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飛,你真以爲這樣就能吓到我嗎?”她側過臉,目光中帶着不屈與挑戰,“我們之間的逃脫遊戲,你以爲能輕易獲勝嗎?”
白玉飛眉頭微皺,手上的力道稍稍放松了一些,他沒有想象中的快意,而是說:“這不是遊戲,安琳。你應該明白,與我對抗的後果。”
“後果?”格安琳輕笑一聲,聲音中帶着一絲譏諷,“你也不過是一個利用他人的小角色而已。你的勝利,難道就能證明你比我強大?”
她的話語如同鋒利的箭矢刺向白玉飛的心房,令他不禁愣住。他握緊了寒刃,苦澀的笑容浮現在嘴角,似乎是被揭穿了内心的秘密:“若真是如此,那我何必爲這場戰鬥而拼搏?”
格安琳趁機轉動身體,試圖尋找機會掙脫,但寒刃如同死神的鐮刀,随時準備割裂她的自由。兩人的眼神交錯,恍若在這一刻,一切已經寂靜無聲。
“看來你的驕傲已使你失去理智。”白玉飛語氣淡淡,帶着幾分嘲諷,“安琳,放棄吧。這樣隻會讓我更加堅定我的決心。”
“我從未打算放棄。”格安琳目光炯炯,透出一股倔強,仿佛在向白玉飛宣誓她的堅持。“在這個世界上,隻有笨蛋才會輕易低頭。”
“但如果低頭能保住一命呢?”白玉飛的聲音漸漸冷卻,臉上浮起一絲不易察覺的掙紮。他的手微微顫抖,仿佛在懷疑這場鬥争的意義。
“那你覺得是我應該低頭,還是你該放棄這場奪權?”格安琳回擊道,嘴角揚起一抹冷笑,“你我之間的鬥争其實一直都是爲了那一紙權力,難道你就不想想,那些人的命運又有誰在乎?”
“是誰在乎與我無關!”白玉飛的眼中火焰閃爍,那是他心底多年來的憤怒與壓抑,“這就是你的弱點,安琳。你太過關心他人的生死,導緻你無法果斷完成自己的目标!”
“我不相信你會理解。”格安琳反唇相譏,伴随着那道無畏的眼神,她心中的不屈也愈發堅定,“你也不過是想用無畏的手段來掩蓋自己的恐懼,隻要你的手中握有權力,你就會成爲最可怕的強者,而不是罪惡的啓示。”
“可我已無路可退!”他情緒激動,寒刃微微逼近,格安琳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兩人間的距離如此之近,近到隻需一瞬間,便能決定生死。
“無路可退?”格安琳一聲低笑,眼中透出幾分不屑,“在這一切到底有什麽值得你絕望,卻又爲何要舍棄自己的良知?”
白玉飛愣住,許久,他低聲說:“良知?在這個世界上,還有誰在乎那種東西?”
格安琳的神情柔和了一些,仿佛被他的無助觸動,她微微歎息:“你能否聽我說一句,放下你的戒備,或許我們之間的争鬥根本就可以避免。”
“避免?”他目光一凜,突然意識到她的用意,心中不由一緊,“你想說什麽?”
“你我都是棋子。”格安琳的聲音忽然變得堅定,“真正的對手并不在彼此之間,而在那背後的陰影中。我們若再鬥下去,最終受傷的隻會是我們自己。”
“可你可曾想過,若是我放棄這場鬥争,我将失去一切?”白玉飛的聲音低沉,寒刃的鋒刃在陽光下閃爍着死亡的氣息,壓迫得格安琳心中隐隐作痛。
“所以你選擇讓自己成爲他人的傀儡嗎?”格安琳緊咬牙關,眼眸中閃爍着智慧的光芒,“那我何必急着與您争鬥?”
氣氛變得異常凝重,白玉飛的心思在格安琳的話語中陷入對峙的漩渦。他沉默,手中的寒刃開始後退,似乎在猶豫。
“無論如何,我不打算妥協。”他的聲音終于平靜,堅定宣告自己的立場,“而我也不會放你離開。”
“那麽你就會一直困在這場鬥争中。”格安琳的微笑如同寒冰般冷冷刺骨,“長久以來,遊戲的規則一直都在你我之間拉鋸。你以爲勝利就能改變一切,卻不知那不過是另一個陷阱罷了。”
一時間,空氣中彌漫着緊迫的氣息,白玉飛的内心猶如波瀾起伏,仿佛思考着她所道出的真相。
“那麽,讓我們試試不同的規則。”格安琳目光堅定,聲音中透出一股不屈的信念,“難道你不想成爲那個真正的強者嗎?”
“強者?”這詞語如同一束光,照亮了白玉飛的心。冷厲的目光逐漸柔和下來,他問:“你覺得怎樣才能成爲強者?”
“首先,學會辨别誰是真正的敵人。”格安琳認真凝視着他,“你以爲我真的會在乎你的寒刃?我隻想看透這場鬥争的虛僞面具,找到屬于我們的出路。”
白玉飛的心中閃過一絲明悟,似乎在這一瞬間,原本對抗的敵手變得不再是敵人。兩人目光交錯,仿佛在這一刹那達成了默契。
他終于将寒刃收回去,“那我們又該如何開始?”
“合作。”格安琳的聲音不再冰冷,而是透着一絲溫暖,“共同的目标,共同的敵人。若我們能攜手,不再互相仇視,或許能創造一個新的局面。”
“你真的相信,可以改變這一切?”白玉飛察覺到自己的心跳漸漸加快,這種興奮是他從未經曆的感受。
“相信。”格安琳堅定地說,“因爲我也曾與絕望爲伍,直到遇到願意與我并肩作戰的人。你就是這樣的存在,不要被眼前的強迫所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