大才怪,他隻是胡謅而已。對方拿這個試探,如果陳澤東猶豫或者模糊不清的回答,那麽肯定就中了對方的圈套。
此時陳澤東肯定的否認,黃泉河沒有繼續說什麽,就算他真的認識陳家的前輩,也有可能是假名不是。
如果真有這個人,名聲傳這麽遠,不可能陳家五人沒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