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喬覺得這種震懾力遠遠不夠,她冷靜的看着他們,“你們要是敢鬧,我就敢找人打你們,實在不行下掉周華的一條腿也是可以。”
周喬所得真的不是狠話,而是不這樣完全不行,現在自己已經退了一萬步了,兩個人居然還這般不知好歹,要是不知好歹也就算了,今後敢瞎蹦哒,她是說到坐到。
“一千塊錢給你們,你們不要,到時候你們來煩我,一千塊錢雇幾個人來打你們,應該是足夠的。”
“把協議書簽了,錢你們拿走。”周喬再次拿出協議書,也是最後一次給他們機會了。
要還是叽叽歪歪的,那就這樣一刀兩斷,要是今後他們再煩自己,那她肯定就按照自己說的那樣,該怎樣就怎樣,絕對不會對他們寬容。
這種人決不能讓他們自以爲是,要不然就會索取更多。
周雲盛看着周喬的樣子,就知道她不是開玩笑。
正當他還有點猶豫之時,陸征走上前冷聲道:“我媳婦讓我今後不要給錢給你們了,那以後我會什麽都聽我媳婦的。”
陸征的這句話,徹底的打斷了周雲盛最後的幻想。
周雲盛咬牙切齒的再紙上簽了名字,一千塊錢不要白不要,現在的周喬跟以前的早就完全不一樣了。
要是以前,他威逼利誘一下,周喬啥都能聽他的,他也不知道現在的周喬爲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不過他連眼前的周喬是不是曾經的周喬他都沒有發現,甚至連一點懷疑都沒有。
周喬見他簽完字,那也就是一刀兩斷了,頓時覺得心裏舒坦了不少。
正當周喬準備離開,就聽見房間裏支支吾吾的哭叫聲。
周喬心裏一緊,這是周麗梅再喊她的,她剛才和陸征給她的床單被罩都換成幹淨的了。
其實給周麗梅換傳單被罩的時候,她都發現周麗梅在哭了。
周喬扯着嘴角冷笑着,哭!有什麽好哭的,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還有周雲盛,現在把事情做得那麽過分,以後能指望的上周華嗎。
她搖了搖頭,再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協議書,就這樣徹徹底底最好。
“陸征,我們回家吧,等會周榜周明餓了。”周喬冷若冰霜的喊着陸征。
陸征看着房間裏癱瘓在床的周麗梅,有點于心不忍,指着房間很想問周喬,要不要進去再看看。
周喬看出陸征想問什麽,周喬眼神沒有半點溫度,此時就是一個冷冰冰的機器一般。
“要是你不走那我就走了。”
周喬一刻都不願意再這裏逗留了,隻覺得斷了就要斷的幹幹淨淨。
“走,我跟你一起。”陸征連忙追上周喬。
走在鄉間小路上的兩個人,周喬的話打破沉悶,“一個父母,孩子換了一個人都沒發現,你不覺得很寒心嗎?”
陸征跟在身後,這種道理他怎麽會不懂,但是怎麽辦呢,有的人生下來就不被父母重視。
“沒事,一切都會過去,今後我們都要往前看。”陸征小跑到周喬的前面,“因爲前面有我啊。”
周喬來到廠裏,發現裏面都是陌生的面孔,之前她就看的擱置一邊的各種器械,居然都全部運轉起來了。
周喬連忙上前詢問,“你們老闆呢?”
一個工人開了一把臉上的汗水,“我們老闆在棉紡廠那邊啊,我們是被臨時安排過來的。”
棉紡廠,那不是孫瑞安爸爸的廠子嗎,他怎麽跑這邊來拓展業務了。
周喬不解,隻好先去孫瑞安那邊問個清楚。
孫瑞安在車間裏忙得熱火朝天,但是一聽說外面一個姑娘來找自己,而且還是周喬,他立馬放下手中的活,一路小跑到車件外。
他把肩膀上耷拉的毛巾取下來,擦了一把汗還有臉上漆黑的機油。
周喬見白白淨淨的孫瑞安,此時就跟黑熊精沒啥區别,頓時有點忘了剛才那是,捂着肚子哈哈大笑,“你怎麽搞得這麽狼狽啊。”
“還不是沒有專業人員,得自己親自上陣。”孫瑞安歎了一口氣,自從辦了廠子,他才知道生意難做。
孫瑞安話音剛落,就想到了後面的廠子,被他大舅霸占了去,立刻笑不出來了。
“哎,你不來找我,我都準備下班後去找你了,我真的是……”孫瑞安欲言又止,真的是無力吐槽他大舅,明明有其他廠房,而且他也是明确把廠房已經租出去的信息給他了。
但是他大舅還是執意要占了孫瑞安的場地,孫瑞安差點因爲這件事跟他打起來。
結果他大舅來了句,“沒用的東西,連女人的手都摸不着,還腆着臉去幫人家。”
反正話裏話外,都在嘲諷孫瑞安的舔狗行爲。
這兒孫瑞安的父母跑到巴市去旅遊了,想要讓父母主持公道根本不可能。
要命的是大舅帶着二舅一起過來控訴孫瑞安,最終完全不顧孫瑞安的意願,給後面的廠門給撬開了,自顧自的幹生産了。
要是光他大舅一個人,他倒是能降服,主要大舅的兒子,大表哥是他自己的廠子主要投資人。
要是他跟大舅徹底翻臉了,那大表哥肯定會撤資,到時候自己會遇到前所未有的難處。
可是到了周喬這邊,他又沒法交代,整個就是裏外不是人,進退兩難。
孫瑞安還不等周喬開口,便把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周喬。
周喬也算知道了,大舅就是仗着兒子是孫瑞安的投資人,所有才敢在孫瑞安頭上作威作福。
周喬狡黠的看了一眼孫瑞安一眼,“他們投資你了,又沒有投資我,要不這口惡氣我幫你出了?”
周喬那雙桃花眼裏閃着亮光,欺負人也得有個度,從孫瑞安嘴裏得知,他大舅的廠房完全是足夠的,不就是看在他兒子的原因,能撈點就撈點。
安排過來的工人,連吃飯都是孫瑞安來安排,這不是明擺着欺負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