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莊玉便言辭懇切地,請鄭宣返回劍閣山後,務必要爲自己補報一次。
他當即又給了鄭宣六千靈石,以示感謝,鄭宣便也當即答應了。
接下來,兩人在那間密室中,又聊了一個多時辰,喝了四壺靈酒,直到鄭宣再次醉酒,莊玉才送他回了洞府。
當天晚上,鄭宣等三人,又在西原靈礦中住了一晚。
到了第四天的正午,他們才從洞府中出來,來向莊玉辭行。
爲表尊敬之意,莊玉準備用赤龍禦風車,直接将他們送到漢台界和九曲界的界交之地,也是爲了讓鄭宣早點返回劍閣山。
但不想卻被鄭宣推辭了,他說還要去一趟北面的靈搡湖。
靈搡湖那地方莊玉倒也知道,在西原靈礦的北偏東方向,有一萬五六千裏左右,也是鄭家所屬的一處靈業,出産有陰虛水、血廷花、南星花等幾種藥材。
看鄭宣不想讓自己送,莊玉便隻禦舟将他們送出了荒原的北界,而後便告辭離開了。
回到靈礦之後,鄭合龍前來請示,問從清虛坊市請來的那三十名歌姬舞姬,何時送回去。
這些人每在靈礦多待上一天,就要多付上一天的靈石的。
莊玉略想了下,便說明日下午她們回去,并且莊玉還要親自送她們回去,他也準備去一趟清虛坊市。
鄭合龍退下去之後,莊玉便進入了北火殿之中,盤坐在了蒲團之上。
就見他閉目凝神,心中重捋着鄭宣對自己說的話,也在向後推算着。
等鄭宣回去後,他應會将自己再報上去,若自己成爲鄭家的内門客卿,就很有可能會被征調前往元幽界悲彌山。
而無論自己最終,是否能夠順利拿到上三昧真火心法,自己肯定都不能在鄭家待了,也不能在漢台、九曲這幾界中待了。
稍想了一想,莊玉想到了東禦大界北面的北原大界,但心中思路一時也不是很清晰。
到了第二日,從早上開始,莊玉就在北火殿中修煉,直到了中午時分,才從火脈洞眼上下來。
等下午未時一到,他便走出了洞府,用禁制法陣封上了洞府石門。
随後就傳音給鄭合龍、鄭燕燕兩人,讓他們把三十名歌姬舞姬,都帶到自己洞府外的石台上。
在等待之時,莊玉又用赤鳳玉盤,打開了靈礦的大陣,将赤龍禦風車放了出來。
三十名歌姬舞姬到了後,莊玉便讓她們,都從禦風車的左側車門,進入了車廂之中。
又向鄭合龍、鄭燕燕兩人交代了幾句後,他自己也進入了車廂之中。
隻見,在那赤龍禦風車的車廂中,滿滿地坐了三十一人,已略顯有些擁擠了。
莊玉獨自坐在車廂最裏面的一張玉椅上,三十名美姬分成了四列,都坐在了他的身前。
莊玉閉着雙眼,神色很是嚴肅,三十名美姬沒人敢和他說話,也沒人敢發出動靜。
随着莊玉将靈力注入禦風車之中,整個赤龍禦風車上的風、火、木靈石都瞬間被激活了,加之莊玉本身靈力的灌入,就見前面的八匹赤龍飛馬,立時就燃起了熊熊赤火,驚得還在石台上的鄭合龍、鄭燕燕兩人,都護住胸口連連後退。
緊接着,一陣雄壯的馬鳴聲響起,八匹赤龍飛馬随即邁動馬蹄,赤龍禦風車便如奔雷流光一般,向南沖天而起。
看着赤龍禦風車沖天而去,下面的鄭合龍、鄭燕燕兩人,心中都很是驚歎,這和自己駕禦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莊玉禦車直沖上雲層之後,便開始在雲層之上,向東狂沖了起來。
赤龍禦風車的速度,比之青玉飛舟,還是要快上不少的,并且看起來極有威勢。
八匹雄壯的赤焰火馬,在前面奮力地狂奔,周邊風、火靈力聚集流轉,陣陣馬鳴之聲,在雲霄之中傳動。
等到了晚上,莊玉也沒有落地休息,沒有在高空中懸停,催車整夜疾奔。
到了第二日的下午酉時,赤龍禦風車便抵達了清虛坊市的上空。
莊玉催車朝着坊市南部的飛舟台落了下去,在車尚未落到之時,那平台上不少修士,就都往四周躲了躲,以免自己招惹上了不敢惹的人物。
等車一落地,他們便是看到,車廂左側的車門打開,開始有貌美女姬走了出來。
一個、兩個、三個…,他們都在認真數着。
結果足足數了三十個之多,才又有一名青袍築基修士走出了車廂,看其修爲,已經是築基後期的高人了。
此時,有不少練氣修士,都在心中暗呼:
“還是築基前輩會玩啊。”
隻見,那三十名歌姬舞姬下了車之後,在那飛舟台上一起向着莊玉行了一禮,莊玉輕輕擺了擺手,便示意她們自行返回了。
随後,莊玉便收起了赤龍禦風車,向西看了看日光,正值黃昏将到還未到之時。
莊玉準備直接去典石場了,他已是典石場的熟客。
下了飛舟台之後,莊玉很快就走上了一條南北大街,便朝着坊市的北山,典石場所在而去。
等到了那裏後,又直接沿着那條奢侈的金玉階梯走了上去。
通過典石場的金玉大門,進入裏面的迎仙大殿後,馬上便有婢女,朝着莊玉迎了過來。
最早接待過莊玉的那位叫金籮的婢女,已在七八年前離開了這處典石場,據說是被九曲劍宗的一位築基同輩相中,帶回去作侍妾去了。
此後接待過莊玉的婢女,莊玉基本都沒什麽特殊印象了。
隻見,莊玉對那侍女簡單說了幾句,又給她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一塊金色玉牌,那侍女便将他帶到了典石場内部的一處幽靜院落。
那院落中有一座典雅的兩層玉樓。
侍女離開後,莊玉便在那玉樓的一層前廳中,喝起了靈茶,等待着盧庚的到來。
等了約有半刻功夫後,便感到外面有靈力波動傳來,随後就聽到了爽朗的笑聲:
“不知師弟今日駕臨,在下稍稍耽擱,有失遠迎,還請師弟恕罪。”
莊玉臉上一笑,便是站了起來。
來人正是盧庚,玉樓前廳的門沒有關,他直接走了進來。
而一進門後,那盧庚正笑着要對莊玉施禮,神色卻是一下就愣住了。
他也是忽然看出,莊玉的修爲已進階到了築基後期,并且好像還離築基大圓滿不太遠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