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壓下心中怒火,對着洛川鞠了一躬,非常正式地說道:
“常申島明家太上長老明雯見過大周青萍候,不知侯爺來此所爲何事。”
大周的情報中記載着這位明家太上長老,但在許多公開的場合中表達對大周的敵視。
當然畏懼大周的實力,也不敢襲擊過往客商,不過刻意爲難的事情還是做得不少。
南海諸島遠離中州,她也沒有做得太過分,所以大周并沒有過多關注。
而大周那些路過此地的元嬰後期強者,基本上都結伴而行。
兩三位元嬰後期,一路氣勢全開,哪有不開眼的人會招惹。
他們也不會專門爲客商的事情找茬,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但洛川這個老六不一樣,本就想見識一下沿途風景,也當紅塵曆練,順便釣些劫修賺點外快。
洛川一貫的态度就是隻有死了的倭人,才是好倭人。
你就想吧,經常拜鬼的能有什麽好東西呢。
而身具倭人血脈,又同樣豢養侍神、敵視大周的明家當然也不是好玩意。
“倭人亡我大周之心不死,本候既然發現餘孽,當然不能袖手旁觀。”
“侯爺此言差異,我明家雖然祖上有倭人血脈,但從未做過危害大周之事。
侯爺不分青紅皂白爲難我們,難道真是我南海諸島于無物?”
明雯如今就是刻意拖延時間,他已經給交好的南域劫修傳信了。
要知道對方可是有三位元嬰後期,橫行南海多年,明家可沒少跟他們合作。
四位元嬰後期圍攻,即便這位大周青萍再強也肯定抵擋不住。
洛川如今神魂已經達到了半步化神層次,對于明雯老太太的小動作早就有察覺。
但想着一頭羊是趕,一群羊也是放,也就随她。
見她已經傳信完畢,洛川揮手将天星棋盤放出,直接将明家和杜家幾人全部拽入陣法之中。
此地距離常申島太近,元嬰後期大戰掀起海嘯恐怕會傷及無辜,他可不想平白承擔這份因果。
突然天地變換,明雯發覺衆人已經進入了一方五色世界。
知道是被困入了陣法之中,此事不能善了,也沒有多說廢話,直接放出侍神和明家家主展開圍攻。
看着眼前那兩頭血煞纏身的侍神,洛川忍不住嗤笑。
對方幽魂邪鬼自己可是專業的,渡化幽冥時起碼有千萬頭。
蚊子再小也是肉,他正好補充一點抵消壽元。
如今無法用因果圖錄,但渡化幽魂同樣能獲得功德,可以很大程度地抵消高階修士的推演。
随即催動五行雷劫大陣,雷霆籠罩明家幾人,眨眼之間三位金丹真人就化爲飛灰。
明雯真君面色微冷,沉着地指揮着侍神全力攻擊。
洛川也懶得耽擱,畢竟一會兒肯定還有大戰,早點結束等待下一場。
幹脆讓紫貂對付明經綸,雙方差距太大了,明家主連一招都沒撐住,就被紫貂成血霧。元嬰都無法逃出。
明雯真君雖然也算天賦絕倫,但在洛川面前還真不夠看。
無數雷霆降下,十幾個呼吸就将侍神幾乎劈散,然後在太上救苦妙經的符文中化爲金光消散。
本就處于下風的明雯再次受到重創,在五行雷劫中化爲飛灰。
洛川隻是将杜家衆人困在陣中,所以剛剛的大戰杜家主和長老杜都全程觀看。
常申島最強者明雯真君就這麽隕落,兩人心中竟然有了些兔死狐悲的感覺。
見到洛川看過來,杜正仁連忙從儲物戒指中拿出那枚五階上品靈珠,恭敬地雙手遞上:
“多謝侯爺救我杜家一族,但又吩咐,杜家一定不辭萬死。”
洛川伸手一招,将那枚寶珠攝入手中,感受着内部蘊含的龐大生機,滿意地點了點頭。
不過對着杜家人冷冷地說道:
“陰謀算計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文不值,本侯不會親自滅了你杜家。
不過你們算計本來就在先,留下性命贖罪吧。”
長老杜正才面色凄苦,撲通一下跪倒地上,哀求道:
“恩公,我等不過是想借助您的手助我家渡過劫難,并無惡意,爲何下此毒手?
您實力高絕,難道不應該扶危濟困嗎?”
洛川看着強詞奪理的老者,沒有絲毫憐憫之意,冷聲質問道:
“哈哈,好一個并無惡意。
明家有元嬰真君,你還想讓本候擋槍,這叫沒有惡意。
但凡本候實力弱上一些,剛剛死的就我。
哪有那麽多應該,本候救你是情分,不救你是本分。
還在扮無辜,無心悔改,真就留不得你。”
話音未落,無數雷霆就将杜家家主、長老,還有靈珠場的一行人籠罩,瞬間化爲飛灰。
相比于杜正才,家主杜正仁在見到洛川想要對付他們時,心中就知道求饒也無用,因此他一聲未吭。
相反,他還向洛川躬身一禮,畢竟他承諾不會對付杜家。
如今杜家還有三位金丹修士,如果能及時投靠常家或者種家其中一方,也許還能苟活下來。
從布下陣法到将杜、明兩家十幾人全部斬殺,其實也不足半盞茶功夫。
剛剛收回陣法,紫貂就給他示警。
西南三百裏外,有三位元嬰後期修士正在快速接近。
洛川也沒有隐藏,就這樣立于虛空,安靜地等待對方到來。
幾十個呼吸後,三位身穿白袍的修士以品字型來到洛川身前。
三人周身萦繞着死氣,眼睛猩紅,好像僵屍一般。
不過洛川還是猜出了幾人的身份,應該是南域邪修天屍嶺的修士。
這些人以修士屍體修行,随着修爲提升,最後将自己煉成屍體,傳說圓滿後可以飛升仙界。
三人都是元嬰後期修士,雙手和面部都泛着青黑之色,看其模樣已經開始祭煉自己的身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