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算計周喬的母親,又算計周喬,直到被周喬識破拆穿,兩家才徹底鬧崩。
大過年的,周喬還是打算串串門,看看他們現在的情況。
此時許家正在招待村子裏還有隔壁村子的客人,他們一看到周喬和陸征領着周榜進了屋,臉色立即沉了下來。
“你們幹啥來了!”
許父一臉怒容,明顯是不歡迎周喬。
周喬笑笑:“表舅,我給您拜年來了。”
“我不需要你拜年,你趕緊出去!”
許母聽到動靜出來,看到周喬,卻是和許父截然不同的臉色,她連忙上前推開許父,一把拉住了周喬的胳膊。
“小周來啦,快快進來坐,别理你表舅,他昨晚喝多了酒,現在還在發酒瘋呢。”
以往許母也是對周喬愛答不理的,但現在今時不同往日了啊,周喬發展得風生水起,還赢得了整個村子絕大多數村民的好口碑。
是個人都知道跟着周喬有肉吃,這個時候跟周喬作對,把周喬往外推,那不是傻子嗎?
“周榜過來,哎呦,怎麽養得這樣白白嫩嫩的,也太靈秀了,哎,小周,你說周榜該怎麽叫我,得叫表舅姥姥吧?”
周喬見她這麽客氣,便笑道:“周榜,快給表舅拜年。”
周榜立即乖乖拜年。
這時候炕上兩個小夥子看到周喬,都是滿臉興奮:“你就是周喬,聽說你天天進城做生意,是真的嗎?”
“你們是……”
“俺叫張永明,俺弟叫張永發。”
原來這兩人是陸征的朋友,周喬頓時感覺他們親切了很多,便微笑道:“我也沒老去城裏,一共隻去了幾趟罷了,你們村裏幹木匠活那麽厲害,沒想去城裏頭做做生意?”
“嗨,你别開玩笑了,城裏人眼光那麽高,怎麽可能看得上俺們做的東西。”
“就是,俺們可不去丢那人!”
周喬搖頭道:“這你們可就想錯了,城裏人沒你們想的那麽厲害,他們好些家具,還不如你們做得好看質量高呢,你們隻要能搞定銷路和顧客群體,生意肯定能做起來。”
“不過一下子去城裏是有點難辦,你們可以先試試去村鎮發展,村鎮可比城裏頭簡單多了。”
聞言,兩兄弟都有點心動。
别的不說,周喬的話有說服力啊。
她經常往城裏往村鎮跑,她有經驗,如果她都這麽說了,那肯定有戲。
尤其是這段時間,附近的幾個村子都聽說了周喬賺了錢的事兒,嘴上不說,心裏都豔羨不已,都想跟着有樣學樣,去村鎮去城裏賺錢。
不止他們心動,周喬也很是心動,因爲她要給陸征鋪路啊。
先把隔壁村的搞定,讓他們先去村鎮發展一波,再把陸征塞進去,讓陸征在他們之中大展拳腳。
慢慢的,陸征有了自己的事業,就不用總跟着她了,也就不會被人說閑話了。
所以她非常熱心的給他們介紹了村鎮的情況,還把自己之前在村鎮調查調研的結果也無條件分享給了這兩個小夥。
看的出,這兩個小夥也都是有野心的。
他們沒有像許父許母一樣聽音樂就完事,而是立即拿出紙筆,一邊聽一邊記,很是認真,一看就是能成大事的模樣。
等從許父許母家裏出來,都是一個多小時之後的事兒了。
陸征看着周喬,一語道破天機:“你跟他們聊那麽多,不會是爲了我吧?”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征哥,您真是英明!”
她一邊說着,一邊朝陸征比了個大拇指。
陸征被逗笑了,擡手彈了一記她的額頭:“叫相公。”
聽到這話,周喬臉頰瞬間紅了個透。
他很少跟她說這樣的情話,尤其是這種帶有調戲意味的情話,她甚至不知道,他還能說出這種話來。
周喬害羞的時候,陸征就那麽注視着她,仿佛很喜歡看她害羞的樣子。
最後周喬被看得更加害羞,甚至有些害羞的有點生氣了,頓時生出了幾分想要反捉弄陸征的意思。
你不是故意調戲我嗎?
不是故意讓我在大街上害羞嗎?
我也有招兒讓你害羞。
隻見她踮起腳尖,忽然擡手攀住了陸征的肩膀,然後趴到他耳邊輕輕喊了一句:“老公。”
說完這兩個字,她扭頭就跑。
周榜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是,見周喬跑了,連忙也追了上去。
隻有陸征站在原地,目光深深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中午回家吃完飯,下午還是得繼續拜年,周喬想了想,忽然朝陸征道:“也不知道我爸現在在哪呢,過得好不好。”
說來也奇怪,爸爸在的時候,她煩他恨他,但他走了,她又時常想起他的好來。
小的時候,爸爸總是打媽媽,而且苛待她,但偶爾也有對她溫柔的時候。
一個人,不是天生的十足的大惡人,就總有好的一面。
陸征道:“如果你現在知道他在哪,你會去見他?”
“當然不了!我才不會去見他呢,我爸呀,都是又懶又貪……我這麽說你姐,你不會生氣吧?”
陸征笑笑:“你都罵她多少回了,見我生氣過?你說的是實話。”
周喬這才放心,歎口氣道:“我倒不是罵她,其實他們這樣活着,隻要他們開心也挺好的,但他們不該算計别人。”
“既然選擇了懶,就該能接受貧窮的生活,我爸就恰恰是又懶又想享受,天天做夢天上掉餡兒餅,世界上哪有這種好事呀。”
陸征點頭,似乎對她說的話,都無比贊同。
但很快,他一開口就驚呆了周喬:“你爸現在在河山鎮,已經踹了李寡婦,又找了個婦女在一起,靠給人養豬過日子。”
“你、你怎麽知道?”
“他是你爸,總不能稀裏糊塗的就讓他這麽消失,他走的時候,我就讓人幫我盯住了他,從那之後就一直在關注他,還幫他料理過兩個欺負他的小子。”
聞言周喬更是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