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考核是有“羽翼”一手策劃的,但在人力上負責的都是他。
“魅影大人,考核的長短向來不是我等所能管的。”考核負責人微笑道,對于“魅影”,他雖然有些害怕,但并不膽怯。
因爲“魅影”離開組織太久了,雖然還在“三十六利刃”之中,但其的威望已經遠遠不如以前。
也就是說,哪怕“魅影”隻是殺了他這樣的一個考核負責人,在現在也肯定是要擔責的。
“也對,你能夠負責什麽?似乎并沒有什麽用。”花瑠并沒有生氣,她很清楚如今自身的地位。
“我知道魅影大人的女兒在考核之中,母愛泛濫我是可以理解的,但爲難在下也不會有任何的用處,或許在考核結束後,我可以幫忙安排一場專屬的葬禮。”考核負責人的嘴角微微抽搐,但也不至于被這麽明顯的激将法給亂了心緒。
但下一刻,他的臉上出現了一道鮮紅的掌印,整個人直接被掀翻。
“雖然我離開了組織一段時間,但也知道,該有的規矩還是要遵守的。我這個人不擅長嘴上功夫,雖然如今形勢不同,但想必你不會在意的吧?”花瑠拿出手帕擦了一下左手,也就是剛剛動手的那隻手。
而考核負責人也隻能夠看着花瑠,無論是開口辱罵,還是動手,對他都是不利的。
在“鳳凰”組織内 雖然規定不多,但潛在的規則可是很多的。最簡單的一個就是,“三十六利刃”的至高地位。
花瑠蹲下,從考核負責人的衣服口袋之中拿出了一張名單,上面便是參與到第二場考核的人,而在其中還有幾個名字已經被劃掉了,看來已經被淘汰了。
“看來時間還很久。”花瑠将名單放了回去,看了一眼那名負責人,而對方也被這一眼神吓的不敢動一分一毫。
如果不是她離開了組織幾年時間,剛剛絕對不會是一巴掌這麽簡單!可能自己已經被抹脖子了,也不會得到任何人的幫助!
“她這段時間經曆了什麽?”“夢魇”在不遠處看着這一幕的發生,在她印象中,雖然“魅影”的權力很高,且下手果斷狠辣,但她很少對組織的人動手,甚至還有些友好。
但如今的情況正好相反。是“魅影”在演戲嗎?如果是的話,這戲未免太真了。
“你想要跟我到什麽時候?夢魇。當初救你一命,不過是一時興起。還有,我現在這樣,不才是你想要看到的嗎?是你來找我的啊。”花瑠這時看向“夢魇”這邊,她的眼中浮現一抹戲谑,并沒有因爲“夢魇”跟蹤自己就生氣。
“希望你以後可以對你今天所說的話負責。”“夢魇”并沒有和花瑠争辯,無論對方是在演戲,還是真的這樣,她後續的行動都沒必要再拉攏對方了。
等“夢魇”走出幾百米的距離後,她總感覺有些奇怪,她覺得,如果花落從考核之中出來了,将會很危險。
而這種危險,可能包括了“魅影”在内!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那小家夥,真不應該來這裏啊。”“夢魇”無奈搖了搖頭,自己想要保住花落的話,不能說很困難,隻能說幾乎不可能。
雖然這裏很多人都畏懼自己,但不代表不會有人對花落下手,自己不可能無時無刻跟在花落附近。
更何況,花落現在還排斥自己。
……
花落翻看着桌上的卷軸,這上面記錄了那座城的外圍兵力以及地勢。
的确和那個漁翁說的一樣,這座城就連城牆都算不上完整。自己隻要從薄弱點攻擊,兩分鍾内必定能攻進去。
以對方的火力,恐怕自己連上千人都損失不到,就能給對方打個團滅。
而自己這邊離那座城近,那個漁翁來投靠自己這邊也無可厚非。
“我真的多想了嗎?”花落看了一眼窗外的風景,或許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自己在“鳳凰”的這段時間,被那樣緊張恐怖的氛圍感染了,所以現在才疑神疑鬼的。
既然現在事情合情合理,直接執行就行。
想要出兵,花落并不需要召集人來開會,直接去發布命令就行,簡單且安全。不到一個小時,軍隊就已經整備完畢。
“叫那個人再來一趟。”花落說道,身旁的士兵很快就将在附近的漁翁找了過來。
而漁翁也有些不解花落爲什麽要找他,眼下的事情應該也沒有需要他操手的吧?
“殿主找我?”漁翁一進大殿便直接跪了下來。
“這次你與我一同出征,沒有意見吧?”花落微笑道,這是最後一次試探,她也不想再爲一個不确定因素而煩惱了。
“是。”漁翁沒有猶豫,直接答應了下來。
很快轎車就備好了,而花落也讓漁翁上轎,大部隊向着那座城不斷前行。
“你的事情,讓人感慨。不過你經曆了這麽多,我就不多拐彎抹角了,你對于你的過去,有什麽看法嗎?”花落這時開口問道。
“他們都是一群畜生,天天剝削我們!我已經盡力工作了,可最後還是淪落到了如此下場。有時候,光努力可沒用,必須還要看對目标才行。”漁翁忍着悲痛,但這一切都過去了。
在這邊的這段時間,對比那邊,簡直就是天壤之别!
“嘶——那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你還不夠努力?不然怎麽會沒被看上呢?”花落回道,所表達的意思再明顯不過,而在這句話說完,漁翁的神色明顯變了很多。
“一天之中,我除了正常的吃飯睡覺,幾乎一整天都在工作!呼——殿主,那是一個很難體會到的過程。”漁翁剛要辯解,但還是緩了下來,像花落這種人,或許根本沒有經曆過,他也無需浪費口舌。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麽在這種情況下,這座城還能夠正常運行嗎?有更多比你努力的人你可否看到?努力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排行是多少。”花落搖了搖頭,她的視線放在了漁翁的身上。
而漁翁的眼中也慢慢的浮現出了一抹怒氣,但因爲花落的身份擺在那,他不可能真正表露出來。
“這便是無能。無能的人是最容易被其他人引導的,在你妄想自己很重要的時候,你不過是他們的棋子。即便被浮客看中也是如此,你對他來說,從來都不重要。”花落淡淡說道,仿佛忽略了那即将要爆炸一般的漁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