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出征,将臨淵城夷爲平地。
然而,金阙宗的老祖卻顯得異常冷靜,他輕輕搖了搖頭,語氣凝重地說道:“切不可掉以輕心,臨淵城那小子非常神秘,一旦讓他逃脫,将來必成我金阙宗的心腹大患。所以,既然決定出手,就必須确保萬無一失。”
衆人聽了老祖的話,心中一凜,紛紛點頭表示認同。
唐元的來曆一直是個謎,他第一次進入各個勢力的眼簾是通過算計滅了臨淵城三大家族,一舉成爲臨淵城的主人。
随後,更是兩次擊潰吞靈會魔修的圍城,讓吞靈會損失慘重,同時暴露了和玄水黑蛟王的關系,讓各大勢力忌憚無比。
有人猜測他是早已被滅的禦獸宗弟子,也有人猜測他是來自其他大域的絕世天才。
盡管衆說紛纭,但卻沒有人能拿出确鑿的證據。
這時,一位長老恭敬地問道:“那老祖的意思是……”
衆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老祖身上,等待他的指示。
金阙宗老祖聞言自信一笑道:“老祖我在秘境之中獲得了團庚金本源,隻要将之煉化便能突破到化神中期,到時候,任憑那小子有何手段,都逃不出老祖我的手心!”
得知自家老祖即将突破,衆人無不大喜。
一旦老祖突破,那麽金阙宗的威望勢必會再上一層樓。
于是在接下來的日子裏,金阙宗進入了緊張的備戰狀态。
老祖閉關煉化庚金本源,而其他長老則緊鑼密鼓的準備等老祖一突破就馬上殺向臨淵城。
……
與此同時,劍閣内,劍閣閣主正帶領衆長老熱情的招待唐元。
“還請道友見諒,老祖突破之後就在閉關穩固境界,短時間内恐怕無法出關。”
對于唐元來此的目的,劍閣閣主心知肚明,但是他可不想摻和進臨淵城和金阙宗的恩怨之中。
畢竟劍閣老祖雖然突破化神期了,但僅僅隻是新晉化神期,各方各面和金阙宗老祖相差甚遠。
劍閣的實力也遠遠比不上金阙宗的實力。
一旦和金阙宗起了沖突,劍閣的基業很有可能被斷送。
唐元知道劍閣老祖不見他已經是表明了态度,但是他卻絲毫不慌,手中出現了一塊巴掌大小的殘缺劍尖。
随着劍尖現世,一股無與倫比的霸道劍意直沖雲霄。
這強大的劍意,淩厲至極,甚至在唐元的手掌上留下了道道血痕。
恰在此時,一位須發皆白、身形宛若利劍的老者如鬼魅般憑空出現在唐元面前,他的目光如鷹隼般灼灼地盯着唐元手中的劍尖。
“參見老祖!”
劍閣閣主等人見到老者的身影,紛紛行禮。
“晚輩唐元,拜見前輩!”
唐元見目的已然達成,心中暗自一笑,上前行禮。
然而,劍閣老祖卻對衆人視若無睹,他的雙眼死死地盯着唐元手中的劍尖,驚歎道:“好劍!好霸道的劍意!”
他一生與劍爲伴,自踏入修行之路起,便與劍形影不離,對劍的癡迷程度,已達到忘乎所以的地步。
唐元見狀,心中大定,趕忙開口道:“此劍尖應出自一柄強大的靈劍,乃晚輩于秘境中偶得。聞聽前輩突破化神期,特來借花獻佛,将其贈予前輩,權當賀禮。”
這劍尖對于他來說無異于雞肋,但對于劍修來說卻是無上至寶。
無論是拿來感悟其中的劍意還是融入自己的本命飛劍之中都能讓劍修的實力大增。
他相信,沒有哪個劍修能拒絕的了這片劍尖的誘惑,這也是他此行的底氣所在。
劍閣老祖聽了唐元的話才将目光從劍尖上收回,複雜的看了他一眼道:“唐小友好算計!”
他本不欲參與臨淵城與金阙宗之間的恩怨,但是這片劍尖對他的吸引力實在是太大了。
要是能悟透這片劍尖之中蘊含的劍意,他的實力必然大漲。
唐元面對劍閣老祖的目光,坦然以對:“前輩謬贊了。”
沉默片刻後,劍閣老祖開口道:“金阙宗的老祖突破化神期多年,如今很有可能突破到了化神中期,我不是對手。”
他雖然是劍修,但劍修也就隻在同級之中戰力不俗,卻并不代表着可以越級而戰。
尤其是他才剛剛突破到化神期,還未完全熟悉化神期的實力,所以如果金阙宗老祖真的突破了的話,他肯定不是對手。
唐元自然也知道劍閣老祖的顧慮,于是開口道:“前輩放心,晚輩既然敢殺金阙宗的人,自然是有所底氣的,現在晚輩已經在臨淵城布下了五階大陣,如果前輩能出手,即便金阙宗老祖突破到了化神中期我們也不是沒有勝算。”
聽到唐元竟然在臨淵城布下了五階大陣,劍閣老祖不禁詫異的看了唐元一眼。
即便是他劍閣的護閣大陣也才四階極品,距離五階還差很遠。
丹符器陣,陣法的價值最高,即便是五階下品的陣法,價值也不會比五階上品的法寶低。
能拿出五階陣法,足以表明唐元的不凡。
不過他也沒有多問,直接道:“既然唐小友早有準備,那老夫便随小友走一遭!”
唐元聽後大喜,連忙将那片劍尖遞上道:“多謝前輩相助,有前輩在,此次必然叫金阙宗有來無回!”
劍閣老祖接過唐元遞過來的劍尖,感受着其中蘊含的劍意心中有些激動。
而一旁的劍閣閣主看見自家老祖已經做出了決定也不好反駁,隻是用一種幽怨的眼神看着唐元。
唐元被這眼神看的渾身不自在,心中清楚自己這次把劍閣拉下水有些不地道。
于是連忙取出一個玉瓶遞了過去道:“道友見諒,這是在下的一些心意,還請道友收下。”
劍閣閣主見狀有些不屑的接過玉瓶打開一看,雙眼頓時瞪圓道:“凝嬰丹!”
聽到凝嬰丹三個字,在場的金丹期修士呼吸瞬間一窒,連忙圍上去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