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身家殷實,自然要盡快完成本命神兵的煉制。
他先在一處侯府的産業中購買了兩枚三階下品的妖獸内丹,準備煉制替命寶珠。
然後又去有趟的百寶閣,傳聞背後有着大周朝廷的背景,并且在各大仙城均有分部,各類靈材也最充足。
洛川買了百斤三階中品的星辰鐵,還有五斤三階上品的星辰紫金,用作煉制天星棋盤的主材。
還購買了三階中品層次的九天星金和月痕煞銀各二十斤,用于煉制三階層次的棋子。
最後在仙城中租了一間三階頂尖層次的洞府,然後就開始煉制本命神兵天星棋盤。
在洛川閉關期間,天門劍宗的第一太上長老紫陽真人帶着玄月劍來到昙州東部的天機山。
天機閣傳承五萬多年,是昙州最古老的門派之一,曾經輝煌時期有着數位元嬰真君坐鎮,當時被譽爲天機聖地。
可惜三萬年前正魔大戰,天機宗也是主導宗門之一。
遺憾的是接連隕落了兩位真君,其中還包括一位元嬰後期的超絕強者。
後來也因爲幽冥戰場的形成有傷天和,天機宗遭到氣運反噬。
自從留守的最後一位元嬰真君坐化後,三萬年來天機閣都沒有誕生新的真君。
天機閣及時封山,很少踏足塵世,閉門潛修。
如此一來,才能靠着先輩遺澤,渡過虛弱期,雖然經曆過數次波折,但傳承終于穩定下來。
如今天機閣在昙州也算是排名前五的大勢力,共有五位金丹真人坐鎮,當代天機真人更是金丹後期的頂尖高手。
說起天機閣與天門劍宗的淵源頗深,當時天門劍宗開派祖師還隻是個不入流的築基散修。
無意中結識了當時的天機閣當代行走,以三個承諾換取一次指點迷津,從此才找到半部天門劍典,開宗立派。
而他成就金丹巅峰之時也都不忘當初承諾,在天機宗遭遇大劫之時挺身而出,所以雙方關系還算不錯。
即便如此,天機閣也不會輕易幫人推演大事,因爲透露天機會折壽。
這也是天機閣内金丹真人很少活到壽元大限的主要原因。
但他們修行的又是天機推演之道,如果不進行推演,境界又很難提升。
不過天機閣先輩早已摸索出一條新的道路,每一代閣内行走都會找一些氣運昌隆之人廣結善緣。
雖然會耗費很多壽元,但修爲進境會非常快,并且未來這些氣運天驕還可以幫到天機閣。
要不然,以天機閣這麽大的一塊肥肉,沒了元嬰真君坐鎮,早就被吃得骨頭渣都不剩了。
如今,紫陽真人拿着玄月劍找來,當代天機真人親自接待,因爲涉及到宗門隐秘,隻有寥寥幾人知曉。
紫陽真人恭敬地先将玄月劍雙手遞給天機真人,歎息一聲:
“宗門慘遭大禍,紫陽這才厚顔求到天機道兄。
此乃本宗玄月峰傳承法寶,被人封印,還望道兄援手。”
天機真人接過玄月劍,仔細觀察着劍上的指印,臉色凝重地說道:
“紫陽道兄無需如此客氣,你我兩家交情已有萬年,本該相互扶持。
稍等片刻,我來看個究竟!”
他仔細研究着那枚指印,片刻後略微皺起了眉頭。
紫陽真人見狀,連忙問道:
“道兄,這劍有什麽不妥之處嗎?”
天機真人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有些不确定地說道:
“這個指印看似簡單,但卻蘊含着玄妙的力量,似乎還有星辰之力纏繞其中。
但我無法确定這是否是金丹真人留下的痕迹。
我需要借助祖師法壇的力量來推演,但無法确定是否會成功,還請道兄提前了解。”
紫陽真人沉吟片刻,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枚金源果遞給天機真人,鄭重地說道:
“請道兄推演,無論結果如何,紫陽都會記住道兄的恩情。
我劍宗的峰主不能無故隕落,無論來自何方勢力,都必須有個說法。”
天機閣閣主大衍真人看到金源果也感到非常驚訝。
畢竟,金源果可是結金丹的主要藥材之一,價值不菲。
即便是像天機閣這樣頂尖的金丹勢力,也很缺乏這類頂級靈藥。
天機閣講究因果,一個付出壽元,一個付出靈物,與人互不相欠,與天道也同樣如此。
不過想想也能理解,宗門的金丹種子被殺,就連金丹五轉的紫陽真人推演沒有結果。
要不是對方有大勢力幫助遮掩,要不就是有異寶護身了。
天機真人告罪一聲,獨自一人離去,在後山沐浴後更衣,來到天機洞。
擺好法壇,先給祖師上香,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
然後拿起供奉在祖師案上的五階頂級傳承龜甲,開始六爻占蔔。
龜甲蘊含着宇宙的奧秘,背甲兩側的八塊甲對應着八卦圖,中間隆起的五塊甲片代表五行,裙邊的二十四塊小甲對應二十四節氣,腹甲的十二塊對應十二地支。
就在天機真人占蔔時,在萬裏之外的雲日仙城三層的一處洞府中,洛川正在全力煉制他的本命神兵。
根本沒有察覺到有何不妥,虛空之上有一條因果線快速朝他的位置接近。
突然從他的眉心出現一道金色虛影,那虛影擡頭一看,好像穿越了無數虛空,看到了天機真人推演的模樣。
冷笑一聲:
“無端地卷入他人紛争,這天機一脈還真是事不長記性。
既然如此,削去你一甲子的壽元,小懲大誡!”
隻見他輕輕地手指一彈,在因果線剛剛進入雲日仙城幾十裏範圍,就被一道灰色氣機截斷,并且還順着因果線落在天機真人的頭頂上。
随後,他看了一眼專心煉器的洛川,嘴角挑起壞笑,将他的一縷氣息稍作更改後,也順着因果線傳遞過去。
而遠在萬裏之外的天機真人,則是一口鮮血噴出。
原本鶴發童顔的模樣,頭發都有些枯黃。
天機真人接連服下數枚丹藥,打坐近三個時辰才恢複原貌。
不由歎息一聲,這次賠大了,損失了起碼六十年的壽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