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姨?你要去哪嗎?”花落見“夢魇”往樓下走,站起身問道。
“出去散散步,不用管我。放心,沒醉,一會就回來。”“夢魇”擺了擺手便走下了樓,留下花落在二樓待着。
“是不是有點太放松了?”花落看着那些酒杯,本來沒有點多少的,後面他們估計是喝高興了,一直在加。
“誰?”花落的眼睛看向窗口那邊,她聽到了有東西輕微撞擊窗戶的聲音。
花落立馬躲到桌子下面,而這時窗戶卻突然裂開,在花落原來的地方留下了一個彈孔。
“專門挑着這個時間嗎?”花落意識到有人想要殺自己,不過此刻距離樓梯還有好一段距離,想要跑過去并不現實。
先前二樓的動靜就很大,隻是窗戶破裂的話,即便下面聽到了也不會管。
因爲他們之前已經展現了他們的權力,即便是他們要拆店,店家估計也不會阻止。
“那些富人隻是爲了讓我們展現權力?這樣更好來暗殺我。”花落清楚,自己雖然身上的道具不少,但本身能力不行,若真被經驗豐富的殺手抓到,大概率是跑不走的。
花落将袖箭抵住桌子,找好了角度直接射出,箭矢穿透桌子直接命中了窗戶那邊,擊中類似鋼鐵的東西。
“還穿了戰甲來,真是有些受寵若驚呢。”花落從桌子下退了出來,對方是一名女子,在左眼上還有一塊黑布遮擋着。
女子将手上的箭矢拔出,很明顯,那發箭還是穿透了戰甲的防禦。不過其就像沒有痛覺一般,拔出後就丢在一邊。
“開火。”花落這時說道,而在桌子上趴着的人在這時都醒了過來,立即拿出随身的槍械向其開火,一下子就将女子逼到了角落,用根柱子将自己遮掩起來。
“飯店都是你的人是吧?下毒太明顯,所以你們決定加大酒精度數,想要不留痕迹,花了不少本錢吧。”花落說道,這些酒可都是好酒,度數很高,但這樣才不會被輕易發現。
“你是如何做到的?”女子話音剛落,立馬向着窗沖去,速度很快,“十”他們都沒反應過來。
在其要躍出窗口的那一刻,“夢魇”從那裏跳了進來,一腳将女子踹了回去,以更快的速度一下就制服住了女子。
但就在制服時,那女子的左眼忽然炸開,瞬間帶走了她的生命。
不過“夢魇”反應極快,雙手護在臉前,爆炸沒有破開她身上戰甲的防禦,不過還是有些彈片劃傷了臉頰。
“夢姨沒事吧?”花落立即上前問道。
“沒事,這點小傷而已。就是這個人死了,線索斷了。”“夢魇”說道,沒有實際證據,沒法指明是“鳳凰”所做。
“既然是這個飯店安排的酒,那麽想必也參與了其中,都抓起來吧,挨個審問。”花落說道,這并非“鳳凰”的全部手段,他們沒法精準預判自己的行蹤。
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他們在不止這一家店設了局。
“直接抓的話……不是損口碑嗎?”“夢魇”說道,一開始就是忌憚這一點。
“上面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們沒有一個人來。雖然是我們之前的行爲吓到了,但這不是借口。”花落說道,他們隻需要一個借口就行,無論對方是因爲什麽理由。
鶴國的身份擺這裏,跟風華市的政府說,他們就一定會照做。明面上違抗有理由的鶴國特使,風華市除非是不想存在了才會這樣做。
“當然,也可能什麽都審不出來。這也是我們的表态,來這裏,不能屈人之下,來招惹我們的一并返還回去。”花落說完,看向了“十”他們。
“解酒的藥就這麽些,偶爾就算了,下次若真是這種情況,我們的下場都不會很好。”花落告誡了他們一聲,喝酒确實是真的,但她已經在酒中下了藥,所以他們隻需要緩一下就能好。
而在這中間,她讓“夢魇”給他們發了命令,在沒有收到她命令前,一切都順其自然。
“抱歉,沒想到來的第一站,就有人想要我們的性命。”“十”鞠了個躬,她隻能說是頭腦還算靈活,但若是讓她時刻想着人心險惡,還是适應不過來。
“無妨,也多虧了大家的正常演出,對方才會被騙到。這第一戰,是我們勝利了。”花落安慰一聲。
“接下來需要怎麽做?”“夢魇”問道,看樣子花落已經有了一套計劃,不妨做一次完全沒有主見的人好了。
“将這家店全抓了,雖然是合情合理,但民間方面就不是如此了。鳳凰會借題發揮,平民會被其煽動,接下來就是這些平民聯合來抗議我們了。”
“輿論是個很重要的點。風華市什麽随時毀滅,但輿論不會,甚至會蔓延到上六國之中。所以我們要處理好這點,就要先發制人。”
“火分部不是毀滅了?正好歸功于我們的頭上。鳳凰的名聲已經這般,若我們是去讨伐這樣的恐怖組織,想必會有很多人支持我們。”花落說道,她要的就是讓“鳳凰”帶不動輿論。
“你的意思是,公布我們的行動?”“夢魇”再度确認道,或許是她習慣了任務的機密,一時将任務公布天下,有些适應不過來。
但這難道不會招惹其他幾個大國的人來幹擾嗎?雖然和“鳳凰”有仇的很多,但是和鶴國有仇的可更多也更強!
