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搞不好就是騙子拿自己的門店招搖撞騙。
周喬原本想着釣釣魚,給騙子釣出來,思來想去不現實,因爲騙子肯定是了解行情的。
“把門撬了,我們裝修。”
“什麽裝修?要是老闆回來,把店面收回去了,那我們不得虧死啊?”
周喬不可能傻乎乎的往裏面砸錢了,隻是裝裝樣子,不是說沒有房東嗎,不是說沒有見過房東嗎,那店鋪的牆都被砸了,看房東還坐得住嗎。
周喬心裏猜測,這個房東八成跟騙子是有關系的。
要不然怎麽配合的這麽好,隔壁左右還都沒見過房東,此事也太過蹊跷了。
周喬來到隔壁,“有沒有起子或者錘子。”
大不了這個卷簾門給砸了,到時候賠個卷簾門的錢又不算什麽,總比這麽一大筆租金打水漂了強。
“大哥,你有見過這裏的房東嗎?”
“沒有呢。”
面館老闆在這邊賣了五六年的面了,怎麽可能會不知道這店裏的老闆呢。
周喬也是看他慌張的表情也就知道了,裏面肯定是有很大的貓膩。
周喬往街道上看了看,不遠處正好有一家五金店,“芸玲,去買把錘子過來,等會你去找你哥過來砸牆。”
周喬實在是跑不動了,兩腿不但發軟,胃裏也難受的很。
顧芸玲立馬去五金店買錘子。
周喬接過錘子,三兩下給店門給敲開了。
“那你在這裏等我,我去喊我哥,很快就過來。”
顧芸玲走後,周喬這才意識到,肚子裏一粒米都沒有進去。
她到隔壁面館坐下,“給我來一碗清湯面。”
面館老闆恭恭敬敬的端上一碗面,很快就像避之不及的躲開了。
這個時候還不是飯點,周喬見店裏也沒有食客。
“等會那個老闆應該回過來吧?”周喬試探性的問道。
面館老闆裝作沒有聽見,忙活手上的活,相當認真的擇菜。
“這麽不敢開口,就是怕多嘴了等會挨打吧?”周喬有點想不明白,好好的給門店租出去多好,幹嘛要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呢。
不過周喬還沒吃兩口就飽了,胃裏很不舒服,所有她也就放下筷子,背對着面館老闆說事情。
“其實這樣挺好的,一個人就能騙一千,十個人就能騙一萬了,那可不比租房子劃算多了,租金要想掙到一萬都得花個好幾年,這樣可能一兩個月就能掙這麽多。”
周喬算了一筆賬,這個老闆還真是個聰明人,
“沒事,你越不敢開口,我心裏就越有數了。”
周喬放下碗筷,沒等一會,顧小黑帶着幾個兄弟過來了。
周喬一直很敏感,他看顧小黑耷拉着腦袋,就知道肯定是陸征回去不開心,又發脾氣了。
“你們老大知道嗎?”
“知道,老大手上還有點事情,讓我們先過來,他一會就過來。”顧小黑也是按照實情來說的。
當然也希望兩人能和好如初,要不然受氣的,可是他們。
周喬也大概知道了情況,雙手抱在懷裏,“給我把那邊牆砸了,這邊都是柱子,那牆體不是承重牆,砸了。”
周喬就是要給這店鋪砸的稀巴爛,砸的面目全非,狡猾在她這裏可行不通。
既然自稱是房東,又有着裏賣的鑰匙,就算是上一個租客,那也是有房東的。
這件事蹊跷的有點搞笑。
周喬揚起一抹弧度,這些老狐狸,終于出來了是吧。
“我看你們誰敢動。”一個很瘦的中年男人扯着嗓子道,很明顯的故意提高音量,就是想着試圖鎮住周喬的氣勢。
“我就敢動,合夥詐騙,你不覺得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嗎?”周喬可不怕他,眼下就要做出真砸的樣子。
“顧小黑砸。”
這時男人一個手勢,後面黑壓壓的一群人便沖了上來。
恍惚間,周喬看見領頭的男的不是陳宇凡嗎。
正當顧芸玲要喊他的時候,周喬的腳猛地躲在顧芸玲的腳上。
顧芸玲連忙閉嘴,陳宇凡也看出周喬的意思,也就裝作壓根不認識,到時候靜觀其變。
畢竟這個老闆是他的雇主,他不得裝作拿錢辦事的架勢嗎。
“要是砸的話,後面你們是躺着出去那就說不一定了。”男人的氣焰格外嚣張。
周喬可半點都沒有害怕的意思,畢竟對方的打手,可是愛慕周喬的小狼狗。
“不砸可以,把租金退給我們。”周喬半點都沒有讓步的意思。
“你說什麽我不知道,這是我的店面,你有什麽資格砸牆。”
男人有點氣急敗壞的。
周喬冷冷的看了男人一眼,“我們租下來了,合同什麽的都已經簽過了,你有本事說你不認識房東,我看你就是跟房東是一夥的。”
周喬分析的的确沒有錯,這個鋪子就是兄弟兩,一個在明一個在暗,想着就是靠着騙人,多騙點租金。
“我不知道你說什麽,給我滾出去。”
周喬的眼神頓時變得格外淩冽,“那把錢還回來,要麽就是跟我去趟局子。”
男人以爲周喬看到這個陣仗,會選擇忍忍就算了,但是眼前的女人給他的感覺就是一個硬骨頭。
“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那行,兄弟們給我狠狠地教訓一遍。”
還不等陳宇凡動手,陸征從人群中穿過來,一腳踹在男人的腿上。
“打人是嗎?我看看你敢動誰?”陸征奪過顧小黑手中的錘子,恨不得一錘子給男人的腿砸斷。
他和周喬之間誤會歸誤會,話說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
要是外人欺負周喬,那什麽都是免談。
“你是什麽東西?你們給我上,我花錢不就是請你們來的嗎?”
陳宇凡可不會真的打,原本就是答應過來顯擺一下,恐吓一下的,要是真挑事,那是要進去的。
陸征皺了皺眉頭,二話不說,一錘子砸在男人的腳趾頭上。
“我錯了,我給房租退回來給你們。”男人額間冒着冷汗,現在的腳指頭估計已經骨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