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這可是當年蔣正川送給她的定情之物。
看到身穿禮服敬酒的蔣苑,譚琴羨慕得都快流口水了。
“我的天啊,她今天簡直也太好看了吧!”
“你家啊,你家我也送給你一件怎麽樣?司達,到底什麽時候娶小譚公主,這都多久了,怎麽還不給個明确時間?”
作爲好閨蜜,周喬今天必須要給她撐一撐口袋。
不過,今天這對情侶的态度卻很反常。
隻見他倆都是一臉的姨母笑,笑容成分裏略微帶點兒竊喜,興奮,還有數不清的幸福。
譚琴忽然拉起周喬的手。
“周喬,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領證嗎?”
“你想啥呢,辦婚禮這種事還用得着我倆張羅?我們兩家現在因爲搶主辦權,差點兒就快打起來了,哈哈哈……”
譚琴到底還是如願以償的和司達走到了一起。
回顧全程,一波好幾折,慶幸的是如今能得了一個好結果。
司達起身,譚琴跟着他,兩個人非常正式地端起了酒杯。
“周喬,我能把小琴娶回家,這說到底還都是你的功勞。謝謝你給小琴一個可以展現自己的平台,這不僅讓我的家人看到了她的優秀,也讓她體現了自己的價值,變得越來越自信。”
“得了吧你們,咱們是什麽關系,你們居然還說這樣見外的話。
小琴本來就很優秀,服裝城有今天,也有不少她的汗水和努力,尤其現在又當了車間主任的助理,好好規劃一下,你們的未來很可期哦。”
三個人碰杯,将這份友誼一飲而盡。
接着,司達就和陸征一起幫着忙活去了。
見周圍沒人,譚琴再次抓住周喬的手。
“對不起周喬,我真的不是有意要瞞你的,我實在是看朱琦太可憐了,才把她帶進廠裏來的。
雖說當時她對海勇有點兒不夠意思,但請你看在她一直有老實還錢的份上,就給她一個容身之地吧。”
“哦?還有這事,你不說我還真就不知道。”
譚琴瞧瞧她,忽然撲哧一聲笑了。
“得了吧你,你不知道?你真不知道的話,那朱琦咋就突然變成小組長了?是,她是活幹得不錯,可是比她幹得好得多去了,鄭廠子咋不提拔别人,偏偏就提拔她呢?”
“那你得去問老鄭啊,我可不知道。”
周喬憋不住要笑,這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譚琴挽住她的胳膊,嘻嘻嘻地笑個沒完。
“周喬,你的善良,就值得我跟你做一輩子的朋友。”
周喬莞爾一笑,卻将目光重新投向了不遠處的陸征。
大年初九,熱鬧了好幾天的喬家終于安靜了。
看着到處貼滿喜字,夢萍開心得嘴都合不攏。
“周喬,你說咱家向來是人來人往的,這突然間沒人了,我還真有點兒不太習慣。”
“我也是。咱哥和蔣苑爲了三天回門,初七下午就動身去了縣城,還把周榜也給帶走了,直到現在還不回來。”
“可不是嘛。還有陸征也出差了,富貴接了廠裏的運輸部,天天帶着車隊這一趟那一趟地送貨。
還有小盧也是,我最後一次見着他還是臘月二十幾呢,這都多長時間了,一問就是出差,那全國有好幾百個城市呢,要他各個都跑,那跑得過來嗎?”
“倒也不用各個都跑,隻跑一些大城市,經濟好人口多的城市就行。”
這個年代,可用于宣傳的手段比較少。
如果想大範圍提高知名度,最好的辦法就是廣布品牌店面。
當初在會上,周喬提出這個想法後,盧雷主動攬下這一塊。
其他人也都覺得這項工作,簡直是非他莫屬。
“這個小盧,原本他還說今年要再開幾家分店呢,結果也不知道從哪一下子就冒出了那麽多的超市。不過這樣也好,他留兩家正常運營,少掙點兒零花錢就得了!”
“超市的門檻低,相比其它行業,它的水也沒有那麽深。别人一看他掙錢了,自然會眼紅,有他打樣,照抄還不容易?”
周喬一邊說,一邊給張麗莎編小辮兒。
她可比之前長高了不少。
“媽媽,你什麽時候再帶我去看佳音小妹妹呀?我都想她了。”
“那可要過一陣才行了,你翠萍舅媽剛剛接手了服裝城,忙得很,小文舅舅在廠裏也是一樣。
所以前天你大舅和大舅媽回縣城的時候,就把佳音抱到二姥爺家去了,等她回來咱們再去看她好不好?”
正說着呢,外面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接着,先來人先到的是王麗芳的聲音。
“媽,你快出來啊,那倆大鼻子老外又來了!”
她的話音一落,屋裏的幾個人都愣了。
但是反應卻各有不同。
周喬主要是驚訝,畢竟瓦西卡和阿圖爾已經消失有半年多了。
突然毫無征兆的出現,讓她莫名地産生了緊張。
同樣緊張的還有夢萍,她怕的不是阿圖爾,而是那個一見她就下跪,然後一口一個“我親愛的星星”的瓦西卡。
每當他一來這一套時,夢萍總是尬得雞皮疙瘩掉一地。
唯獨張麗莎,一聽到阿圖爾的名字,立刻就往外跑。
“阿圖爾叔叔!”
“麗莎!好久不見,你的個子長高了不少,我真爲你感到高興!”
無論什麽心情,人既然已經來了,總不能把人一直晾在外面。
周喬從阿圖爾的懷裏把張麗莎抱下來,又把她和麗芳春花兩姐妹一起打發去了廂房。
屋裏的氣氛略微帶點兒尴尬。
瓦西卡看着夢萍,不等開口,對方就先止住他的話頭。
“瓦西卡先生,你既已來到我們國家,那就要懂得入鄉随俗。以後你可以叫我星穎,也可以喊我大喬,總之不要再叫‘親愛的’了,我們這不行這一套的。”
“好吧,你說得對,爲了尊重你們,我應該按照你們的習慣來。二位,好久不見,這些日子你們還好嗎?”
周喬端來了花生和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