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到一個地方都會停留兩天,先是感受當地的風土人情,然後再繼續前往下一個地方。
這并非是他膽小謹慎,而是對紫府修士的能力心生恐懼。
最近他的壽元消耗了不少,可不敢再使用因果圖錄推演吉兇,隻能憑借自己的小心謹慎行事。
也不知道這因果圖錄到底什麽意思,隻能用壽元來推演吉兇和咒殺敵人。
而推演機緣或者功法升級則使用靈石和靈物也可以。
如果能夠憑借靈物或者靈石推演吉兇和咒殺敵人,那該有多好啊。
憑借如今自己的身家築基大修還不是一頓狂殺,當然這隻能自己想想罷了。
洛川這段時間過得非常充實,每天都像一個普通人一樣腳踏實地,緩步前行。
就像是尋常武者在遊曆江湖一樣,每天都能遇到不同的人和事。
遇到山賊攔路打劫,他揮揮手輕松解決;
見到惡霸欺淩弱小,他會給予懲罰。
對于乞讨之人,他也會施舍一些銅錢讓他們度日;
對于心地善良的人,他也會暗中幫助一二,讓他們體會一下好人有好報。
行路千裏,體會人生百态,不知不覺中,洛川的心境逐漸提升,原本浮躁緊張的情緒也漸漸平靜下來。
就連他的煉氣修爲也不僅向前邁進了一小步,竟然達到了煉氣五層中期。
如果有人知道這個消息,肯定會驚掉下巴。
畢竟,他從突破煉氣四層到現在還不到四個月的時間,
看似僅僅修爲提升一層,但這對于大多數煉氣修士來說,起碼需要幾年的努力才能達到的成就。
當然,這也與他每天服用靈丹有很大關系。
自從從血鴉道人那裏得到了大量煉氣期所需的靈丹之後,他幾乎每天都在修煉時嗑藥。
因爲他發現因果圖錄竟然可以幫助祛除丹毒,雖然需要消耗不少靈石,但洛川絲毫不以爲意,對于現在的他來說,靈石能解決的都是小事。
正常煉氣修士爲了防止丹毒在身體集聚,通常都是十天才服用一顆增氣丹。
但洛川則沒有這種擔憂,一天一枚,然後在消耗十枚靈石就能清除丹毒,這種感覺爽的不能太爽。
修爲蹭蹭往上漲,按照這等速度,等他回到青萍山起碼能夠達到煉氣七層。
又經過了兩個縣城,距離陸家約定的三個月時間已經不足十天了,洛川這才向着安華縣走去。
五天後,一位身青衣的中年男子,叩響安華陸家的大門。
實際上前天晚上洛川就已經到達了安華縣,但他比較謹慎并未直接去陸家,而是在城中茶館、酒肆之中收集了一些陸家的信息。
原來這陸家是以鐵礦發家,如今在這安華縣已經立足三百餘年,傳承十幾代。
但陸家代代都有先天宗師坐鎮,所以在安華縣算是根深蒂固。
雖然陸家傳承久遠,但人丁并不興旺,如今整個陸家直系旁系加在一塊也才五十多人。
上代家主陸朝陽育有一對龍鳳胎。
姐姐陸雨柔聽說嫁到臨縣,但婆家的具體情況不知;
弟弟陸遠山如今正是陸家家主,天賦非凡,三十歲的後天巅峰高手。
如今已經結婚生子,不過隻有一個獨子。
陸家在安華縣風評很好,采礦不僅十分勞累,而且十分危險。
陸家從不壓榨礦工,受傷負責治療,死亡也有撫恤。
并且陸家家教很嚴,幾乎沒有橫行霸道的人,稱得上是積善之家。
陸家大門打開,是一位年邁的仆役出現在門口。
老人見到陌生人,先行一禮,詢問道:
“陸成見過先生,不知先生來到陸府有何貴幹?“
洛川同樣回禮,答道:
“在下姓洛,兩個多月前在紅山郡城與貴家主相約來此一聚,勞煩老丈幫忙通報一下。“
老人笑着說:
“原來是洛先生,請先進,稍坐門房片刻,我會立刻通知家主。“
洛川被迎進門房等待,那老人安排小厮去府内通報。
不一會兒,陸遠山的爽朗笑聲傳來。
他見到洛川先是一愣,但很快恢複過來,笑着說:
“洛先生大駕光臨,陸某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洛川連忙擺手,說道:
“陸家主客氣了,是洛某冒然登門,打擾陸家主才是。“
陸遠山哈哈大笑,伸手虛引,将洛川引入正堂。
剛剛坐下,便聽到一陣跑步聲,轉頭一看,原來是陸寒煙得到消息後,從後院跑了過來。
進屋後,她立刻認出了洛川,她可是她天生的能力。
脆生生地說道:
“洛哥哥好厲害,不到三個月,就學會了易容術。“
洛川看到陸寒煙的突然出現,心中特别欣喜,他不止一次懷疑自己是不是變态,對一個十歲的小姑娘居心叵測。
經過仔細思考,他知道這不是那種男女之情,雖然自己沒有經曆過,但是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在紅山城,趙孝堂可是帶着他去喝過花酒的。
當然了,自己潔身自好,當然不可能在那過夜。
老話說得好‘行萬裏路不如閱人無數’,他隻是想見識一下紅塵中的種種而已。
洛川笑着說道:
“還得虧你娘親在上邊記錄的心得很詳細,多看幾遍自然就會了。”
洛川說得輕巧,但一旁的陸遠山卻心中震驚不已。
姐姐那份手抄本自己可是看過的,雖然記載的修煉方法和技巧很詳細,但真沒有速成的效果,要不然就不能成爲陸家的絕學之一了。
怪不得這位洛先生,年紀輕輕有此成就,其天賦之高,絕對屬于天驕那個行列。
他哪裏知道某人隻是五靈根,武道資質也隻是一般,但誰讓他有逆天的機緣在身呢。
陸寒煙撇了撇嘴,說道:
“洛哥哥淨騙人,拿我當小孩子耍,娘親都沒有你現在的易容術厲害。”
洛川被她說得啞口無言,隻能裝作驕傲地笑着說道:
“那就可能是哥哥太過天才呗!”
洛川一句玩笑話逗得陸寒煙哈哈大笑。
旁邊的陸遠山有些猶豫了一下,不過還是忍不住問道: