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征爲何要把所有的關心都給周喬一個人?自己年輕漂亮,不比周喬差啊,真是命運不公。
周喬察覺到了劉苑那充滿嫉妒的目光,原本想着看在朋友的情面上不再追究,但現在看來,不給她一點教訓是不行了。
“你以爲一頓好吃的就能糊弄過去?你知道錯了嗎?”
夫妻倆默契地将劉苑晾在一邊。
“隻要你能好好吃飯,怎麽罰我都行,我絕不抱怨。”陸征回答。
劉苑感覺自己的心就像泡在了醋缸裏,又酸又痛。見兩人不理自己,劉苑擡頭偷看了陸征一眼,眼神中滿是怨恨。
陸征感受到那道投射過來的目光,隻希望能盡快擺脫這種令人頭疼的局面。這一切簡直就像是無妄之災。
話說完,周喬便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陸征見妻子的态度緩和了些,連忙跟着進去。
隻剩下劉苑一個人孤單地站在庭院裏,咬着唇,心裏不知道在盤算些什麽。
“明天就把劉苑送走吧,免得影響我們的感情。”陸征邊給周喬夾菜邊附和道。
“當初要是知道劉苑是這種人,就算得罪了譚琴,我也不會收留她。”周喬說道。可憐的是,劉苑還在回味那段短暫的戀情,卻不知道未來連見陸征一面的機會都沒有了。
“你長得這麽漂亮幹嘛,招惹一堆麻煩。”
周喬抱怨道。“我也希望自己長得普通一點,至少這樣你在外頭做事也能安心些。
可是父母給的好底子,皮膚曬不黑,你說氣人不?”陸征笑着說道。周喬聽後,輕輕擰了下陸征的腰。“你這德行!”
陸征借機在周喬臉上親了一下,看來這次風波算是平息了。第二天,周喬去給人化妝,臨走前告訴李芬幫忙通知譚琴,說劉苑在這裏不太習慣,希望譚琴能把人接回去。
這是爲了照顧劉苑的臉面,畢竟一個未出嫁的女孩對已婚男人有意思,傳出去對她名聲不好,還是盡量保密爲妙。
然而,當周喬下午回到家時,發現劉苑依然留在家中,難道譚琴沒來接她嗎?
這時,周麗珍實在看不下去了,跑過來向周喬訴苦。
“沒見過這麽死纏爛打的姑娘,譚琴來接她,硬是不肯走,哭鬧得像是誰欺負了她似的,吵鬧聲傳遍了四鄰,引來不少人圍觀,真是丢盡了臉面。”
“這事兒真少見,”周麗珍繼續說道,“陸哥都被迫躲出去了,全是因爲這個惹事情。”
正當周喬思索如何體面地讓劉苑離開時,門外傳來了徐麗婷的聲音。
“周喬姐,可想你了,這次出差怎麽樣?”
“挺順利的,談妥了,**盒很快就能到,咱們就可以走高端路線了。”
徐麗婷興奮地搓着手,“等了這麽久,終于可以大展身手了。”
周喬欣賞徐麗婷這股子熱情,“舞台已經搭好,接下來就看你的表演了!”
“周喬姐你放心,一定給你個開門紅,咱們倆都能賺得盆滿缽滿。”
劉苑知道今天自己有點丢臉,但她不後悔,因爲能在這裏見到陸征,就是最大的幸福。
不過劉苑還是有些害羞,怕别人笑話自己,所以周喬一回來,劉苑她就緊張地看着這邊。看到周麗珍在跟周喬說,心裏很不是滋味。
在劉苑看來,即使自己做事不夠體面,那也是自己的事,周麗珍沒資格說三道四。
“周麗珍,那女孩是不是對你有什麽不滿?她看你的眼神不對勁。”
徐麗婷平時和周麗珍打交道多一些,所以自然站在周麗珍這邊,而劉苑是個陌生人,這樣的眼神讓徐周麗珍感到不安。
周麗珍回頭一看,見劉苑在門口探頭探腦,臉色立刻陰沉下來。
“現在是工作時間,你站門口幹什麽?要麽好好幹活,要麽就離開,别在這兒混日子。”
徐麗婷聽出話中有話,出于好奇便問:“這是怎麽回事?”
“就是個不懂事的孩子,但總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遲早會出問題。你想想辦法,能不能讓劉苑不留惡感地離開?”
徐麗婷笑了笑,“這種事情我最拿手了。得罪了我周喬姐,還想待在這兒?做夢吧。看我的,我去請出去。”
說着,徐麗婷大步走向劉苑,劉苑見狀,隻好放下心中的不快,趕緊往車間走。
但劉苑動作終究慢了一步,被徐麗婷攔住了。
“你見了我幹嘛要跑?做了什麽心虛的事嗎?來,我們好好談談。”
劉苑這人,總是不聽勸,非要争個輸赢才肯罷休,可一旦遇到像徐麗婷這樣強硬的人,她心裏就發怵,不敢再胡鬧,隻能乖乖地跟着她。
“你……你……怎麽這樣,我跟你又不熟,無緣無故拉我出來幹嘛?”劉苑緊張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徐麗婷見狀,隻是微微一笑,心想這種人犯不上生氣,“我店裏正缺個售貨員,看你長得清秀,不如來幫我做事吧。
一天一塊錢,一個月就有三十塊,如果表現好還有額外獎勵,總比在這兒強。”
劉苑聽了連忙搖頭:“我哪兒也不去,我死也要留在這裏!”
“你來這裏不就是爲了賺錢嗎?在哪不是賺呢?或者這裏有你留戀的人?”劉苑聽到這話,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我偏要留在這裏,你能奈我何?連周嬸也沒辦法讓我走。”劉苑倔強地說。
徐麗婷最不喜歡别人這麽跟她說話,便轉向周喬問道:“周姐,這人我想帶走,您看行不行?”
周喬回答說:“她的技術一般,還沒成爲我們的正式員工,也沒簽合同,我們已經讓她離開了,但是她賴着不肯走。”
“要是把你丢到那些黑心工廠,别說讨價還價了,能不能平安回來都難說。”
劉苑緊咬着嘴唇,滿臉的不情願,看向周喬,嘴裏還不停地抱怨,“周嬸把我托付給你,你卻這樣對我?周嬸在我爸媽面前誇你多好,結果都是假的,你真是個僞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