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點了點頭,但很快又着急道:“小喬,你可千萬别聽那個馬春瑩胡說,去見孫老闆,這個孫老闆不是好人。
色眯眯的愛占女人便宜不說,還沒點規矩,喜歡動手動腳,一般人都攔不住的。”
“隻有這樣而已?”
“什麽叫隻有這樣而已!小喬……”
“那我就去會會他,周正,你不要讓那個馬春瑩聯系,你給我孫老闆的電話,我親自聯系他。”
這怎麽行!
要是讓征哥知道了他讓周喬去見孫老闆,非打死他不行。
想到此處,周正不由得用力搖頭,說什麽也不答應:“不行,小喬,你不能去,你也不能聯系那個孫老闆,無論如何都不行,征哥真會殺了我,你就饒了我吧。”
“殺了你幹嘛?小喬的辦事能力你還不相信?就讓我去吧,家具廠剛剛開業,需要大單子撐場面的。
再說這幾天你征哥心情不怎麽樣,我也不知道怎麽開導他,幫他分擔點壓力總是好的。”
不管周正怎麽勸,周喬就是打定主意一定要見孫老闆。
最終周正還是沒能拗過周喬,隻好答應了下來,卻和她約定,無論如何都要和她一起去見孫老闆,這才給了他孫老闆的電話号碼。
約飯的過程很順利,畢竟孫老闆本來就決定今天中午和陸征一起吃飯來的,得知是陸征的老婆接待,他就更高興了。
他這個人沒有别的愛好,就喜歡看别人的老婆,越漂亮的他越喜歡!
等到了周記小吃,孫老闆大腹便便從車上下來,看到周記小吃的裝潢,不由得眼前一亮:“嘿,好地方啊。”
陪同他一起過來的,是他的兩個助理,一男一女看起來都不像好人。
男的眼珠子滴溜溜亂轉,女的濃妝豔抹,露着胳膊頭子,大冷天的完全不怕凍似的,從頭到尾都摟着孫老闆的胳膊不放。
富貴一看到這三個人就不由得警惕萬分,連忙進屋去告訴了周喬。
周喬親自出來迎接:“孫老闆,歡迎啊。”
孫老闆看到周喬的第一眼,竟然有些愣住了。
“你好啊。”
她想收回自己的手,卻發現孫老闆緊握着不放,甚至,還在用他胖乎乎的手指頭揉捏。
這不擺明了就想占便宜嗎?
但周喬并沒有那麽大的反應,她都是過來人了,像這種流莽見了不知道多少個了,有什麽好緊張的?
握握手,能少塊肉?
什麽年代了,沒必要搞被碰一下身體就髒了的封建老一套。
眼見孫老闆喜歡握手,周喬非但沒有掙脫,反而把自己的另一隻手也放到了孫老闆的手上。
見她這麽主動,孫老闆頓時高興不已,朝着周喬不住擠眉弄眼,充滿了暗示的意味。
周喬看着孫老闆,嘴角含笑,但放到他手上的手指頭,卻突然一彎,用力掐了一把。
“哎呦。”
孫老闆痛叫一聲,連忙縮回了手。
見狀他的小秘書立即怒罵出聲:“你幹什麽。”
周喬笑道:“姐姐别生氣呀,我隻是跟孫老闆開個玩笑。”
“孫老闆,我老公的秘書說您是個風流浪子,生性多情,總讓認識您的女孩子傷心,今日一見,果然如此啊,但你别朝我風流啊,我潑辣極了!小心嗆着您。”
周正在旁邊聽着,忍不住在心裏給周喬豎起了大拇指。
說成風流,女孩子被吓跑說成是讓女孩子傷心,不願意被他調戲會反擊他說成是潑辣。
什麽叫語言的藝術,他今天算是領會了。
果然,總是被人喊臭流莽的孫老闆也被逗樂了。
他這副尊榮,别說風流了,跟風都沒什麽關系,整個一油膩的公豬,結果卻被一個大美女說成是風流,他怎麽能不開心?
“陸家媳婦小嘴真甜啊,不過你放心,我這個人就喜歡潑辣的女人。”
“這年頭,唯一的辦法,就是灌醉他了。”
這年頭的老闆們做生意,基本上都吃這一套。
不管三七二十一,上來先把人灌醉再談合同。
當然了,到了後世,可就不隻是灌醉那麽簡單了,灌醉隻是第一步,接着還要帶老闆去玩,要麽洗腳,要麽按摩,把老闆伺候得舒舒服服,再來上第三步,找幾個漂亮小妞陪老闆過夜。
一套流程走完,合作和項目基本上也就能拿下了。
這年頭沒有那麽多娛樂的場所,也沒有那麽多娛樂的地方,隻能在飯局上下功夫了。
于是菜一上來,周喬便直接讓周正倒酒,端起滿滿一杯就站了起來。
“孫老闆,今兒本該是我老公招待你,可我老公家裏出了點事,這幾天都不能來家具廠,所有的事都由我暫時負責。”
“這事兒有情可原,可孫老闆你是貴客,是我老公特别不是别人,我必須要代替我老公自罰三杯。”
自罰三杯?
這可是五六十度的白酒啊,孫老闆懵了,作爲一個幾乎每天都有飯局,除了灌别人喝酒沒有别的愛好的人,他竟然有種慌張的感覺。
可是不等他擡手去阻止,周喬已經端起一杯酒喝進了肚子。
“你……”
第二杯!
喝完一整杯後,周喬隻覺嗓子火辣辣的疼,但她沒有停下的意思,很快又端起一杯酒,直接灌進了肚子。
孫老闆懵了。
這也太虎了吧,可别喝死了啊。
“第三杯。”
咕咚咕咚,三杯白酒,終于全部下肚,周喬隻覺肚子都不是自己的了,整個人更是天旋地轉,她朝孫老闆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去個洗手間。”
說完她轉身沖進洗手間,擡手就開始挖喉嚨,然後嗚哇的一聲,全部稀裏嘩啦吐了出來。
吐出來後,人是舒服了點,喉嚨卻又有些燒得慌,她便又連忙喝了一些水,等收拾完了,這才假裝出幾分醉意,笑眯眯又走進了包廂。
“孫老闆,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來,咱們坐下繼續吃,繼續喝。”
看着周喬這副和死人不償命的模樣,孫老闆難得的有些害怕了,但更多的是興奮。
他喜歡調戲女人,卻很少見願意痛快喝酒的女人,一般都是扭扭捏捏,勸半天才勉強喝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