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家青年面露譏諷。
正在這個時候,那位把青元丹提價到四百五的修士,再次走了出來,對着賣青元丹的年輕修士說道:“不是還有一顆呢嗎?還是剛才的老規矩,那陳氏兄弟已經跑了,我願意花四百五十塊靈石買下來。
反正你留着也沒有什麽太大的作用,四百五十塊靈石已經不少了,比第一顆多出了不少。”
賣丹藥的青年再次猶豫了起來,畢竟第二顆賣出的價格實在是太高了,以至于他不想隻賣四百五十塊靈石,想要坐地起價。
貪婪的神色一覽無餘,周圍的人也都看出來了,不過也都理解,畢竟這丹藥是輔助突破的。
陶家青年也是愛莫能助,畢竟他的靈石,都在剛才花光了。
此時陶家青年笑得十分勉強,他把陳氏兄弟恨死了。要不是跟這兩位鬥氣,他也不至于把價格拉到這麽高,讓他自己都騎虎難下。
竟然比最高的價格還要多出一倍,剛才也是沖昏了頭。
“我出五百塊靈石。”
正在不少人以爲塵埃落定的時候,一名中年人開口說道。
這明顯也是一位散修,他在旁邊看了半天,應該是想要碰運氣撿漏的。雖然感覺這件事有點蹊跷,是不是這些人合起夥來騙人。
但是陶家青年他還是認識的,可能人家不認識他。
對方如果配合表演,不可能光明正大,還穿着陶家的衣服,這不就是敗壞陶家名譽嘛。
因此他看了半天,幾乎可以确定,陶氏子弟不是在演戲,既然不是在演戲的話,他就可以出手了。
趁着别人還在猶豫,他果斷的出價五百塊靈石,想要出其不意的完成交易。畢竟這種突破的丹藥,價值不是用原材料來衡量的,而是用稀缺程度與需求來衡量的。
“六百塊靈石,道友你要是還能高過這個價,就讓給你了。要是高不了的話,還請道友能夠割愛。”
叫價四百五的中年人思考了一會,一咬牙,還是加了一百塊靈石。那肉疼的模樣,任何人都可以看出是他的極限了。
很有意思,剛才陳氏兄弟和陶家青年叫價的時候,這個人既然想買,卻在擡了一次價格之後,果斷的放棄了。
現在沒人競争價格了,他竟然沒有選擇退出,而是參與到了競價當中,甚至還自暴底線。
“那就六百五吧。”
這名散修也沒有什麽猶豫,相比較陶家青年的價格,他的這個價格确實是占便宜了。
賣丹藥的人把目光投向剛才出價的這個人,然而這個人不動聲色的退回到了人群當中,明顯是放棄了競價。
“還有沒有人出更高的價格了?沒有的話這最後一顆丹藥就要歸這位道友了。
機會難得,下一次售賣青元丹還不知道什麽時候,畢竟青元丹是築基丹的材料,不能輕易的這樣浪費。”
等了一會兒,見沒有更高的價格了,最後一枚青元丹就以六百五十的價格賣出去了。
至此,三枚青元丹都有了着落。
“陶道友,在下要立刻購買青元果了,就不在這裏久留了。等到在下應付完師尊,一定會登門拜訪的。”
“不必客氣,道友趕緊去吧,畢竟青元丹這種藥材,還是十分吃香的,早點去詢問,也可以早點買到青元果。”
随着賣丹藥的柔弱青年離開,周圍的人也漸漸散開了。執法者可不管這些事,隻要不強買強賣,以及殺人奪寶之類的,他們都不會過問,隻會在旁邊看熱鬧。
好戲結束之後,姜北辰在原地愣了一會兒,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可能是覺得姜北辰比較好說話,胡周桐也不想氣氛太尴尬,于是沒話找話的說道:“仙師大人何故如此開心?”
姜北辰一邊走,一邊開口說道:“很好的一場戲,那五個人應該是一起的,隻不過這個陶家青年是不是和他們也一起的,這不太好判斷。”
“五個?”
胡周桐疑惑的問道,他關心的不是這些人是不是騙子,而是關心爲何是五人,他隻看出來了四人而已。
沒錯,他在坊市當中摸爬滾打這麽多年,什麽樣的事情沒有見過,比這更加複雜的騙局他都見過,數百修士上當受騙。
所以他隻是看了一會,就判斷出是一場騙局。
畢竟眼光和智慧,不是看修爲就能看出來的。這和個人閱曆之類的有關系。
姜北辰同樣是如此,上一世詐騙花樣百出,各種離譜的騙局都有,多麽天真的騙局都有人相信。
這個騙局設計的雖然很巧妙,一環扣一環的。但是他還是很快就分辨出了這是騙局。
接着他就是看不斷出場的人物,分析這些人哪些是同夥,哪些是受騙之人。于是從頭看到尾,他看出來了五人。
但是姜北辰謹遵胡周桐剛才說的注意事項,沒有多管閑事。畢竟又沒有什麽法律法規,誰來主持正義?
不清楚還有沒有,但這絕對是團夥作案。
姜北辰确實年輕,也是第一次出來,見到那麽多的修士,不過他并不是那麽好騙的。
對于胡周桐的詢問,姜北辰并沒有給他解釋,畢竟他跟胡周桐也隻是雇傭關系,并不是什麽朋友之類的,沒必要說的那麽明白。
而且這件事跟他沒有關系,過去就過去了。也沒有必要多管閑事。
見姜北辰笑了笑沒有解釋的意思,胡周桐也是一個聰明人,并沒有打破沙鍋問到底。
不過姜北辰雖然沒說,但是他還是主動說了出來,提醒姜北辰注意,同時也是在巴結姜北辰。
“那幾個人應該都改變了容貌,因爲我見過那位老者走路的樣子,而且也見他和另外幾個陌生人往來密切。
那位柔弱的青年,應該是一位女修,雖然不能确定,但是可能性很大。”
胡周桐自顧自的說道,也不知道姜北辰有沒有聽進心裏去。同時他敢這麽說,自然也不是信口開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