“夢姨,過來點。”花落靠近了“夢魇”,而夢魇也俯身下來。
“我們不是鶴國的人,鶴國也不是我們的歸宿。”花落小聲說道。
……
“将自己的身份公之于衆嗎?倒是有意思。”星皇澤站于鶴國最高建築的頂峰,在這裏可以觸碰到雲朵。
星皇澤踩在隐形玻璃上,仿佛踏空而行一般。在他的附近也早已布滿了防守,鶴國的重要軍事裝備,也爲了他而單獨開啓。
“你倒是好雅緻,不知你的玩物,現在進展如何?”從入口處走出一名紫發男子,他便是鶴國的另一位監國史,明言封。
“不如你來看一看她的這盤棋,下的如何?”星皇澤倒是不意外對方的到來,如今鶴國高層,因爲“空間操縱者”的緣故,基本都知道了“暗魂”這一号人物。
而這也是明言封感興趣的原因。
“将自己的身份公之于衆,那可要驚動那些家夥了。和鳳凰玩過家家倒也沒什麽,爲了解決眼下麻煩,招惹那些人,這盤棋,可快死了。”明言封直接說道,他和星皇澤同等地位,說話也不需要太過于遮遮掩掩。
“鳳凰……呵呵,那可不是過家家。不得不承認,他們确實有點本事。”星皇澤呵呵笑道,不過話雖如此,但仍然沒有将“鳳凰”放在眼裏。
“是什麽能讓你這般評價?”明言封問道,星皇澤的眼光可一直很高。
對于花落的考驗,也是看在人家年幼,故意放低了标準。若是成年人,之前的那番考驗表現可不夠。
說簡單的就是,花落也就隻是達到了合格的标準,而這個标準還是被放低了的。
“我查了暗魂的身份,卻隻得到了智腦這一個稱呼,再深點則是花開。我相信她身份别有洞天,所以我讓人查了鳳凰的利刃們,你猜怎麽樣?”星皇澤說道,爲了看清楚這場戲,他還是下了點功夫的。
“那些利刃的身份名字都不真實。假身份經不起考核,但是真實身份卻消失了。能夠将信息徹底抹除這世上,鳳凰也算是不差。”星皇澤繼續說道。
“身份信息并不重要,就那麽點信息,删除重寫也好,也不至于讓你這般評價吧?”明言封問道,他感覺不止如此,光是徹底抹除某個人的身份信息并不難。
“俸天國,雖然不是什麽東西,但對于他們來說,也算是一個龐然大物了。鳳凰利用俸天國,甚至還借了衡國一份力,拿下了和平聯盟多年的心血,事後鳳凰還沒遭到什麽報複,不覺得奇怪嗎?”星皇澤反問道。
“從未見你如此認真過呢。”明言封笑道,他不關乎“鳳凰”如何,星皇澤沒把它放眼裏,他更不可能。
“讓那些老家夥們收斂一點,計劃可以延後一段時間,可不要讓我看不完這場戲。”星皇澤說道,而他口中的老家夥,則是鶴國的最高領導者們。
“我可沒這份閑心,自己去吧,我也是該去篩選一些好玩的人來玩玩了。說不定也能遇到個寶。”明言封笑道,說完便離開了這裏。
“真期待你下一步會做什麽呢?”星皇澤的眼神也變冷了起來,若花落真脫離控制的時候,他也不介意毀了這顆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