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元站在清風城門口,這次他沒有像在臨川城那樣暴露自己的修爲,而是把自己壓制在練氣後期。
并且,他還用了一種在玄靈上人儲物戒指裏面找到的易容秘術,将自己易容成了一個滿臉滄桑的中年人。
這樣即便出了什麽意外,也不會暴露他的真容。
清風城樓上面也有一個築基期修士坐鎮,但是在唐元刻意隐藏之下,城樓上那個築基期修士隻要不刻意探查就發現不了他的僞裝。
畢竟這清風城每天都有大量的修士進進出出,如果每個人都要仔細探查那還不累死,況且深入探查别的修士是很犯忌諱的一件事情。
如果有強大的修爲還好可以鎮壓一切不服,但築基期在這雖然可以算一個高手但還遠遠達不到鎮壓一切的地步。
這也是爲什麽每座城池都有強者在城門口檢查進入城池裏的修士,但還是經常有一些被各大城池通緝的邪修混進城池裏面。
唐元壓制了修爲之後,和其他散修一樣交了一顆靈石就進了城。
進到清風城他先到一家客棧落腳,等打聽一下情況再決定怎麽把司馬候引出清風城。
從影殺會買來的情報很詳細,不但有司馬候的修爲,修煉的功法等基本信息,還有他的一些交好的朋友,家庭成員等信息。
司馬候的道侶在他年輕的時候爲了救他而死,隻留下了一個兒子司馬輝。
也正因爲如此,司馬輝深得司馬候的喜愛。
但這也養成了司馬輝目中無人,無法無天的性格。
在清風城,司馬輝仗着司馬候的喜愛,奸淫擄掠無惡不作,活脫脫就是一個小霸王。
在清風城受他欺淩的人因爲懼怕司馬候的威勢,隻能忍氣吞聲敢怒不敢言。
或許可以通過司馬輝給他老子設一個局。
第二天唐元就找到了司馬輝,至于怎麽找到的?
司馬輝平時非常的張揚,在清風城随便走走就可以聽到路上的散修在議論司馬輝,說他今天又哪禍害誰誰誰了。
找到司馬輝的時候他正抱着一個妖豔的女子在指揮着幾個狗仗人勢的狗腿子對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拳打腳踢。
打完之後還每人吐了一口唾沫在那個年輕人身上,司馬輝看了哈哈大笑,然後親了懷裏女子一口帶着幾個狗腿子揚長而去。
唐元看到這眼睛微閃,走到一旁對一個散修搭話道:“老哥,那個司馬輝爲什麽打那個年輕人呀。”
那個散修斜眼瞥了唐元一眼,沒有回答他的話。
唐元不着痕迹的塞了一顆靈石在那個散修手中。
收到靈石,那個散修态度立馬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翻轉嘿嘿笑道:“兄弟大氣。”
然後對唐元說起了前因後果。
原來那個年輕人叫蘇雲,出身清風城内的一個小家族,他的父親修爲達到了練氣大圓滿在清風城也算是一個小有名氣的高手。
本來他和司馬輝是沒有什麽聯系的,可是在半年前司馬輝一次外出碰到了蘇雲的青梅竹馬,要強搶回家,正好被蘇雲看到,于是就起了沖突。
司馬輝和蘇雲修爲都達到了練氣七層,可是司馬輝的修爲都是通過丹藥堆積起來的,相反蘇雲的修爲則是通過自己一點點修煉的,司馬輝怎麽可能打的過蘇雲。
從來沒有吃過虧的司馬輝怎麽可能忍下這口氣,當時就放下狠話要蘇雲家破人亡。
蘇雲雖然害怕司馬輝的老子司馬候,但畢竟年輕氣盛沒有放在心上,認爲隻要他不出清風城司馬輝就奈何不了他。
過了一個月都是風平浪靜,司馬輝絲毫沒有報複的意思,蘇雲以爲這事情就過去了。
但是蘇雲不知道這正是暴風雨前的最後甯靜!
正當蘇雲以爲司馬輝放棄找他麻煩時,一個驚天噩耗傳來。
他那修爲達到了練氣大圓滿的父親,在離開清風城護送一批貨物時被人殺死在城外不遠的一處山谷裏面。
當天晚上司馬輝就帶着一名練氣九層的修士和一群狗腿子殺入蘇家,把蘇家除了蘇雲之外的所有人全部殺死。
而司馬輝沒有殺蘇雲不是要放過他,而是把蘇雲的修爲廢了,每隔幾天羞辱一次,并以此爲樂。
而蘇雲的那個青梅竹馬聽到了蘇雲的遭遇,非但沒有去安慰他反而投入到司馬輝的懷抱,就是剛才司馬輝抱着的那個女子。
事後,家破人亡的蘇雲就到過城主府告狀,但是卻被司馬輝的老子司馬候給壓了下來,蘇雲還被毒打了一頓。
大家雖然很同情蘇雲的遭遇,但是沒有一個人願意爲了一個變成廢人的蘇雲去得罪司馬候。
在得知了蘇雲的遭遇之後,唐元面無表情,但眼中卻是殺機暗藏。
……
夜晚,一個角落裏面,受傷的蘇雲正整個身體蜷縮在一起不斷顫抖。
唐元慢慢走過去,看着蜷縮在一起的蘇雲歎了一口氣,輸了一縷靈氣進入蘇雲體内。
靈氣入體之後,蘇雲的身體不再顫抖,但他沒有去看唐元,依舊蜷縮在一起,他已經麻木了。
見狀,唐元眼中的殺機愈發濃烈,緩緩的開口道:“還想報仇嗎?”
蜷縮在一起的蘇雲聞言身體一顫,瞬間轉過頭死死的盯着唐元,看着蘇雲那猶如受傷的野獸般眼神,不知爲何他竟荒唐的産生了一絲害怕。
那是究竟是一種怎樣的眼神啊,比餓狼還要的兇殘,比毒蛇還要的陰毒!
“你說什麽?”
蘇雲聲音沙啞的問道。
“我能幫你報仇。”
唐元看着蘇雲一字一句的道。
“我憑什麽相信你。”
蘇雲繼續道。
“你現在有什麽值得我騙的嗎?”
唐元聞言不由的反問道。
“要我做什麽。”
蘇雲沉默了一陣,然後問道。
“我要你想辦法在下次司馬輝來打你的時候,你告訴他我身上有一件水屬性靈物,但不能讓他産生懷疑。”唐元慢悠悠的道。
“什麽意思?”蘇雲有些疑惑。
唐元聞言沒有回答,而是露出一絲屬于築基期的氣息。
“你是築基期。”
蘇雲見狀激動的問道,他雖然修爲被廢但眼力還是有的。
“我和你不同,你的仇人是司馬輝而我的仇人則是他老子司馬候!隻不過他現在呆在城内我無法動手,隻要把他引出城外我就有把握把他永遠留下!”
“司馬輝平時得罪的人不少,隻要司馬候一死司馬輝的下場就不用我來說了吧。”
看着激動不已的蘇雲,唐元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