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點禮品或者什麽的,把這件事情就這樣擺平了,你看怎麽樣?”
周喬嚴肅的搖了搖頭,“我沒有犯錯,爲什麽要花錢擺平?”
陳宇凡笑道:“不就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大家都圖個安心。”
“周喬,我們走吧,這邊兩天後就能開門,回家你好好休息一會。”陸征冷冽的聲音打斷二人的談話。
陳宇凡見陸征内涵他,他才懶得搭理陸征,“周喬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盡管說。”
“走了……”
“哦,來了……我先走了,下次不要堵芸玲了,她一個女孩子在外面不容易,你可不許吓唬她。”
周喬說完坐到陸征的自行車後面。
陳宇凡氣的跺了一下腳,“我明明是想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幫她一把的,現在怎麽什麽也沒有做,她就走了呢。”
顧芸玲厭惡的瞪了陳宇凡一眼,“你拿什麽跟我陸征哥比,還有盛通誰的你知道嗎?”
陳宇凡見周喬走了,自然不想搭理顧芸玲,騎上摩托車就準備走。
“那是陸征哥的,明天你去工地你就知道了。”
陳宇凡被顧芸玲這麽一說,是一個腦袋兩個大,他帶的隊伍都是泥瓦匠出生,有的甚至連字都認得幾個,做标書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不去算了,我走了。”
“轟……”的一聲,陳宇凡騎車消失在巷子裏。
包括陸征都沒有想到自己能中标,隻不過他一直以來經常看建築類的書籍,剛好今年開始實行建造師考試。
他連二級建造師都沒有去參加,直接考到了一級建造師,整個市裏,隻有他一個人有證書,這種證書的稀有程度,不亞于高中生考清華北大。
有證書的加持,還有專業的團隊,在整個日河村,除了國營單位,也是有陸征的盛通能夠勝任。
這個時候的商品房,就是雨後春筍,國營單位完全人手不夠,國家政策放松後,自然而然還是私人企業接手了。
陸征帶着周喬,穿過銀杏大道。
周喬看着陌生的道路,忍不住好奇道:“你這是去哪?”
陸征笑着道:“去了就知道了。”
沿路光秃秃的銀杏樹,他們穿梭在柏油馬路上。
陸征一個急刹車,“到地方了,要不要下來看看?”
周喬一看,這是賣車子的地方啊,“你準備買車?”
陸征拉着周喬往店裏走去,一名導購員很快迎了上來。
“先生、女士你們好,這邊是大衆車行,你們看看有那款适合的。”
周喬連忙拉着陸征往外走,陸征不明所以的看着周喬,“你幹嘛?”
“這車很貴的,好幾萬,你哪裏來的那個錢?”
周喬打心眼裏覺得陸征哪裏來的這麽多錢,她能懂男人想畫餅的那一套,但是畫餅也得有個度,到時候裝逼被打臉的就是他們。
“怎麽沒有,我有。”
陸征說完還是要往車行裏面走,周喬上前将他緊緊拽住,“我們回去,我腿疼。”
陸征一聽周喬腿疼,看車的心思完全沒有了。
回到家的陸征,給周喬換了藥,就準備去做飯。
“你站住。”
陸征被周喬嚴肅的聲音給鎮住,他莫名其妙的看着周喬,“怎麽了?”
“你難道又有新工地了?”周喬想着陸征一向沉着冷靜,突然要去看車,那兜裏沒有個萬把塊,肯定不會去的。
這個年頭的萬把塊,那可不是小數目,而且陸征心心念念的盯着那輛桑塔納。
怎麽說也得大幾萬,那可是這個時代成功人士的标配。
“是啊,這個項目做下來,純利潤也有十萬左右啊。”
“這什麽概念?”
“我給我的小公司考到了資質,接下了遠大房産的總包業務。”
“你考了建造師?”
陸征點了點頭,“我去做飯了,等會我去把兩個孩子從王嬸子那邊接回來。”
周喬見陸征這邊淡然的點了點頭,她驚的一屁股做到了凳子上。
她幹衣服雖然也能吃上時代的紅利,但是完全沒有房地産的利潤來的大啊。
周喬連忙跟到廚房,幫着陸征生火,“車别買了呗。”
陸征有些不明白的看着周喬,“爲什麽?”
“買房,能買多少套就買多少套。再過幾年賣出去,到時候資産翻倍,花大幾萬買車,不劃算,買個普通的車開開就行。”
“行,就按你說的,這個工程大概一年,到時候工程款我全部給你,你打算怎麽用随便你,但是我身上還有點預付款。”
周喬被陸征的坦率給驚呆了,還有他答應的這麽快,沒有半點不情願的樣子,弄的她心亂如麻,這麽有錢的暴發戶,這麽坦率對待自己,是座冰山也得融化一點點。
心暖歸心暖,但是他倆現在的狀況,“你的你自己保管好了,我無權幹涉。”
“你是我的媳婦,我不給你給誰?”
周喬的臉霎時間紅到了脖子根,“我自己會賺。”
“沒事,你賺的是你的,我賺的還是你的。”
面對陸征赤裸裸的表白,周喬有點頂不住了,還有這個陸征就是吃定了周喬有點貪财的欲望。
居然會抓她的小辮子,“不離婚了?”
陸征走近周喬,蹲在周喬跟前,“我從來沒想過要離婚。”
周喬被陸征含情脈脈的眼神盯得頭皮發麻,“行,我知道了。”
她就跟逃跑似得,竄出廚房,剛才那令人窒息的瞬間,周喬還從來沒有感受到過。
她揉搓着腦袋,扪心自問,“周喬啊,周喬,你不能看人家今後能夠成爲大佬,就立刻淪陷了啊,好歹矜持一下啊,到時候人家還真的覺得你是貪财的呢。”
其實周喬不但貪陸征的财,她心底深處更好他的色啊,那麽完美的大男人,天天在她跟前晃悠,要是她有實力,早就給他撲倒了。
奈何她在這邊,除了有個健全的身體,一無所有,有什麽資格撲倒美男子,要是成爲一方富婆,那各路美男子,她肯定會好好欣賞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