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爺子走下樓梯,來到了沙發前。
“以後你要是再随随便便過來搬弄是非,我們陸家不歡迎你再來!”
說着,他直接朝周喬招了招手。
“周喬,你過來。”
等周喬走過去後,顧老爺子從懷裏摸出一塊手表遞給她:“這塊表是我買來打算送給兒媳婦的,今兒我替她向你賠個不是,這塊表你收下。”
周喬一看,這表至少都得要八九十塊錢,連忙搖頭:“不不,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你拿着,你要是不拿,這件事我就不能輕易原諒兒媳婦,等你走了,我就要好好懲罰她,你若是收下,這件事,就此作罷!”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便表明顧老爺子是真心想送給她。
周喬隻好收下:“謝謝老爺子了。”
“沒事,你記住,你是志傑的朋友,也是我們陸家的朋友,我這個兒媳婦的話不作數,她代表不了陸家,以後,我們陸家歡迎你常來玩。”
周喬聞言,不由得抿唇一笑:“好,我記住了!”
等她拿着手表離開陸家後,顧老爺子随後也把黃晴趕了出去。
等到客廳隻剩下了顧老爺子和顧夫人,顧夫人才皺着眉頭,滿臉不滿道:“老爺子,您這是幹什麽,護着個外人說道我。”
顧老爺子冷哼一聲:“你知道什麽!你以爲周喬是普通人嗎,随便你欺負?”
“她不是普通人誰是普通人?不就是開了個飯館嗎,老爺子,您還真以爲她飛上枝頭變鳳凰啦!”
“哼,所以我說你什麽都不知道!周喬,她是周家流落在外的孫女,最近周家不斷派人去尋她,想讓她回周家,以她的聰明勁兒,隻要她回去,周家必有她的一席之地。”
聽到這話,顧夫人不由得愕然。
周家流落在外的孫女?
她不解:“可是,她不是農村人嗎?難道她爸爸是周家人?”
顧老爺子坐下來道:“錯了,是她的母親,當年她父親爲了做周家的贅婿,費了很大的勁兒才騙到了她的母親,可惜,她的母親爲了嫁給她,和周家決裂了。”
原來是這樣!
顧夫人恍然大悟。
還以爲顧老爺子忽然這麽護着周喬,真的是因爲那天壽宴上的事情呢,原來是爲了周家啊。
這幾年周家生意确實做得很不錯,說是家财萬貫也不爲過。
過去論勢力,論實力,還是比不上陸家的,但這幾年他們卻越做越大,隐隐有超越陸家的趨勢。
顧老爺子想着以後陸家難免要和周家合作,不想得罪周家,這才出面制止了顧夫人的作爲。
但,顧夫人理解了顧老爺子的做法,黃晴不理解啊。
她被趕出周家後,氣得渾身發抖不。
顧老爺子是老糊塗了不成,竟然放着她這個現成的黃家大小姐不讨好,去保護一個窮村姑。
她氣呼呼走出大門口,擡頭就見周喬剛剛上了三輪車。
她當即想都不想,沖過去對着三輪車就踢踹了起來。
“你這個混賬,遇到你就沒好事,去死吧!”
周喬冷冷瞥了她一眼,半點都不把她放在眼裏,一腳踩下了發動機。
車輪陷在泥水裏,一個打轉,瞬間濺起無數的泥巴,噴了黃晴滿頭滿臉滿身。
黃晴倒吸一口冷氣,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三輪車,卻逐漸遠去。
“周喬,我跟你沒完!”
凄厲的慘叫聲從身後響起,周喬卻完全懶得搭理她了。
回到日河村的時候,正趕上教授過來傳授種植的知識。
按照教授的規劃,土地已經重新進行了改革,并且已經在部分還沒有進行耕種的田裏劃出了試驗田,開始耕種了起來。
日河村在一天天變好,周喬也放了心,決心不再管村子裏的事,完全交給村長去負責。
而她自己,則是又有了别的心思。
原來前天飯局上,在有人問她爲什麽不去投資外貿生意的時候,周喬還真上心了。
是啊!
爲什麽道理她都明白,她卻不去做呢?
有想法,不能發财,原因就是輸在了缺少執行力上。
周喬想,她必須要執行這個想法!
可要做外貿生意,以她現在手上這些錢肯定是不夠的,她必須要再多賺錢才行。
但,周記小吃雖然賺錢,賺的錢卻極其有限,靠着周記小吃發财緻富,隻怕還要走很長一段路。
這天晚上陸征在忙着籌備葬禮的時候,她躺在炕上也是輾轉反複,睡不着覺。
正難受呢,陸征回來了。
“吃吧,吃了再睡。”
周喬愣了愣,起身一看,發現枕頭邊放着一個橘子罐頭。
罐頭?
她又看了罐頭一眼,随即忽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這年頭罐頭品種很少,如果能在品種上下功夫,瞬間增強競争力,打開銷路,肯定能大賺一筆啊。
因爲罐頭這東西成本很低的,隻需要用一點爛水果,泡上一碗糖水,就能賣出去很高的價錢,比直接賣水果,賣糖水賺得都多。
更重要的是,做罐頭和開飯館不一樣,做罐頭不需要廚師,隻要搞定了配方,那就是一本萬利!
想到此處,周喬頓時留了個心。
翌日她到了村鎮,特地找來了夏竣,問了問他關于罐頭廠的事情。
“你想要開罐頭廠?這可不容易啊,我去過罐頭廠,知道一點門道,他們那個設備都是進口機器,咱們國家都沒有,你要從外國進口,買新的得一萬多!”
“要是從咱們國内買個二手的,那也得六七千塊錢,六七千啊,那得什麽時候才能回本?萬一虧了,肯定得虧一波大的!”
夏竣一點都不同意周喬幹這事兒。
周喬卻沒有打消念頭:“風險越大,收益越高,如果罐頭廠真能開起來,打開了銷路,掙錢很容易的,回本也容易。”
“打開銷路,你說得容易,你咋打開?光我知道的好幾家罐頭廠都賣不出去咧!”
在這方面,周喬确實又沒有人脈,又沒有經驗,和别人競争的時候會很吃虧。
但她仍然不想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