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道友早前的預言不錯,洛振川此子的确是南域的禍根。
自從他的出現,平靜數千年的南域一刻不得安甯。
原本的八大聖地,隻剩五家,地仙大能更是隕落超過三十位。
如今有擅自掀起紛争,此子不可不妨。”
九幽魔尊看着兩人一唱一和,心中充滿鄙夷。
雖然自己也不想與天照神宮硬拼,但絕不會給他人扣屎盆子。
其實自從上次無相佛尊說起放棄南域,前往他域的建議提出後,他就已經有些意動。
最近兩個月,正與北域魔教的東方休在商量此事。
如今他還是有些放不下這傳承數萬年的宗門,還有那數萬弟子。
如果前往北域,最多他隻能帶走化神長老,和一些真傳弟子,剩下的隻能留下自生自滅。
即便他是魔道巨擘,但真無法狠得下心來。
當然最主要的是依舊心中有所期待,宗門祖地還有三尊煉虛老祖自封。
而且那洛振川這次再斬六尊地仙,敵人隻剩十十位煉虛高手,未必不能一戰定乾坤。
但聽無相佛尊和乾元仙尊這語氣,想來這南域聯軍已經名存實亡,不可能再次共同對敵了。
心中突然一動,既然不屑與這些小人爲伍,何不與洛振川合作。
而且他也有合作的底氣,不算三尊自封的老祖,算上他天魔宗還有三尊地仙。
加上魔教東方休和另一尊地仙,這就是五位地仙。
這般實力,除非天照神宮的師尊地仙傾巢出動,否則就不用擔心。
來自中域的渡厄仙尊和萬法教莫太阿同樣不想再戰,上清宮在南域隕落四尊地仙,萬法教隕落三尊地仙,誰不心疼。
畢竟他們隻是支援,主戰場還是在中域。
同樣西域的天佛宗、北域的魔教都是這個心思。
如果真的無法阻擋天照神宮的步伐,他們就會直接撤回各自宗門,天塌下來有合道天仙頂着。
何苦在這打生打死,還沒有任何好處。
無相佛尊和乾元仙尊慷慨激昂說了半天,見九幽魔尊并未響應,反而有條不紊地喝着茶,頓時有些惱火。
乾元仙尊本就因爲宗門被毀,性格逐漸有些偏激,轉頭對九幽魔尊冷嘲熱諷道:
“九幽道友這是穩坐釣魚台,不想再爲南域安定的大局出力了?”
九幽魔尊皺了皺眉,心中有些不悅地說道:
“乾元道友宗門被破,本尊能理解你心情煩悶,但想要口出惡言還不夠資格。”
太清山數萬年的傳承毀于一旦,早已成爲乾元仙尊的噩夢。
直接被人挑明,他頓時眼中泛起血紅,一掌将靈木太師椅扶手拍碎,指着九幽魔尊怒道:
“魔道妖人,放肆。
南域遭遇如此大劫,不思合力對敵,還嘲諷本尊,真是豈有此理。”
九幽魔尊早就看不慣乾元仙尊,他當婊子,又想立牌坊,當即直接翻臉:
“口口聲聲爲了南域,笑話,誰看不出你那小人的嘴臉。
自己吓破了膽,不敢對付毀你傳承的天照神宮,竟然開始算計如何對付浴血殺敵的洛振川。
本尊雖爲魔道,但行事光明磊落,不屑與你這種陰險小人爲伍。
南域聯軍,哼,不參與也罷。”
話音未落,九幽魔尊就直接退出會議,随後天魔宗的另外兩人和北域魔教的人也退出了會議。
一時間隻留無能狂怒的乾元仙尊等人,見他發洩的差不多了,渡厄仙尊輕咳一聲:
“乾元道友息怒,這九幽看看早有異心,其他的無需在意,但還要防備那天照神宮的報複。”
一說到報複,乾元仙尊也安靜下來,聖佛寺的無相佛尊再次開口道:
“渡厄道友言之有理,如今隻有你我兩宗同進退了。
正魔本就不兩立,道友在那天魔宗附近還需時時防備,不如随後道友率衆弟子與我合兵一處。
這樣一來有十尊地仙,無論發生何事也不懼。”
萬法教莫太阿一拍大腿,也開口贊道:
“無相道友此言正合我意,人多力量大,乾元道友以爲如何?”
就在乾元仙尊還在遲疑之時,無相佛尊驚恐地喊道:
“不好,天照神宮那些小人,竟然派遣六尊煉虛中期地仙圍攻我聖佛寺,還請諸位道友支援。”
說着也不等衆人回複,就和莫太阿、圓悟羅漢等人退出會議應敵去了。
隻剩乾元仙尊和渡厄仙尊等四人面面相觑,場面略有些尴尬。
最後還是乾元仙尊輕咳一聲,打破安靜,有些遲疑地問道:
“形勢不妙,渡厄道友是否去支援聖佛寺?”
渡厄仙尊輕歎一聲,略帶傷感地說道:
“福生無量天尊,如今我等實力有限,自保也勉強,數萬裏奔波去支援恐怕難以爲計。
解鈴還須系鈴人,既然這次事情是斷魂山洛振川惹出的,就通知他去吧。
至于此人如何選擇,我等就無力幹涉了。”
其實不用他們傳信,無相佛尊第一時間就給洛川和九幽魔尊、承天老祖求援了。
承天老祖和九幽魔尊與乾元仙尊同樣選擇,都是按兵不動。
因爲他們也怕對方圍點打援,人救不到,自己也陷入其中。
洛川收到求援後,心中同樣遲疑,随即求助因果圖錄:
“圖老大此事因我而起,不去救援我心難安,但去救援,又怕被偷家。”
因果圖錄化身白胡子老頭給了洛川一個腦崩,即便他是煉虛中期,也沒躲過去。
“嘶!”
洛川捂着腦門,發覺還挺疼,是那種直逼神魂深處的疼。
搓了搓手指,圖老大面露滿意之色,這才緩緩說道:
“此事簡單,讓未央道友帶着敖旭和沙千裏前往即可。
有你的陣旗幫助,即便面對煉虛圓滿,他們也無能應付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