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英全忙道:“好的父親。”
蘇安順忙笑着附和一句:“英全,辛苦你了!”
何英全資曆不比父親,所以對蘇安順還是非常恭敬的,他微微一躬身,尊敬的說:“蘇管家不必這麽客氣,您稍等片刻,我馬上就來。”
何宏盛邀請蘇安順坐在冰冷的木質椅子上,他剛坐下去,忍不住便又站了起來,嘿嘿說道:“哎呀何老,我還是等炭火來了再坐吧,太涼,受不了......”
何宏盛點點頭,道:“是我們招待不周了。”
蘇安順忙得擺手:“哪裏哪裏,是我大晚上過來打擾,太冒昧了。”
何宏盛沒跟他繼續客套,開口問道:“安順,不知蘇老爺這次讓你來,是有什麽事?”
蘇安順忙道:“何老,是這樣,若離的事情,老爺确實很内疚,也很慚愧,他知道您心裏一定對他有氣,所以派我過來見您,讓我轉達他對您以及何家的歉意,另外也希望能夠與您,化幹戈爲玉帛。”
何宏盛幹笑兩聲,道:“安順,還勞煩你回去告訴蘇老爺,若離畢竟姓蘇,雖然是我何家把她培養成人的,但送回到蘇家的那天起,就等于是将她還給蘇家了,蘇老爺決定爲了蘇家犧牲她,這種事我雖然是若離的外公,但也是個外人,所以蘇老爺不必向我道歉。”
何宏盛這話說的并不發自肺腑。
他其實是很疼愛蘇若離的。
蘇成峰出賣蘇若離,他心裏也非常有怨氣。
但是,他知道自己與蘇家的實力差了太遠,如果今天自己當着蘇安順的面,說自己記恨蘇家,那無疑是要把蘇家變成仇人。
所以,他故意用了這種蘇若離是蘇家人、自己是外人的說辭,一方面可以在這個話題上不直接得罪蘇家,另一方面,也能隐晦的表達出自己對蘇家的不滿。
畢竟,一個連自家親孫女都能犧牲的人,也沒什麽值得他何宏盛繼續結交的,所以最好就是以後各走各的陽關道,誰也别再叨擾對方。
蘇安順人精一樣,哪能聽不出何宏盛這話中的意思。
不過他還是非常機智的開口道:“何老您說得對,蘇若離既然是大少爺的私生女,那必然就是蘇家血脈,不過饒是如此,老爺他還是對您以及何家感到萬分愧疚,畢竟蘇若離的身上流淌着的血脈,有一半是來自何家......”
何宏盛有些煩躁,他發現蘇安順總是不願意把話題從蘇若離身上移開。
其實自己已經不想就這個話題跟蘇家掰扯,他爲何還要抓住不放呢?
正當他疑惑不解的時候,蘇安順開口道:“何老,其實,老爺的意思是,何家與蘇家,并不是普普通通的主仆關系,畢竟何家爲蘇家孕育過一條血脈,老爺因此深感愧疚,也非常希望能夠就這件事情,給何家一定的彌補。”
說話間,何宏盛的長子何英全拎着一個鐵質的炭火盆走了進來,聽到這話,頓時大喜,一邊将火盆放在蘇安順面前,一邊按捺不住驚喜的等待着蘇安順的下文。
他想知道,蘇家老爺究竟願意給何家什麽彌補。
就在這時,蘇安順将手探進内側口袋,掏出一張支票,遞到何宏盛的面前,開口道:“何老,這是十個億的現金支票,是老爺托我帶給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