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是啊,她現在在哪裏?”
“在裏面打營養針,前三個月還是要注意下的,你别着急。”
他心裏頓時五味雜陳,他不知道周喬會不會原諒他,要是周喬不原諒他,不要這個孩子怎麽辦。
“有沒有好一點?”陸征做到周喬旁邊,很笨拙的把周喬的另一隻手捧在手心裏。
周喬微微蹙眉,冷冰冰的給手抽了回來,“要是不想我生氣,你現在就可以走了,省的我到時候生氣,然後頭暈眼花的。”
陸征見周喬對自己這麽冰冷,心裏哭死了,“媳婦,之前全部都是我的錯,以後我發誓肯定不會再發生那種糟心的事情了。”
陸征一邊嘴裏說着,一邊還舉着手,做出一副發誓的樣子。
周喬冷笑:“男人的誓言和狗有什麽區别,還有那個鋪子的錢,後期連本帶息的還給你,我覺得我們兩一點都不合适,還是各過各的好。”
周喬是一個孤兒,沒有安全感的人,心裏是關閉的,現在她不想讓陸征進來。
憑什麽就這樣随随便便的懷疑自己,懷疑自己以爲哄兩下就好了。
那犯錯成本未免也太低了吧。
周喬坐在那,面若冰霜,陸征想靠近都沒有辦法靠近。
陸征也了解周喬的性子,眼下說再多也沒有用,怎麽辦呢,眼下也隻能依着周喬來了。
當然分開過那是不可能的,他概念中所謂的依着周喬,也就是依着周喬的性子。
“你在這等會啊,我一會就回來。”
陸征想着周喬一直空着肚子的,打營養針雖然身體可以暫時有點能量,但是後面肯定還是不行的,畢竟胃裏是空的。
周喬連冷眼都不想丢給陸征,她現在真的很煩他,跟個男狐狸精一樣,到處沾花惹草,惹得人家女人往上貼貼。
陸征來到街上,在小吃街買了一圈,各種小燒餅,周喬之前最愛吃的,還有就是冰糖葫蘆,酸酸甜甜懷孕初期肯定也會喜歡。
陸征不但買了一些小吃,還有各種果脯蜜餞,堅果幹果之類的。
他興緻沖沖的提到醫院,見周喬挂着水,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陸征給外套脫下來,蓋在周喬的身上,他靜靜地坐在一旁看着周喬。
長長的睫毛,還微微翹着,白皙到幾乎透明的臉龐,那張柔軟的紅唇,終于有了一點血色。
陸征真的是看坐在一邊人比較多,要不然他真的控制不住的親上去了。
周喬的美一直都不是刻意的,就是有一種純天然帶着一點野生的美感。
陸征手撐着腦袋,癡癡地望着眼前人。
周喬惶恐不安的看着眼前極具年代感的醫院,昏暗的燈泡,木質的椅子,還有标志性的牆壁上塗着青藍色的油漆。
一切都是那麽的恍如隔世。
周喬有種分不清夢裏夢外的感覺,陸征的一聲輕語,給周喬快丢了的魂魄給喚了回來。
“周喬,你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陸征見周喬一臉慌張,想着是不是被那男人拿到吓着了,他連忙一手給周喬攬在懷裏。
原本呆愣在原地的周喬,感受到了陸征身上的體溫的時候,才緩緩靜下心來。
但是她很快反應過來,還是迅速的彈回了身子。
她默不吭聲的起身把衣服還給陸征,然後拿着包,自顧自的準備回去。
陸征看着周喬這般倔強的模樣,看的他心都要碎了,仿佛眼前的誰對誰錯都已經不重要了。
他此刻隻有心疼,心疼周喬的堅強,心疼周喬倔強……
陸征心裏暗暗發誓,從今往後,那樣的事情,絕對不會在他陸征身上再次發生了。
周喬自顧自的走在前頭,陸征拿着各種吃食,跟在周喬的身後。
兩人一前一後,看上去很不熟,但是明眼人一看也能看出來就是夫妻。
周喬回到鋪子裏,看着顧芸玲在那統計東西,“那個男人的錢賠回來沒?”
顧芸玲吃驚的看着周喬,她怎麽知道那個男人就是騙她錢的騙子?
還有周喬手上還貼着醫用膠帶,“你怎麽了?生病了嗎?”
顧芸玲頓時沒有心思去想那騙子的事情,周喬最近臉色很不好看,她心裏更擔心的是周喬的健康問題。
“沒什麽,就是那個騙子那邊怎麽說?”
陸征見周喬避重就輕,他直接開口道:“周喬現在是我重點保護對象,她現在可不是一個人了。”
陸征說完臉上還帶着一點小驕傲。
顧芸玲和周嬸子聽完,沒差點驚叫出聲,她兩趕忙圍在周喬的肚子跟前,顧芸玲更加誇張的用耳朵,貼在周喬的肚子上。
“你幹嘛呢,這才一個月哪裏來的動靜啊。”
周嬸子見顧芸玲傻乎乎的樣子,看的都想笑,忍不住吐槽。
周喬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心情暫時更是相當複雜,她甚至還有點不好意思。
“老闆,你也太厲害了,廠子擴大,然後又是開店,肚子裏揣上一個,真的是雙喜臨門了。”顧芸玲的樣子,簡直比她自己懷了還要興奮。
“我跟你說,前三個月你就不能出來忙和,你就要在家好好養着。”周嬸子的話說的很是嚴肅,此時她就是以一個年長者的身份來勸說周喬。
“這孩子,我不是很想要。”
還不等顧芸玲和周嬸子開口,周喬連忙追問,“他那邊以後是不是就安分了?”
顧芸玲見周喬如此關心騙子那邊的事情,也隻好跟着周喬的思維,先談論那件事情。
“本來這個鋪子是兄弟兩的父親的,父親病逝,房産證也就放在哥哥那裏保管,以前兩人也合夥做過生意。
但是兩人都不是做生意的料,就來就想着出租,但是租出去半年,也賺不了多少錢。”
周喬笑道:“所以就開始詐騙了是嗎?”
果不其然,一切還真是周喬想的一模一樣,“是不是哥哥給鋪子賣了,弟弟找不到哥哥了,所以氣的拿刀上街砍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