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洛家也算是青州新晉的紫府家族,大家都非常好奇。
當然最主要的是免費,三年内不管租住洞府、小院還是店鋪都是免費。
這種優惠政策受那些居無定所的散修們睐,短短一個月,對外開放的四十二家商鋪全部租賃一空。
坊市中的所有小院和臨時洞府也都被租住一空,雖然都是白住,但有時間限制。
獨立小院最多可以居住半個月,而臨時洞府隻有三天,并且一個月隻能申請一次。
這樣就避免了剛開業坊市人潮洶湧,潮水過去變成一潭死水,人員流動起來才能有活力。
當然洛家手裏還留下了五家位置最好的商鋪,準備給一些交好的勢力做人情。
青萍坊市有二階上品防禦大陣,管理坊市的又是兩位武道真罡修士;
距離紫府世家洛家隻有三十餘裏,即便築基九層大修也不敢紮刺。
洛家對于青萍坊市的定位的客戶群體是煉氣期和築基初期。
因爲靈桃山和洛家隻能持續提供這個等級的丹藥和符箓,至于二階中、上品都有專門的渠道銷售,無需在坊市。
唯一可能讓築基修士不滿意的就是靈脈等級不高,隻有一階中品。
不過對于煉氣期散修來說,他們已經很滿足了。
父親洛百松見坊市來往人員太多,他們六人遠遠不夠,幹脆又在散修中雇傭了十位煉氣中後期修士。
讓洛江組織成立一隊護衛隊,處理一些糾紛和應急。
時間如流水,兩年轉瞬而過。
坊市漸漸步入正軌,其中也沒有出現不開眼的劫修來坊市搗亂。
這段時間洛川也沒閑着,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畫符,因爲他即将成就三階符師。
畫符的空閑,他還将五行訣轉修成了周天星辰訣。
這功法是根據七星餘孽那本天權星辰訣推衍得來。
通過因果圖錄推演,本命法器天星棋盤如果配合星辰屬性的功法,威力會更大。
半年前成就三階符師後,用三階星辰材料煉制了三百六十一枚棋子,并且都刻畫上三階符篆,使其全都成爲三階靈符。
半個月前,寒螭也渡過雷劫,成爲三階妖獸,未來它就是洛家的護山靈獸。
有它坐鎮,洛川也就可以放心出去遊曆了。
遇到高階紫府前來進攻,洛川也能通過跟寒螭的心神感應遠距離咒殺對方。
臨行前,他給家裏留下三十枚三階下品玉符,作爲底牌之一。
又留下足夠與祁家和萬符商會交易五年時間的靈符,這次出去短期内洛川不打算回家。
又将一枚天地靈珠交給兄長洛山,隻要他境界打磨圓滿,可以借此成就紫府。
辭别家人,洛川帶着紫貂離開青萍山。
第一站,他來到了紅山郡城。
看着記憶中許久不見的城門,不禁感慨萬分。
二十八年前,他首次出來遊曆,第一個修真坊市就是旁邊的雲霧坊市。
當時,他還被莫名卷入了雲霧真人的徒子徒孫争奪坊市控制權的紛争中。
因爲擔心紫府上人出手,他選擇了逃離。
如今他自己也成就了紫府,深知即便是紫府上人,如果沒有血脈牽引的秘術,根本找不到兇手的。
而血脈牽引同樣代價不菲,最多給自家嫡系使用,一般弟子能獲得一些保命之物就不錯了。
至于魂燈也隻能知道對方是否活着,無法借此找尋兇手。
洛川根據記憶迅速來到了趙家,但他明顯感覺到空氣中彌漫着一股肅殺之氣。
剛來到趙家門口,守衛的兩位中年黑衣武士伸手将他攔住。
兩人統一穿着,實力都在後天七重,呵斥道:
“紅山向家辦事,無關人員滾遠點!”
洛川并未生氣,即便想要扮豬吃虎也不會對這種小喽啰。
他也不搭話,直接釋放出築基期的氣勢,瞬間将兩人壓得喘不過氣來,根本無力阻擋洛川。
神識一掃,洛川就發現了要找的老朋友。
此時趙孝堂滿臉不甘,但卻又深深地無奈。
旁邊的好友王子修,則是有些無力地看向一位滿臉不屑的白衣中年,張了張嘴卻不知說什麽。
因爲他也無力阻擋,向鵬飛是築基一層的修士,他隻有煉氣九層。
别看僅僅一層的差距,但卻是無法逾越的鴻溝。
當然,最主要的是對方的要求有理有據,即便他是郡府巡防修士也無能爲力。
看着趙家人不說話,白衣中年旁邊的一位矮胖的跟班開口道:
“趙家主,不說話也解決不了問題啊。
你們镖局可跟我們向家簽了契約的,貨物遭劫三倍賠償。
向家是信任你們,才将價值一千靈石的貨物交給你們。
如今貨物遭劫,趙家理應三倍賠償,拿不出錢來,你們趙家的這些産業和城外的那個莊園,當然歸向家所有,簽字畫押吧。”
趙孝堂有苦說不出,趙家出了内賊,他那堂兄自從競争家主失敗後,不知什麽時候傍上了向家。
向家本來也是武道世家,實力比趙家強些,有一位先天七重高手。
不過在向鵬飛十歲那年檢測出四靈根,拜入一個紫府宗門。
但可惜他三十歲前他沒能成就煉氣後期,被宗門打發下山。
沒想到向鵬飛回到紅山城後,機緣不斷,短短十五年就從煉氣六層成就了築基。
有築基大修支撐,向家的生意可謂是翻天覆地,日進鬥金。
趙孝文無意中結識向鵬飛的跟班,就是剛剛開口的那位,也是先天二層的宗師高手。
對方雖然是宗師高手,在向家地位雖然不低,但并沒有多少錢。
哪像趙孝文這樣的趙家嫡子,不僅管理着藥行,還有自己的産業。
在金錢攻勢下,慢慢地兩人成了酒肉朋友,偶爾他遇到難題,對方也會給趙孝文撐場面。
而有了向家的渠道,趙孝文的生意做得越發紅火。
在趙家話語權也重了許多,慢慢地開始染指镖局行業。
家中族老見他可以給家裏賺錢,也就沒有拒絕。
同樣家主趙孝堂也将手插進了藥鋪,相互制衡。
趙孝文對于沒有成爲家主和破境先天這兩件事情一直耿耿于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