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狀眉頭微皺,冷冷的道:“你是什麽人?”
很顯然,這個青年來者不善,他在這藏經閣一待就是一個多月除了想惡補一下修真界的基礎知識之外,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不想卷進幽冥聖教的那些是是非非之中。
畢竟幽冥聖教的水太深,一旦卷進去很難脫身,有這些時間用來修煉不好嗎?
他以爲自己在這藏經閣待了一個多月,外面的人估計都已經把他這個小小的築基期遺忘了,但沒想到麻煩還是找上門來了。
那陰柔青年聞言冷笑一聲道:“你就是魔君大人收的弟子,看來也不怎麽樣嘛。”
他名爲東方墨,乃是百煉峰一位四階煉丹師的後裔,年僅二十歲修爲就達到了築基後期,并且還是一位二階上品煉丹師。
而且他的修爲都是靠自己修煉起來的,并不是靠着其他手段提升的。
畢竟他可不是普通魔修,深知根基的重要性,甯願多花費一些時間也不願意在打根基的時候去拔苗助長。
以他的天賦,在這天才如雨的幽冥聖教也能排的上号。
他一直想要拜百煉魔君爲師,除了百煉魔君乃是位高權重的左護法之外,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
那就是想要獲得百煉魔君手中的九幽冥火的子火。
這九幽冥火在這個幽冥聖教分部總共就四道,分别掌握在四大護法手中。
九幽冥火乃是幽冥聖教的聖火,而擁有九幽冥火子火便擁有了競争幽冥聖教聖子的資格。
等到時機成熟之時,幽冥聖教便會将所有掌握九幽冥火子火的人放到一處秘境之中,讓所有人互相厮殺,互相吞噬對方的九幽冥火子火。
活到最後的那個人便能成爲幽冥聖教的聖子,日後有可能掌握真正的九幽冥火。
而這些被選中的人每一位都有過人之處,都是難得一見的天之驕子,想從他們之中脫穎而出難度可想而知。
雖然競選幽冥聖教聖子的方式非常殘忍,但卻擋不住他的決心。
他一直都在百煉魔君面前表現,想成爲百煉魔君的弟子,但是卻一直不能如願。
原本他以爲是自己做的還不夠好,所以才沒辦法打動百煉魔君。
于是他更加刻苦的逼迫自己,想讓百煉魔君看重。
但就在一個月前,他得知百煉魔君不知從哪裏帶回來了一個人,并收他做了弟子。
雖然這個弟子僅僅隻是記名弟子,但也引出了他心中的熊熊妒火。
他當即就要去找唐元,但卻得知唐元去了藏經閣裏面。
藏經閣乃是聖教的重地,可不是他能撒野的地方。
于是他就老老實實的在外面等着唐元離開。
他原本以爲唐元最多也就待個一兩天,但沒想到唐元竟然一待就是一個多月。
終于,在今天他徹底忍不住了,于是進入藏經閣找到了唐元。
唐元不知其中的緣由,聽到東方墨的嘲諷淡淡的道:“我怎麽樣與你何關?”
說完沒有理會臉色變的鐵青的東方墨就要離開。
“你敢不敢和我比試一場,輸了的話就滾出幽冥聖教!”
東方墨看見唐元絲毫沒有把自己放在眼中,不由的将手中的骨扇捏的嘎吱作響,擡起骨扇指着唐元大聲喝道。
随着他的一聲大喝,在場所有的人都将目光投了過來。
東方墨乃是聖教年輕一輩的風雲人物,可謂是人盡皆知。
如今竟然當衆向一位不知名的青年宣戰,這讓他們震驚不已。
而一些知道唐元身份的人看見這一幕眼中不由的露出戲谑之色,準備看看唐元的反應。
唐元感覺到周圍人的目光心中依舊古井無波,道:“你腦子有病吧,我爲什麽要和你比試?”
東方墨聞言冷哼一聲,道:“我看你是不敢吧!堂堂百煉魔君的弟子竟然是一個懦夫!”
唐元聽着他拙劣的激将法沒有任何理會,徑直的向藏經閣外面走去。
“滾開!”
東方墨見狀還想擋住唐元的路,但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擋路,即便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氣。
于是他當即用一聲伴随着靈魂力的大喝直沖東方墨。
他的靈魂力堪比金丹期修士,東方墨雖然不錯,但他的靈魂力比之唐元低了不止一籌。
于是,在毫無防備之下,東方墨直接被唐元的靈魂力震的暈頭轉向。
趁着這個機會,他快步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他此舉除了想盡快離開這裏之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震懾那些對他不懷好意的人。
一位的忍讓并沒有用,适時的展露自己的鋒芒才能在這個魔修遍地的地方更好的生存。
有百煉魔君這個便宜師父在,他不用擔心有人以大欺小,隻需要應付和自己同級别的人就行。
而面對和自己同即便是人,即便他幾個底牌不出也有信心面對。
直到唐元離開後,現場的衆人才慢慢回過神來。
東方墨從眩暈之中清醒過來後,并沒有大喊大叫,而是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雖然剛才唐元有偷襲之嫌,但他的靈魂力不如唐元是事實。
築基後期的修爲有金丹期的靈魂力,這讓他徹底重視起唐元來了。
而且對于魔修來說,偷襲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嗎?
隻要能取得勝利,手段卑鄙一些又如何?
剛才要是唐元想殺他,他估計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這不由的讓他大爲打擊,從小被稱爲天之驕子的他從來沒有品嘗過這種滋味。
雖然心中有些沮喪,但這也徹底激起了他心中的好勝心。
不就是金丹期靈魂力嗎,花費一些代價也不是不能達到。
之前沒有做隻是沒有必要而已,畢竟靈魂力提升的太快也不是好事,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去适應,還不如慢慢修煉,讓靈魂力和修爲同步提升。。
到時候再去向自己的家族求一件靈魂防護方面的法寶,唐元的靈魂力就無法再對他造成威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